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投降,饒你不死,否則定讓你魂飛魄散……”
雙手持鞭,身穿一身金色的戰甲。
與之前那名守門將軍的盔甲不同,此時出現在袁達身前的這名將軍身上的戰甲,很明顯要高級許多許多。
不僅從頭到腳皆被戰甲包裹着,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一層戰甲之上,竟然還悠悠向外散發着一絲的金光,就好像聚光燈照在了一大塊的金磚上一樣。
眉宇緊皺,長鬚遮去大半張臉,使得此人更具威嚴許多,就如同年畫中的鐘馗一般。
毫無疑問,此時困住袁達的這張金網,定然是此時的傑作。
不用動手一較高下,袁達便深知自己完全不是此人的對手,但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袁達會束手就擒,最起碼自己還沒到那種時候。
只見袁達根本不理會這名將軍的話語,當即再次凌空飛起,隨後揮拳由近距離再次攻擊頭頂的金網。
一瞬間,無數個氣團就好像雨點一般集中在了金網的一個地方,而原本可以穿透的金網竟然也因此而連連發出劇烈的震動,或許是袁達的做法真的起了作用,總之袁達見到自己眼前的金網似乎真的在削弱。
“修煉千百年實屬不易,何苦再次作孽,如爾誠心悔過,不過打入凡間再來過……”
“莫再執迷不悟,爾等所做一切皆是徒勞,不信我虎髯大將大可以收起法術讓你看個明白……”
“天庭禁地,何止是爾等小毛仙能夠亂闖的地方。”
見到袁達並沒有放棄,這名自稱虎髯大將的將軍似乎有些無奈,說着,只見他單手一揮,原本還在袁達眼前的金網突然間消失不見。
而也就是同一時間,袁達急忙飛身提高飛行的高度,妄圖藉此逃走。
可誰知也就是袁達剛剛飛過房檐的一瞬間,袁達的身體便沒有再去提升高度,就這樣懸空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到了嗎,淨侍宮外,何止千軍。”
“莫要以爲天庭兵馬皆是酒囊飯袋,之所以先前不抓你,那也是爲了大局所考慮……”
“聽老夫一言,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老夫定當以名譽作保,保你萬全。”
“但如若你再一意孤行,那麼到時候恐怕你追悔莫及……”
“聽聞你是爲靈福之事而來,既然如此,你更應順從天意,否則只會害人害己……”
院中的虎髯大將仍舊在勸說着袁達,而袁達,此時的腦袋裡面其實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的。
因爲此時在他的眼前,就像虎髯大將所言,何止是千軍,只見整個淨侍宮外,四面八方圍了不知道多少天兵天將,每個人手中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嚴陣以待,似乎只等一聲命令而已。
這麼多人,就算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和之前那些看門守將一樣的草包,那麼就算自己拼了性命,可能也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性,甚至於就算是這麼多人,一人一泡尿都能讓自己淹死幾個來回。
更何況這其中很明顯有許多人都不是草包,即便不比那名虎髯大將,但也弱不下許多。
沒有勝算,沒有一點勝算的機率可能性,自己必敗無疑,而這也就怪不得那名虎髯大將會放心的收起金網,因爲他完全確信即便自己不用動手,那麼袁達也只能是手到擒來。
足足在半空中愣神幾分鐘後,袁達終於緩緩下降,最後落到地面,看向自己面前的虎髯大將。
“你們……你們會把我怎麼樣。”
袁達有些遲疑,但仍舊如此開口對身前的虎髯大將問道。
“給你應有的懲罰……”
“什麼是應有的懲罰,都是什麼。”
“一切都按照天規,就像老夫剛剛所言,私闖天庭,須廢你畢生修行,打回人界,但你無須擔心,所有懲罰,不會害你性命……”
“那唐……不,是靈福呢,她怎麼樣,她會怎麼樣。”
聽到了虎髯大將的話,袁達更加擔心的是唐婉晴的事情,而這名虎髯大將,很明顯是天庭中的高官,所以追問他,可能就會得到袁達想要的答案。
可事實上,聽到袁達的話,這名虎髯大將,卻眉頭再次皺起,搖頭對袁達說道。
“你還是照顧好自己要緊,他人之事,你無需操心……”
“不,如果你不說,今天就算我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們天庭安穩,或許以我的本事,不能像齊天大聖一般大鬧天宮,但以命相抵,小鬧一番我想還不成問題……”
袁達說着,再次偷偷凝結起功法,似乎是在準備做最後的困獸之爭。
