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跟王彬視頻聊天的內容路小雨差不多都聽到了,所以晚自習的時候她就問我:“易峰,你晚自習結束真的要一個人去體育館那邊嗎?”
顯然我在那裡遇到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很擔心。
我笑了笑說:“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這大晚上的,那些體育館的混子早就下班回家了。”
路小雨還是有些擔心說:“我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你還是別去了,易峰,如果你非要去,那你帶上我,讓我跟你一起去好嗎?”
我自然不會帶路小雨去,如果是我一個人,我還敢去冒險,但是如果讓路小雨也跟去的,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她是我在一中最親,最近的人,我不能讓她陷入一點點兒的危險中。
所以我就捏捏她的鼻子說:“傻丫頭,我是去那裡見我的發小,不會有事兒的,另外,晚上去那裡,我找着他們後,就立刻拉着他們換地方,不會有事兒的。”
路小雨撅着嘴搖頭說:“你不帶我去,那你帶上子陽和我表弟可以嗎,多帶幾個人去,總比你一個人去的好。”
我想了想路小雨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也就點了點頭。
等晚自習下課後,送路小雨回了宿舍,我就和趙子陽、阮東籬結伴兒出了學校,至於去哪裡,我也給他們說明了。
在學校外面打車的時候,我又收到路小雨的短信:“易峰,小心點,你回來了,記得給我回個短信,要不我就一晚上不睡覺。”
看着路小雨關心的短信,一旁的趙子陽羨慕道:“瘋哥,什麼時候我們家潘婷能有你家小雨一半好就好了。”
阮東籬則是在旁邊笑道:“我表姐那樣的人,人間已經絕無僅有了,你再想碰到類似的,難嘍。”
我沒理會二人的打趣,而是給路小雨回了一條,讓她不要擔心,早點睡覺的信息。
很快我們就打到一輛車,目標自然是體育館。
一路上說實話,我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我因爲我每次冒險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所以心裡那種七上八下的感覺,也是漸漸的消停了下去。
等我們到了體育館下車,我們就往體育館吧的方向走去,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已經很安靜了,看起來沒什麼危險。
等我們進了體育館吧,我三個僥倖心理的一中就破滅了——體育館吧的老闆認出了我。
“是你?一中的那個下子?”體育館老闆一臉不歡迎的樣子。
我笑笑說:“老闆,我今天是來找人的,真的找人,真不是打架。”
這老闆使勁兒往我身後看看,確定我這次沒有太多人也是相信了,我往吧裡面打量的一圈,迅速看到了靠近後門衛王彬的身影。
此時他也是站起來衝我喊:“小峰,易小峰,我在這裡。”
王彬這麼一喊,吧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而這些注意我的人中“嘩啦”一聲站起七八個人來。
接着我第二個僥倖的行禮也破滅了——那站起來的七個人中有一個是安康,其他的都是在安康退學後,因爲曠課等種種原因,被學校一起開除的安康的手下!
現在看來他們是退學跟安康繼續一起混了,看他們活動的地方,應該是跟了體育館的那幾個社會混子,也可能是直接跟了野豬,誰知道呢。
我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怪不得老闆對我不友好,原來被我打的安康也在,他以爲我又是來找事兒的!
安康的七個人站起來,兩個人往王彬那邊靠近,其他的五個人往我這邊走。
安康更是衝着我笑道:“瘋子,好久不見啊!”
旁邊的阮東籬和趙子陽則是直接擋在我身前。
這是在體育館附近,我自然不願意跟安康多做糾纏,就對王彬喊道:“從後門跑,體育館外面集合。”
我喊了一嗓子,就扭頭帶着趙子陽和阮東籬往外跑。王彬動作也不滿,踩着桌子就翻到了過道上,接着就往後門位置跑去。
很快我們四個人人就到了體育館的廣場上,安康和他的手下總共七個人也是跟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揹着一雙輪滑鞋的左輪也是剛剛趕到體育館的廣場上,她看到我們四個被七個人追着跑,也就沒跟我們打招呼,我和王彬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她打招呼去害她。
左輪兒是個很有智慧的女孩兒,她笑着跟我打招呼不但救不了我們,還會把自己牽扯進來成了我們的負擔。
當我們跑過左輪兒身邊,剛要衝出體院館廣場的時候,四個五成年人就擋在我前面。
我的第三個僥倖心理也是瞬間破滅了,我面前的五個人有兩個我是認識的——陳三亮和吳狗子。
我心裡頓時一緊,今天真的是玩大了,冒了大險了。
陳三亮和吳狗子看到我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陳三亮衝我笑笑說:“呵呵,沒想到跟蹤一個輪滑小妞,竟然能碰到老熟人,一字佛的妹夫,瘋子是吧!?”
擦,這幾個雜碎竟然是看到左輪兒大晚上一個人起了色心!
