等步凡坐上車,戰毅就駕車掉頭直奔市中心的方向而去。
金門飯店是江城最有名的超豪華飯店,進出這裡的都是一些權貴和超級富豪,金門飯店最普通的一間客房一個晚上的住資,就可以抵得上一個白領人士不吃不喝忙活一年。
此時步凡就跟在戰毅身後走進了電梯,目的地是金門飯店最高的那層,據說金門飯店最爲豪華的總統套房就在這層。
“這次我們包下了這裡最高的一層,目的是爲了保護好一位特殊的客人。”等電梯門一合上,戰毅說到。
“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你們動用如此大的場面?”步凡笑問。
“u盟最新上任了一位最高經濟長官,你知道嗎?”戰毅問到。
步凡搖了搖頭,他平時並不是很關心政治。雖然步凡不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經濟長官,但是u盟他還是知道的,這是歐洲十幾個國家組成的經濟聯合體,既然是經濟聯合體,那麼這個經濟長官的位置就顯得最爲重要,相信不是非常人,也是無法勝任這個位置的。
“這位經濟長官叫席爾瓦。”戰毅的臉色有點嚴肅,“但是在我們國家所蒐集到的全部情報中,卻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資料,直到他突然上任,我們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存在。對於他的以前,我們是處於一個完全空白的狀態。”
步凡有點吃驚,一個國家地所有情報機構竟然沒有這個人的資料。那麼這人是怎麼憑空冒出來,又坐上了u盟最高經濟長官的位置的,這確實太匪夷所思了。步凡有點明白戰毅的臉色爲什麼這麼嚴肅了。
“後來我們間接從u盟一些國家的情報機構得到了少許關於席爾瓦的資料,但是這些資料都是關於席爾瓦近兩年地活動的,在此之前,關於他地一切仍然是一片空白。”
步凡奇怪地問道:“可是,我們知不知道他的過去。和我們現在保護他安全的職責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戰毅搖了搖頭,苦笑道:“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就在席爾瓦剛剛上任u盟最高經濟長官的同時。一個恐怖主義組織宣稱席爾瓦曾在17年前襲擊過他們的組織,並在那次襲擊中殺死了他們組織的頭領,因此,他們將對席爾瓦展開一系列的報復行爲。因此我們判斷這個席爾瓦是軍人出身,甚至有可能是特種兵出身,以前從事過平突或者維和之類地任務,估計得罪的恐怖主義組織也不是隻有這一家。有跡象表明。在席爾瓦宣佈要來我國進行商務交流後,一些職業殺手和恐怖分子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看來這個席爾瓦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燈,竟然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懷疑以前他是怎麼活過來的,步凡也開始有些頭疼。
“這些殺手和恐怖分子選擇席爾瓦在我國訪問期間下手,本身就是對我們這些從事安全工作的人的一種蔑視和挑釁,我們必須保證席爾瓦這期間的安全,狠狠地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如果我們知道席爾瓦地過去。至少可以做到有的放矢,防範起來也有個重點,現在真是抓瞎啊。”戰毅把手指捏的啪啪響,好象他手裡攥就是那些要搗亂的人。
“那你們需要我做什麼?”步凡問到。
“我需要你對席爾瓦進行貼身保護。”戰毅剛剛說完,電梯門就開了。
兩人走出電梯,就看見樓道上全是忙碌着的安全人員。他們有的在佈置和安裝一些設備,有地在檢查一些容易出問題的細節地方。
“根據規定,我們只能在樓道上安裝監視設備,不能在房間安裝監視設備。席爾瓦這個人很固執,他堅持要使用他自己帶來的保鏢。而我們只能是依靠那些監視設備,發現問題後才能出動,這讓我們很不放心,萬一一個趕不及,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都擔待不了。所以我們和席爾瓦協商了幾次。最後他同意由我們派出一名工作人員。和他的保鏢一起負責他的貼身安全。由於名額只有一個,我們本來決定請白雲大師來。可惜白雲大師一個多月前就下山了,至今沒有消息。剛好你從疫區回來了,我就把你拉來了。”
“你是說讓我跟着那些老外保鏢們一起保護席爾瓦?”
“沒錯!”戰毅笑了笑,“外圍由我們負責,近身保護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沒什麼問題,這麼多人保護一個人,能出什麼問題。”步凡搖了搖頭,心裡卻開始思揣起白雲大師的事情,白雲大師下山去追查魔宗人物的蹤跡,這都已經一月有餘了,怎麼還沒有回山呢,難道是此行不太順利,或者是半路出了什麼意外?