但所謂的偷偷凝結,此時其實已經暴露無遺,因爲此時可能是因爲由於凝結功法的時間太久,只見一絲絲的白色氣體已經由袁達的身體在向外滲出,就好像做飯的時候,壓力鍋在自動泄壓一般。
而袁達的眼神,則是緊盯着身前的虎髯大將,就這樣緊緊盯着他,沒有一絲的猶豫,十分的堅決肯定,不容動搖,而且很明顯,只要這名虎髯大將說出一個不字的話,袁達率先就要對付眼前的自己。
一開始,這名虎髯大將可能本來不想開口多說,但見到袁達如此,虎髯大將似乎也不能再坐視不管,只見他低聲嘆了口氣後說道。
“靈福之事,尚在調查當中,天庭至今還無定論,至於如何處理,更無確信的消息,還恕老夫實在無可奉告……”
“不過……”
“不過什麼。”
聽到虎髯大將的話,袁達已經準備動手,但聽到似乎還有轉機,隨即袁達急忙追問道。
“不過老夫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投降,老夫可以將你與靈福關押在同一牢房之內,就算不能幫你作何,但起碼能相見,不知你可同意。”
“真的。”
“以老夫名譽作保……”
“那好,我……我跟你走……”
如果說一開始袁達還有些猶豫,甚至於是被逼無奈的話,那麼現在,袁達真的是心甘情願了,因爲袁達此行來天界,就是爲了唐婉晴,就算不能救她離開,那麼起碼能讓自己再見她一面,如此,袁達也不枉冒險來一次天界。
袁達真的束手就擒了,沒有再做任何的反抗,就這樣被虎髯大將不費一兵一卒的抓住了。
離開淨侍宮,在門口見到了之前被自己解決掉的那兩名天門守將與其他幾名天兵,此時他們似乎已經傷愈,沒有一點異樣,就站在一羣天兵天將當中,顯得並不起眼,想來他們不過就是數萬天兵天將中很普通的一員,絕對不是什麼高級的將軍,最起碼與虎髯大將絕對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天將。
袁達被幾名天兵夾在中間,雙手已經被一條金色的繩索緊鎖,而虎髯大將,則就在袁達的身邊,一路壓着袁達飛向天庭深處的監牢之中。
禁仙宮,聽着名字似乎很好聽,可事實上,他不過就是天庭的天牢而已,禁仙,顧名思義,就是禁閉仙人的地方。
仍舊是十分壯觀的宮殿樓宇,只不過比一路過來時所見的其他天宮,這裡要顯得更加森嚴許多。
光是大門口,就守着十幾名天兵,而且四周皆有一對對的巡邏天兵在執勤,至於內部,那些看門的天兵天將更是不少。
從最外層的大門進來,一直到深處的牢房之中,袁達一路最少見到了近百名天兵天將,幾乎每一道門前,都有人在把手,而且每個天兵似乎都不是善茬。
而最讓袁達吃驚的,其實並不單單是看守牢房的天兵天將的數量,而是這牢房之中,就猶如迷宮一般。
一開始袁達還能記得自己從哪裡走過,可是不過幾分鐘後,袁達便徹底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而且袁達懷疑這些牢房根本就是不固定的,是在不斷的移動當中。
因爲好幾次袁達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原本自己走過的路,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間不知名的牢房。
而事實上,也真的是如此,整個禁仙宮與其說是牢房,更加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移動迷宮,如果沒有那些熟悉法門的天兵天將帶領,即便逃脫了牢房,那麼也不可能走出這個禁仙宮。
陣法,結界,這些都是天界獨有的手段,即便那些看守的天兵能力不足,但有了這些機關,想來這裡也是猶如鐵桶一般不容侵犯。
“還沒到嗎,你該不會是騙我吧……”
一路走了很遠,袁達見到四周的牢房都已經變成了空空的,袁達心中不禁生疑,低聲對走在前面的虎髯大將問道。
“老夫有理由騙你嗎。”
“可是她爲什麼會關的這麼遠,爲什麼不跟其他人關押在一起。”
“禁仙宮內,每個牢房所在的區域,所關押的犯人並不相同……”
“真的。”
“老夫有騙你的理由嗎。”
聽到袁達的話,虎髯大將仍舊是之前的一番言語,而袁達,也沒有再深問什麼,因爲他知道,此時自己已經身處禁仙宮內,自己只能聽從虎髯大將的話,而且也只有他能帶自己找到唐婉晴。
“到了,就是這裡,進去吧……”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後,虎髯大將停下腳步,指着其中一件牢門對袁達說道。
“這裡,你開什麼玩笑,她在哪,你不是說要帶我見她嗎,她呢,人呢,你存心騙我呢是嗎。”
看着眼前空蕩蕩的牢房,袁達面色一驚,急忙對身邊的虎髯大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