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剛說完,佛爺拳頭就攥了起來,不過看我躺在病牀上,他重重“哼”了聲道:“瘋子,你行,既然你非要握刀,那我就給你機會,你傷好之後我就找你單挑,如果你能贏我,我就同意你跟路小雨在一起,如果贏不了,我會親手廢了你,然後再讓小雨離開你。”
佛爺說完轉身就走了。
蠍子跟我說話的話差不多也說完了,就衝我笑笑道:“行了,我也該走了,這個週末去見九哥的事兒取消了,等你傷好了,我再聯繫你,瘋子,你記得九哥那裡的大門隨時爲你而開,我也很期望跟你一起共事。”
我笑了笑沒說話。
等佛爺和蠍子都走了,我的父母和德爺也就又回到了病房。
母親看着我問:“小峰,剛纔你們在房間裡大聲吵了什麼了,你們不是同學嗎,怎麼第一個人走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是跟你鬧彆扭了嗎?”
我笑着搖頭說:“那人就是個牛脾氣,沒事兒。”
……
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比較平靜,白天的時候父母和德爺都在病房陪我,到了晚上路小雨就過來陪我,然後在這裡過夜,看着路小雨每天跑來跑去,我心裡也很是心疼,我勸她不用每天都來,可是她卻搖頭說:“如果我不過來看你,我的心就會七上八下的,一晚上睡不着。”?? 天生混王201
路小雨對我這麼好,我對她的情又怎麼能割捨的下呢。
一個星期過後我就出院了,不過我卻沒有去學校上課,而是回家繼續休養,按照醫生的囑託,我最起碼還要兩個星期,身體才能完全恢復。
而這段時間裡學校的期中考試自然是早就過去了。
我回家那天正好是學校過大星期,所以路小雨前一天就收拾好了東西在醫院等我,要跟我一起回家。
我出院這件事兒並沒有通知我的兄弟們,所以也沒有什麼人來接我。
等我到了家,我纔給潘婷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出院了,然後讓她轉告給趙子陽,再讓趙子陽告訴其他兄弟們,省的到時候兄弟們再去醫院看我,然後撲個空。
回家當天王彬帶着狸貓和暴鼠還有那天去醫院看我的兩個陌生面孔去我家看了我。
當時我正在路小雨才攙扶下在院子裡“散步”,我的傷雖然恢復了,但是身體還比較虛,加上偶爾傷口還會有些疼,所以有個人攙扶還是很有必要的。
看到王彬他們進來,我就咧着笑道:“王彬,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王彬走到我身邊笑了笑說:“被刀捅的感覺咋樣?”
我笑着說:“還能咋樣,疼唄。”
王彬來了,我也就沒有繼續在院子裡待着就跟他們一起去客廳坐着了。
當時父親去了攪拌廠,母親正好去鎮上買菜,只有德爺在家。
看到王彬帶人來了,德爺也就來了客廳這邊跟我聊天。
德爺從小就給我們講江湖的事情,所以王彬當着德爺的面說話從不忌諱,我們閒聊了沒一會兒他就說:“小峰,還沒跟你介紹呢,這兩個新兄弟是咱們紅香社的新人,腦袋賊大的那個叫王國良,我們都叫他打頭;另一個叫趙歡,我們都叫他小四兒,原因是他在家裡排行第四。”?? 天生混王201
我笑着跟兩個打招呼。
我們相互打過招呼後,王彬就又問:“小峰,有些事兒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笑着讓王彬說。
王彬點點頭開門見上道:“小峰,你們學校有沒有學習差,畢業後就到社會上的混子,如果有的話,你就一口氣全部召集到咱們紅香社來。”
我還沒說話,王彬繼續道:“其實來咱們紅香社也不是混,就是來你家的沙場的工作,沒事兒的時候就在沙場幫忙幹活,有事兒的時候就抄傢伙幹架,而且在你家沙場幹活,如果肯出力的話,工資也不低,總比他們去跟市裡面其他小混子混要強,來咱這裡最起碼還有個穩定的收入,你說呢?”
王彬的這些話說的很有道理,而去在我們雨花鎮,就算打架也是打幾個去我家沙場鬧事的地頭蛇而已,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來,應該不算是混黑社會吧,我這麼一想,也就衝着王彬點點頭同意了。
王彬見我點頭立刻興奮道:“太好了,小峰,我聽左輪兒說你已經快成了整個東南學區的老大了,到時候每個學校都有你的小弟,能打的,想要出來的混的,你都給拉到咱紅香社來,過不來幾年,咱們紅香社肯定成爲邢州第一大幫派,再加上你家生意的擴大,遲早有一天,咱們會在邢州佔一片天地來。”
王彬的這些話讓我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他的想法太過大膽了,最重要的是這麼大膽的想法,竟然具有很大的可行『性』,頓時我的心裡也怦然而動。
我還沒說話,旁邊的德爺笑笑說:“王彬,你小子長進不少啊,不過你這樣你來可就拉小峰小水了,你的易叔叔會放過你嗎?”