“你可不能大意啊!”戰毅笑了笑,拍醒了正在沉思的步凡,帶着他到幾個房間裡都走了走,熟悉了熟悉飯店的環境。
戰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貼在耳朵上聽着,嘴裡不斷地“嗯”、“我知道了。”、“好,那就這樣!”,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戰毅看着步凡,搓了搓手,然後才道:“看來不需要什麼證據了,我剛剛得到地消息,今天下午,你們基金地員工進行集體公投,有超過半數的人推舉徐戊暫時代理凡華基金掌門人一職,當時你們公司地其他幾個高層都不在場。我認爲今天這一切都是徐戊早就策劃好的,他的目的就是逼你下臺,你今天實在是太沖動了。”
步凡嘆了口氣,徑自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俯瞰着江城的夜色,從表情上也看不出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似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並不是很意外。
戰毅上前和步凡站在了一起,一道看着窗外地風景,“你好象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步凡收回目光,看了看戰毅。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我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但是我卻最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我一直期盼着能是別的結果。”
“既然早就知道會這樣,那你爲什麼還要把徐戊留在自己的身邊,又答應他給災區捐贈?”戰毅有些不解地問到。
“在一切都無法證實的時候,我不願懷疑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特別關係好的人。你也知道我與徐家地關係,我的爺爺對徐家有恩;而我。若是沒有當時‘神方堂’地合作,就不會今天的凡華基金,我的那個醫療網站也不能搞得這麼好。徐戊曾幫我達成了和‘神方堂’的合作,我們關於網站的那個構想,也是由他來負責的,現在全國有超過半數以上的醫院都加入到了我們網站地那個醫療合作平臺中來了,越來越多的病人從這個平臺中獲得了實慧,而這一切都是徐戊這幾個月一直努力的結果。我一直把他當作朋友來看待。所以我一直都在心裡懷着期待,不斷地給他機會。如果我連自己的朋友都懷疑並時時刻刻堤防着,估計你也不會這麼放心地把保護國賓的任務交給我吧。”步凡的聲音有些傷感。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戰毅又問到。
“記得在凡華基金成立的那天,樑老就對我說過,說我不適合這些企業內的爾虞我詐,讓我跟他去做研究。今天地事情果然證實了樑老的話。看來我真的是不適合幹這些。這幾個月下來我也有些累了,現在什麼也不想了,正好閒下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那你的基金怎麼辦?”
“我辦這個基金就是爲了做慈善,任務就是把錢都散出去,沒想到這都有人惦記。算了,只要能實實在在把錢用在實處,這個基金由誰來掌管其實都一樣。”步凡說完笑了笑,不過笑得很勉強,畢竟這個基金是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不是嘴上說放就能放得下地。
戰毅看出了步凡的無奈。拍了拍步凡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願意去傷害任何一個人,結果卻往往是傷害了自己。”
“算了,不說這些了。席爾瓦什麼時候到江城來?”步凡問到。
“下個星期三!席爾瓦把他這次的中國之行稱爲商務之旅,所以不去北京,直接來江城,屆時會進行一系列的商業考察和談判。”
步凡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完就站了起來,“現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什麼時候需要我工作,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看見步凡要走,戰毅趕緊起來拉住了他,“別急!我還沒說完呢。你要的那個宮城家的資料,我們已經找出來了,你明天到安全廳來找我,我把資料給你。”
“這麼快?”步凡有點驚訝戰毅他們的辦事速度,隧道:“好,那我明天來找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我也要回去了,剛好送你一程。”戰毅說完笑呵呵地起身朝門外走着,邊招呼着步凡一起走。
第二天早上,步凡送步琪去幼兒園回來,就覺得家裡氣氛不對,沒等他問,步天生就臉色陰沉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既不去學校,也不去基金?”
“我已經辭職了,以後都不去基金上班了。”步凡覺得這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步天生“啪”甩過來一疊報紙,“你怎麼解釋這個?”,旁邊張華一拉步天生地胳膊,“你好好和兒子說,吼什麼!”
步凡走過去撿起報紙,只見報紙上頭版就是自己昨天站起來宣佈自己辭職地照片,圖片上方是個大大的標題“涉嫌‘捐贈’醫療垃圾,凡華基金掌門辭職!”。步凡沒有看報紙內容,估計這些記者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淡淡地道:“你要我解釋什麼?解釋我爲什麼辭職,還是爲什麼捐贈醫療垃圾?”
“呸~”步天生朝步凡啐了一口,“我自己兒子我還能不瞭解,我問地是你爲什麼要辭職,你爲什麼不和我商量商量就擅作主張辭職?你這一辭職,假的也被別人說成真的了。”
張華此時也是有些埋怨,“就是,昨天我和你爸就在你基金樓下的診所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家裡一聲。”
“謝謝老爸老媽,我就知道你們肯定相信這事不是我做的。”步凡笑嘻嘻地說着,心裡卻非常激動,此時父母的信任給了他很大的安慰。
“少整這些沒用的!說說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吧,咱步家的人,可沒有給別人背黑鍋的習慣,你趕緊給我把這事整明白,把那背後的玩陰的傢伙揪出來。”步天生大喝着。
“我知道,我不是已經在辦了嘛。你想,我一辭職,那背後搗亂的傢伙肯定會自己跳出來的。”步凡趕緊笑着給老爸保證。
“唔~”步天生點了點頭,“這我就放心了,我和你老媽也是擔心你,怕你會因此會灰心喪氣,撅尾巴、撂挑子。”
張華狠狠地剜了步天生一眼,“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撅尾巴,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那你說要怎麼說?”步天生瞪圓了眼睛。
張華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道:“說什麼也不能說撅尾巴,多難聽,我看步琪那嘴都是跟着你學的。”
步凡準備閃人了,這倆人要是掰起來,估計遭殃的還是自己,步琪都已經被拉出來,一會肯定少不了自己,“爸、媽,我還有點事情,我先出去了。”說完沒等父母回話,步凡就已經拉開門閃得遠遠的了。
“咦?奇怪。”步凡放下手中的資料,沉吟道。
“這資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戰毅急忙問到。
“我看你這上面關於宮城家的資料非常詳細,宮城家在我國各地設立的企業和辦事處共有三百餘處,規模或大或小,這上面都有詳細的介紹,不過唯獨缺少了一家的資料。”步凡說到。
戰毅急忙拿過資料,仔細翻看了起來。步凡在旁邊伸手一指,“喏,就是這家,你自己看吧,其餘的都有介紹,就是這家沒有。”
讓步凡這麼一指,戰毅也發現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奇道:“沒道理啊,怎麼會這樣呢?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找人問問,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