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阮東籬和趙子陽趕到醫院的時候,王彬已經從急救室轉到了監護室,聽醫院方面說,王彬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等我們到監護室門口,還有兩個警察守在那裡。
我心裡納悶,不會是王彬的嫌疑還沒洗清吧?
見我三個靠近,兩個警察就來問我們是什麼人。
我就把事情跟兩個警察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兩位警察大哥,我們剛在警局做完筆錄,特別擔心朋友安危,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警察打量了一下我們幾個,我們三個人都是一身普通學生的裝扮,而且我現在說話很客氣,所以其中一個警察就對我說:“這傷員當然是可以探視,他又不是嫌疑犯,我們這裡守着也是爲了等他的親朋好友來,你們能聯繫到他的家人不,他身上也沒啥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我趕緊說:“警察大哥放心,我跟他是發小,能聯繫他的家人。”
警察這才點點頭說:“嗯,那你儘快聯繫他的家人,這在醫院裡躺着什麼都需要錢,別讓醫院把『藥』再給停了。”
我點點頭,然後這才進了監護病房。?? 天生混王165
進到病房我才發現,原來左輪兒也在病房裡,看來她在警察局錄完口供後已經先一步趕到這裡來了。
看見我們三個進來左輪兒『摸』了『摸』眼角兒然後說:“你們的事兒清了?”
顯然她剛纔哭過。
我說,清了!
然後就趕緊過去看王彬的情況,左輪兒在旁邊說:“王彬的麻『藥』勁兒剛過,傷口刺到了腸道,不過好在我們送來的及時,醫生已經給處理過了,不過短時間內,他是吃不了東西了。”
我點點頭,此時王彬已經醒了,他的衝我笑笑用特別輕的聲音對我說:“我沒事兒。”
不知道爲什麼,就在王彬說出“我沒事兒”三個字的時候,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哭了,面前躺着的,是我的兄弟啊!
趙子陽給我搬個凳子,讓我在王彬的病牀旁邊坐下。
王彬麻『藥』的勁兒剛過,神智還不是很清醒,所以他在說了句“我沒事兒”後就閉着眼睛沒有下文了。
左輪兒在一旁說:“瘋子,你不用太擔心,王彬沒事兒,他的醫『藥』費我家裡全出了,剛纔王彬說不要告訴他家裡人,你是他發小,幫着想個辦法糊弄一下他家人,別讓他們太擔心了。”
我點點說,我會的。
王彬這個時候需要休息,我也就沒多問王彬問題,就那麼在旁邊待着,過了一會兒護士來換『藥』的時候,就把我們三個男生全部趕出去了。
護士說,病人剛做完手術,傷口容易感染,讓我們少進去點人,這樣帶進去的病菌也少點。
此時的凌晨五點多鐘了。
我看了看手機上面突然傳來一條短信,我一看是路小雨發來的:“易峰,你回學校了嗎?昨晚我本想等你的,可是糊里糊塗就給睡着了,等睡醒已經到現在了,沒看到你回覆的短信,我很擔心,你回學校了嗎,沒打擾你的休息吧?”?? 天生混王165
我想了一會兒就回給她:“嗯,回學校了,不過又被你短信吵醒了,我還有點困,再睡會兒,你也再睡會兒吧。”
很快路小雨那邊就回復了一個“嗯”字。
我沒有再去回短信。
在病房的走廊裡站了一會兒,阮東籬就問我們下面該幹嘛,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
趙子陽在旁邊說:“不知道那個捅王彬的混子在不在醫院裡,要是在的話,咱們去幹了他,給王彬兄弟報仇。”
阮東籬瞪了趙子陽一眼說:“別說這傻『逼』話了,現在是咱們佔着理兒呢,有那個左輪兒同學的幫助,咱們在警察面前吃不了虧,那個捅王彬兄弟的垃圾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你現在去幹他,那咱們三個也得摺進去。”
趙子陽擺擺手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麼較真兒幹嘛?”
阮東籬指指我說:“你特麼隨口一說,你看看瘋子的樣子,他幾吧恐怕是當真了。”
沒錯,我當時真的當真了,我四處搜索,看有沒有那個房間的門口守着警察,如果有那麼那個陳三亮肯定在裡面,我如果偷偷抹進去弄死他……
我沒有找到有警察守着的病房,所以就嘆了口氣說:“我沒那麼魯莽!”