王彬一拍腦瓜子笑道:“哎呀,就是,那注意就稍微修改一下,我們紅香社的老大依然小峰,不過小峰卻不用混,他只要繼承家業,專心把家裡的生意最起來就好了,生意大了,最需要有人罩着,我們紅香社就依託小峰的生意生存,如何?”
德爺滿意的笑了笑。
看得出,德爺平時肯定沒少教導王彬。
當天王彬又跟我聊了一會兒也就走了,我讓他留下吃飯,他就說我家的沙場到了夏天后就比較『亂』,需要他們去盯着點。
所以我也就沒再留他了。
王彬走後德爺看着我笑道:“小峰,我在醫院的時候,聽到你跟你的同學討論‘握刀’的事兒,你是不是準備以後打架的時候會動刀子了。我沒從學生時代混過,不知道我猜的是這個意思不。”
我點頭說差不多。
德爺笑了笑說:“小峰,如果你下了決心,那我就送你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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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德爺是什麼,德爺笑着說讓我一個人跟着他去書房。
從客廳走到書房我我還是可以的,所以就讓路小雨在客廳等我,我受傷以來,路小雨乖巧異常,我讓她在這裡等,她就點點頭囑咐我小心。
跟德爺到了書房,他從桌子後面書架的一個格子裡取下一個用老式鎖子鎖着的一個長方形黑『色』木盒子。
德爺沒有讓我猜,而是直接從書架上另一個格子裡取出鑰匙將其打開,擺在我的面前。
盒子裡面是一段黃『色』的綢緞,在那綢緞上放着一把銀『色』的匕首。
德爺指着這把匕首說:“這把匕首長二十一釐米,材料不算很好,用精鋼製成,跟着我期間修復了三次,它飲過的血我已經記不清楚,這本來是我的珍藏,我老了,但是它卻沒老,所以我喜歡它能在你手裡重新煥發出光輝來。”
“啊!”我頓時給愣住了,我沒想到德爺竟然會同意我握刀!
德爺繼續說:“我贈你刀的事情,你千萬不能讓你的父親知道,另外我送你這刀,也不是讓你必須用它去砍人的意思,怎麼說呢,就算是我的一中寄託吧,就算他繼續珍藏,在年輕人手裡,也比在我的這個老頭子手裡好。”
我接過德爺遞給我刀,看到刀面的一側印着三個簡單的英文字母——“a?b?c”。
我問德爺這三個字母的含義,德爺笑笑說沒什麼含義,就是隨便印上去的。
又跟德爺說了一會兒,他便讓我先回房把刀收好。
回到房間,我就把刀藏到了我的牀鋪下面,然後就又到客廳找路小雨聊天了。
到了晚上父親在外面回來,我們一家人吃過飯,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此時我的生活已經能夠自理,母親就過來幫着我收拾了一下牀鋪,然後就離開了。
而路小雨則是留下來陪我說話。
大星期也就兩天時間,第二天路小雨就該回學校了,我問她明天幾點走,還讓我家人安排時間送她。
路小雨卻搖搖頭說:“易峰,我不想走,我想在這你多陪你幾天。”
我捏捏路小雨的鼻子說:“別了,這次期中考試你的成績都下降了,你再不好好學習,小心以後跟不上進度。”
路小雨搖頭說:“易峰,我不在乎那些,自從你受傷後我想了很多,我不在乎什麼大學不大學了,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寧願不做一個學習差的學生,我寧願甚至願意想羅晶晶那樣做個小太妹。”
我愣了一下一臉嚴肅道:“小雨,你瞎說什麼呢,你這樣怎麼讓我心安啊,乖聽話,你回去後要好好聽課,我還等着回學校後你給我補習呢。”
路小雨這才乖巧的點點頭。
跟路小雨聊了一會兒我就讓她也回房休息了。
而我自己則是想了想最近發生事情。
我被捅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學校方面對這件事兒的態度一直不明朗,我想學校是準備讓這件事兒慢慢冷下來,讓後把他當成跟學校無關的事情來處理。
也就是說學校永遠不會對這件事兒表態。
這樣一來什麼閒話,也就是圍繞着我瘋子和社會上的混子展開,跟學校毫無關係,同時如果我再又什麼把柄落到學校手裡後,這件事兒也會作爲他們找我算賬的籌碼。
我知道,等我到學校校方肯定會找我談次話,而這次談話話很有可能是學校對我的最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