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彬說完,我就笑了笑說:“王彬,別逗了,今天下午才發生的事兒,哪裡能傳這麼快了,話說回來了,你的傷怎樣?”
王彬那邊笑笑說:“我們幾個都沒什麼傷,今天是混戰,有人給分擔壓力,受不了什麼傷!小峰,你出名的事兒我沒騙你,我在馬鎮那邊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相熟的人還是有幾個,他們平時也沒少巖伍禍害,所以我從他們那裡打聽消息絕對不會錯的。”
我問王彬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王彬就繼續說:“巖伍在馬鎮那邊已經放出話,凡是能砍了你瘋子左手的賞五萬,砍你右手的賞八萬,小峰,巖伍手下那混肯定會瘋了一樣對付你,你準備怎麼辦?”
幹,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出名的方式!
我想了想說:“怎麼辦?他來一個我砍一個,來兩個我砍一雙,反正我在道兒上混的事兒,我家人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等我開了學,我就召集人手先把東南學區給統一了,邢州不是有三大霸主吧,我就試着去做那第四霸主。”
王彬那邊也是激動道:“好樣的,小峰,我回去跟德爺商量一下,我們紅香社也一起到東南學區混去我們現在都已經初具規模,是時候合併一下了。”
接着我跟王彬又暢想了一下沒好的未來。
年輕人的夢想總是荒誕而又熱血的,我跟王彬一直聊了很久才睡覺。?? 天生混王228
可等我第二天醒了,突然感覺自己跟王彬說的那些話都有些大了,做邢州第四方霸主?我真的有那個實力嗎?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我,單單是遇到蠍子和king都夠我嗆了,我又如何能去面對他們身後的其他大哥?
今天的是假期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高考就要完畢,我們的小假期也就要結束了。
這一天沒什麼好說的,昨天西山礦上打架的事兒,幾個礦工被打成了重傷,父親和母親今天要去醫院看他們,而德爺也是跟了過去。
這樣一來家裡就只剩下我、路小雨和羅晶晶三個人了。
有羅晶晶在,我和路小雨也做不了什麼,也就說說話,看看電視,然後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父母和德爺就從邢州回來了,我問他們傷員的事情如何,父親搖搖頭:“有兩個傷到了食道,手術做完了,估計一個月後就能出院,再休養幾個月就沒事兒了;另外還有一個左手被砍斷了,雖然已經接上了,但是以後再也無法自由活動了,算是殘廢了,其他還有十多個輕傷,也都在住院,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可以陸續出院了。”
聽到沒死人,我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可沒等我的“氣”徹底鬆完,我父親又道:“我們這邊雖然沒人出事兒,可霍東的那些手下里卻死了一個,不過你放心,那個人是被礦工們的鏟子,剷斷了大動脈死掉的,跟咱們都沒直接關係,而且當時拿鏟子的人很多,究竟是誰動的誰,也是查不清楚,所以最後只能民事來了結,也就是賠錢!今天巖伍已經跟我打了電話,商量私了的事情,他開口給我五十萬。”
雖然那個人死的時候,我沒看見,但是那場架我卻是在場的,在那場架上死了人,我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撲通、撲通有些緊張。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吧,小峰,沒事兒的。”
我問父親:“你要給巖伍錢?”
父親點點頭說:“是的,畢竟是條人命,不過這錢我不會陪給巖伍,我會直接陪給死者的家屬,數目也不是五十萬,而是十萬!對方是個來搗『亂』的混子,十萬是我最高能接受,如果對方想要得寸進尺,那我們就只有和巖伍魚死網破,法庭上見了,不過以巖伍那個黑老大身份,肯定沒這個膽子。”
當晚沒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吃過飯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天,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次日早起,吃過飯,父親和母親就一起開車送我、路小雨和羅晶晶回了學校。
到了學校,他們離開的時候,自然少不了囑託我小心和謹慎。?? 天生混王228
等我們回了學校的時候,不少高三的學生纔剛開始離校,走在學校裡面的大道上,到處都是拿着行李興高采烈離開的高三的學生。
偶爾有幾個悲情的,要麼是高考沒考好,要麼就是小情侶要分開,彼此放下對方的情愫。
進了學校,羅晶晶就沒在跟着我和路小雨,而是自己往教室那邊去了。
至於我和路小雨,自然是先送她回宿舍。
等快到女生宿舍樓的時候,路小雨晃晃我的胳膊說:“易峰,你還記得周琳的事兒不?她要再找我,我怎麼說啊?”