其實我清楚,如果我找到有警察看着的病房的話,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瘋事兒呢。
到六點多的時候,醫院監護病房又來了兩個中年男人,見他們進了王彬的病房,我怕出什麼事兒也跟了進去。
兩個人中年男人提着水果籃和一些幫助康復的補『藥』,難道是來看王彬的。
他們進去後先跟左輪兒打招呼:“小左,你父親讓我們來看你的。”
左輪兒點點頭說:“他怎麼不自己來,這裡躺着的可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放下果籃和補『藥』笑着說:“小左,你父親太忙,抽不開時間,今天一早他還有個會,需要準備很多東西。”
左輪兒冷笑了一聲沒說話,連我也聽的出這個理由很牽強。
這個中年繼續說:“小左,你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們兩個留下一個照顧病人,你回去見你父親。”
左輪兒搖搖頭說:“他沒好之前我哪裡也不去,你回去告訴我父親,我恩人的醫『藥』費讓他快點打我卡上,不然我就張口給我媽要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說:“明白了,你父親早就猜到了,這裡一張是你父親給你,你看着用吧,你父親說了,那幾個社會渣滓,警方會一個不剩的抓緊牢房裡去,讓你和你朋友們不要『插』手了。”
左輪兒點點頭說知道了。
接着兩個人又跟左輪兒聊了一會兒,便起身走了。
他們走的時候,看了我、趙子陽和阮東籬三個一眼,禮貌地衝我們點點頭,然後就走了。
等這些人走了,我就問左輪剛纔兩個是什麼人。
左輪兒說:“我父親的秘書和司機。”
其實我也差不多猜到是左輪父親的下屬了。
同時我也感覺到,左輪兒的家庭情況好像有些複雜。
跟左輪兒又簡單說了一會兒話,她就對我說,讓我們先回學校,這裡她一個盯着。
我自然不肯走,所以就讓阮東籬和趙子陽先回去幫我抱平安,順便給我請個長假,我也要留下來照顧王彬。
趙子陽和阮東籬也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氣,所以也就沒再跟我拗,囑咐了我幾句後,便離開醫院回學校了。
王彬剛做了手術,不能下牀,所以大小便必須在牀上進行,所以我就去醫院外面給他買了一個便盆,當然伺候王彬大小便的事情也落在了我頭上。
有時候左輪兒想着搭把手,但是卻被王彬給轟開了:“那個左姐,你能不能遠點,你離的太近我解決不了。”
左輪兒也就只好扭過頭遠離幾步。
臨近中午的時候,路小雨就給打了電話,他說我們昨晚發生的事情,阮東籬都告訴她了,她還說等晚上的時候,會跟阮東籬一起來看王彬。
其實我知道,路小雨是擔心我。
下午的時候王彬輸着『液』就睡去了,然後我就左輪兒在一邊聊天。
聊着、聊着我們就聊到了王彬,說到王彬左輪兒笑笑說:“剛開始的時候,王彬在我眼裡就是個混小子,我覺得他不懂事兒,彪,甚至有點土,可接觸多了,我卻發現我竟然喜歡上了他的混,他的不懂事,他的彪,甚至還有他那點兒透着傻氣的土。”
左輪兒愣了一下繼續說:“我父親是官場中人,母親是一個生意人,父親一心想往高處攀,想做出政績來,所以在很多事情都軸的厲害,就算是母親他也不給情面,甚至有時候怕別人說閒話還故意刁難我母親的生意,所以我母親跟我父親關係不怎麼好,甚至還有些敵對。”
“母親一直想跟父親離婚,但是父親卻不肯,因爲到了我父親那個階層的官員,上面的考覈是很嚴格的,其中就包括家庭這一項,有過離異史的官員在提拔的時候會面臨更多的困難。”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其實這些事情我都是第一次聽說。
左輪繼續說:“父親跟母親見面就吵架,所以兩個人乾脆了就分了居,雖然父親和母親都很疼我,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一點家的溫暖,所以我的『性』格變的孤僻,很冷,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喜歡上了輪滑了,因爲我覺得我的生活就像輪滑一樣,不踏實,沒有安全感,說不準而什麼時候就會摔一腳。”
嗯?這些話好像稱不上“喜歡”的原因吧。
左輪兒繼續說:“父母本來想讓我上一中,但是我天生好動,所以就報了八中,他們拗不過我,也只好把我送到八中來上,我高一一年很平靜,可是上高二的時候,張進糾纏着我,然後我就在qq發籤名罵他,接後來遇到王彬的事兒,你應該聽他說過吧?”
我點點頭,左輪兒繼續說:“認識王彬之後,他拼命的討好,爲了我他什麼可以都去做,當初義無反顧的捅張進,平時那些小事兒就不說了,昨天他聽到那些人對我污言穢語,竟然豁出自己的『性』命幫我出氣!我沒想過會有有一個人,竟然爲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所以王彬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男生。”
我再次點頭,左輪兒雖然生活上什麼也不缺,可她卻很少有過精神上的慰藉,而王彬那豁出『性』命對她好的方式,就徹底打動了她,我知道那一刻,左輪兒的心徹底淪陷了。
我們兩個剛說完,我剛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我一接電話就聽到佛爺罵:“傻x妹夫,你昨天是不是辦了什麼大事兒了,怎麼聽說佟九朝手下野豬的兩個兄弟因爲你被關號子裡了?你特麼就不能安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