此時安康等七個人也是圍拉過來。
“陳哥、吳哥,謝謝幫忙!”我們四個被圍住後,安康就衝着陳三亮和吳狗子謝道。
王彬聽到陳三亮的話,拳頭已經狠狠攥了起來,打左輪兒的注意,王彬已經惱火了。
阮東籬和罩子湊在我身邊,阮東籬小聲問我:“瘋哥,接下來怎麼辦,打不打?”
我四下看了一眼說:“見機行事。”
陳三亮看了看安康說:“安康,替我看好那個輪滑小妞,今天晚上哥幾個要開葷,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替你出口氣,之前在吧打過你的,也有這個小子吧?”
安康皺皺眉頭說:“陳哥,你們最近是不是做的有點勤了,兩個月,這已經是第三個,如果有人報案,警察查起來的話……”
陳三亮沒說話,吳狗子就罵道:“報警?我們做過那麼多次,你見過那個報警的?”
陳三亮打斷說:“別廢話了,先把面前這個小子解決再說了!”
說着這個陳三亮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來!
聽這幾個人的聊天,好像這羣垃圾混子,已經禍害了不少姑娘,麻痹的,小子又惦記上王彬的女朋友左輪兒,我心裡也是不由氣氛了起來。
不過我們目前幾個人又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七個安康的嫡系,五個社會上的成年混子,而我們只有可憐的四個人!
加上左輪兒一個女流,也就只有五個人!
我四下看了看低聲說:“王彬,一會兒打起來多保護着點左輪兒,我們都是男的,出點事兒沒什麼,千萬不能讓左輪兒落到這羣垃圾手裡。”
王彬點點頭,我跟王彬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十分默契!
趙子陽和阮東籬估計覺得跟左輪兒不認識,所以猶豫了一下,但也是點頭同意了。
而左輪則是面色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好像這件事兒跟她沒多大關係似的,這個傢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她也不想想,我們四個人被滅後,她會面臨怎樣的災難?
陳三亮晃晃手裡的匕首,已經開始邁步想我們靠近。
他身後的吳狗子和另外幾個混子,已經圍着我們的安康的幾個手下,也是同時向我們靠近,我們幾個周圍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小。
王彬拳頭攥緊,雙腳猛一蹬地,整個人就躥了出去,他的目標是威脅最大的陳三亮,在王彬衝出去的一瞬間,我也是緊跟其上,小時我和王彬跟着德爺練拳,學習過一段配合的技巧,所以王彬撲出的一瞬間,我的身體就藏在王彬的身後,一併衝了上去。
王彬衝上去一瞬間,陳三亮就揮刀衝着他捅了過來,王彬在前面身子猛然一擰就躲開了,同時喊了一聲:“刺,躲!”
我明白他的意思,對方是刺來的,讓我躲。
王彬躲開後,陳三亮就會感覺刺空而下意識收刀防禦或者變換攻擊姿勢,而我是疊着王彬的動作過來的,陳三亮收刀的時候,又看到我的身影衝來,所以他又會下意識的再去刺!這個時候他的腦子一下接受了兩個完全相反的指令,那就會造成大腦短暫的矛盾,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癔症”。
雖然這樣造成癔症只有一秒不到的時間,但是對我來說時間已經足夠了。
我趁機掐住陳三亮的手腕兒,然後使勁兒一掰,對方就吃疼大叫了一聲,我本來是想讓王彬奪刀,可誰想王彬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直接往陳三亮的肋骨位置刺去。
陳三亮做了多年的混子,打架也有些經驗,見狀,他使勁兒把手臂一會兒就把我擋開了,擦,畢竟是成年人,力氣就是比我們這羣高中生大!
同時他的手臂也是擋住了王彬刺去的刀子,不過陳三亮手中的匕首也是因爲手臂吃疼,而鬆手給扔掉了地上。
王彬一刀沒刺中,第二刀變換了方向,就往陳三亮的喉嚨刺過去,我心裡一愣,王彬這是動了殺機了!
陳三亮嚇了一跳,連忙再伸手擋,另一隻手臂也是被王彬給劃傷了。
此時旁邊吳狗子和其他成年人,包括安康的手下也是終於圍上開來開始對我們進行圍毆。
安康手下都不是弱茬兒,再加上幾個成年人,所以瞬間我們就處於的被制服的邊緣。
我扭住安康的一個混子猛揍,但是迅速就有人從身後抱住我,不等掙扎開,然後就又有人死死掐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地上摁。
我拼命掙扎不肯就範,對方就在我的臉上和肚子上狠狠砸上幾拳。
而王彬那邊,卻猛的異常,那個陳三亮已經被他砍的鮮血淋漓,此時陳三亮已經有些發懵了,打架他見過,砍人他也見過,但是卻沒見過招招兒要人命的,所以他這個三十多歲的,還混在最底層的混子就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