路小雨不提,我還真把周琳的事兒給忘記了,雖然我跟周琳現在沒什麼關係,但畢竟曾經對她有過好感,看着他如此墮落,我自然還是有些不落忍。
我點點頭對路小雨說:“周琳找你的話,你就打電話通知我,電話不方便,你就發個短信給我,周琳的事兒,不是把孩子打就能解決問題的事兒,我得問問她那個孩子是誰的,如果是她新男朋友的,那麼那個男人不站出來承擔責任,該打!如果不是她男朋友的,那麼周琳身上的問題就更嚴重了。”
路小雨也是點點頭說:“嗯,小峰,我聽你的。”
送路小雨回了宿舍,我也就先回寢室去了,因爲我必須儘快跟兄弟們通個信,跟大家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我到寢室的時候,宿舍門是開着的,推門進去後看到覃永和張北辰在宿舍裡。
見我進來,他們兩個就給我打招呼。
打過招呼後,我就問張北辰高考的怎樣,張北辰笑笑說:“別提了,那些題目認識,我不認識他們,白浪費報名的錢。”
我問張北辰什麼時候回家,他說:“今天上午,我家人來接我,先把東西都拉回去,回去後我就跟他們說去你們家沙場工作的事兒,然後我就出來。”
我點點頭,張北辰的事兒急不得,怎麼着也得讓他先跟家裡有個交代。
跟張北辰聊了一會兒,我就說:“北辰,你先去收拾東西吧,到家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現在時間不早了,張北辰也就先離開了。
張北辰走後,我就開始跟覃永閒聊,聊的啥我記得不太清楚,反正跟學習是無關的。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兄弟們才陸續返校。
趙子陽、馬龍、展雄和二牛先後也到了宿舍。
這段期間,我們聊天的內容都很隨便,我還沒有告訴他們我在家裡發生的事兒,同時我也是讓馬龍去把返校的高一和高二的混子頭目都叫來。
至於高三的,我聽張北辰說,郭瑞濤和**兩個人昨天一考完試就被家人接走了,也就沒讓馬龍去找。
等到馬龍回來的時候,他只帶回來了阮東籬、餘智、王顯和王貴四個人。
回來後馬龍無奈說:“瘋哥,大家都沒來呢,要不咱們下午開會吧,這還都不齊呢。”
無奈我也只好點點頭說:“好吧,現在大家自由活動,下午四點咱們宿舍集合。”
所謂自由活動,其實就是幾個人在宿舍裡打牌,我覺得無聊,就想打電話叫路小雨出來散會兒步,可我掏出手機還沒撥號,就見“佛爺”的電話打了進來。
接了電話就聽佛爺那邊怒道:“瘋子,放假這兩天你都幾把幹啥了?”
我知道佛爺肯定也聽說我“兩刀釘霍東”的事情了。
我沒說話,我在組織語言,因爲這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佛爺那邊繼續怒道:“瘋子,你幾把牛『逼』啊,一天比一天出息了,捅了嗎啡的事兒老子剛給你平了,今天你又幾把用刀釘了霍東,而且還是兩隻手,我就『操』了,你幾把到底想幹嘛?”
我深吸一口氣說:“佛爺,這些事情,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要不這樣吧,你方便來一趟我們學校嗎,我當面跟你說,或者我去找你跟你當面解釋。”
佛爺那邊頓了一下說:“好,今天下午三點,我去你們學校找你,你幾把最好想好怎麼跟我解釋,否則我這次保證不會放過你,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解釋不通,就算小雨再傷心,我也會分開你們。”
我應了一聲,然後佛爺那邊就掛了電話。
我剛電話,旁邊打牌的趙子陽就好奇道:“瘋哥,這又是怎麼了?佛爺怎麼又打電話來發脾氣來?”
我笑了笑說:“假期裡,我幹了一件大事兒,而且因爲這件事兒,我又把巖伍給徹底得罪了,也就說前段時間他替我擺平玉豹的事兒,白費了。”
聽說我幹了大事兒,幾個混子頭目,那裡還有心思打牌!趙子陽更是把手裡的拍往牀鋪上一扔說:“聽瘋哥說事兒不玩了。”
馬龍順手去翻了翻趙子陽的牌怒道:“我草,你這一手爛牌,故意說不玩的吧?”
不過馬龍也是把牌扔進了牌堆裡,顯然也是想聽我講假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