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婉晴此時的變化,袁達並沒有什麼在意,或許只是唐婉晴吃着高興而已,可是誰知就在林德虎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大杯散裝白酒還沒有放下,袁達一不留神,唐婉晴這邊便再一次展現出了她好奇的本色。
“唉?白酒?這東西好久都沒喝過了……想當年我喝白酒,都沒人敢跟我拼酒……”唐婉晴說着,根本沒有理會林德虎詫異的眼神便一把接過他手中的白酒,舉起便喝。
“老妹,你……”見到唐婉晴舉起那一斤裝的大酒杯,林德虎根本沒有來得及制止她,一連兩大口,大酒杯中便少了整整三四公分高的白酒,少說也有三四兩吧。而袁達這邊,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唐婉晴。
“難不成他以爲是白水?不可能啊,她剛剛明明自己還說是白酒,她要幹什麼……這是……”袁達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驚訝之神情溢於言表。
“這……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這個味道,好辣啊……”說罷,只見唐婉晴將已經喝去近半杯的白酒甩到桌面,又急忙拿起之前林德虎打開的啤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喝完白酒,又要喝啤酒?這當然不是唐婉晴的意願了,她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飢不擇食”的下意識反應,白酒入口後的灼熱與火辣感讓唐婉晴難以忍受,急需其他的東西來緩解,而桌面上剛剛開啓的啤酒,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剛剛喝過兩口,就感覺不對勁的唐婉晴又再一次將啤酒瓶放下,接過林德虎這邊及時遞過來的果汁,又開始喝了起來。
這一番酒水下來,相信就算沒吃飽,那也能喝飽了,近半杯白酒外加大半瓶啤酒以及後來的一整瓶果汁,十足的“飯不飽,用水找”。
“我的天啊,這都是什麼,好難喝啊。這是什麼白酒?還有那個什麼,好苦啊,這東西是酒嗎?”放下空空如也的果汁瓶,唐婉晴這邊張大了嘴,釋放着還沒有消失的火辣感,一邊對袁達與林德虎說道。
說着,還沒等他們兩人回答,唐婉晴這邊身體似乎有些搖搖晃晃,接着吞吞吐吐的說道。“怎麼回事,好暈啊,我……”
話音未落,只見剛剛還站着的唐婉晴突然間地面倒去,還好袁達反應夠快,及時起身接住了唐婉晴倒下去的身體,否則唐婉晴不撞個好歹纔怪。
喝多了,這是必然的,唐婉晴喝的那麼猛,又那麼多,再加上後來又混合了不少的啤酒,不醉才奇怪呢。
“林大哥,這……這酒是多少度的啊?”見到唐婉晴如此,袁達擡頭對林德虎問道。
“這……這酒上貨的時候,據說是六十二度的,就算現在這酒都摻水,達不到六十二度,那也有五十幾度吧,袁老弟,你這妹妹是要幹什麼?怎麼……怎麼一下子喝那麼多?攔都攔不住啊。”唐婉晴醉成這樣,林德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極其抱歉的對袁達解釋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那個……林大哥,我……我先送她回家吧,她這樣我也不放心啊。”袁達說着,便扶起唐婉晴,準備離開。
唐婉晴已經醉的不醒人事,林德虎又怎麼可能阻攔?反而顯得更加愧疚,不但親自將袁達他們送出店門,還特意多送了一段路程,最後還是在袁達的勸說下,林德虎這才折返回去。
“嘔……”
還沒到唐婉晴所住的小區門口,唐婉晴這邊就已經連吐了好幾次,而且還是在唐婉晴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弄得袁達新換的衣服與褲子上一片狼藉。
僅僅是扶着唐婉晴的袁達尚且如此,唐婉晴本人的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衣服褲子上都有不少污漬,兩個人看起來狼狽急了,如果不是深夜的話,袁達一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扶着唐婉晴的袁達好不容易來到了小區的門口,面對早已經黑下來的天色,袁達竟然一時犯了難,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自己竟然找不到唐婉晴所住的地方。
雖然小區的路燈很亮,道路也很清晰,可他就是回憶不起來剛剛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只記得唐婉晴拉自己飛奔出小區,完全忘記了該怎麼走回去。
“什麼嘛,到底是幾號樓來着?”黑夜之中,看着都差不多的一幢幢高層,袁達一陣發愁,到最後,袁達也只好用了一個最笨的辦法,那就是進入地下車庫,只要找到唐婉晴的汽車,那麼袁達就有可能找到家門了,因爲袁達記得唐婉晴的汽車就停在單元門的不遠處。
真可謂是一波三折,扶着唐婉晴本身行動不便,而自己卻偏偏又找不到家,好不容易拖着唐婉晴進入停車場之後,袁達在裡面整整繞了十幾分鍾,最終還是靠汽車的遙控器發出的警報聲,袁達才找到了汽車,最後找到了單元門的入口。
“早知道這麼難找的話,下午的時候就應該好好記一下地址,真是的,累死我了。”進入唐婉晴的家中,將唐婉晴扔到牀上之後,袁達便依靠在牀邊坐下,大口喘着粗氣,低聲責怪自己說道。
“這……這是哪啊?我……”就在袁達這邊還沒有回過神,唐婉晴這邊似乎醒來了,可就是短短這一句話,唐婉晴這邊便忍不住的反胃起來,見狀,袁達急忙說道。
“等等……等等……”
說着,袁達急忙向衛生間跑去,可誰知即便是這樣,袁達的動作還是慢了太多,只見袁達剛剛拿着盆子回到臥室,已經吐完的唐婉晴便趴在牀邊再次睡着了,而地面上則是整整一大攤散發着酒氣的狼藉。
“我的天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總是讓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捏着鼻子,強忍着狼藉中散發的酒味,無奈的袁達俯身收拾起剛剛唐婉晴所造成的狼藉,一邊無奈的低聲說道。
照顧酒醉的人,袁達也算是輕車熟路,從兒時開始,他便開始照顧時不時酒醉回家的父親,到了大學,他又要照顧譚永林這些根本喝不了多少,卻又喜歡拼酒的朋友們,反倒是袁達承擔了其照顧他們的責任。
這不,在袁達收拾完地面,熟練的燒了一壺開水,在唐婉晴的額頭上放上一條熱毛巾,又沏上一杯濃茶放到唐婉晴的牀邊,等唐婉晴醒來,這東西是最好的醒酒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