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開的時候已經晚上了,盛昌街是老城區,路燈隔着四五個才亮一個,所以我們走在昏黃的街道上,也不擔心被什麼人發現我們的血跡。
等到了主路上,我們就打了幾輛車,然後一起去了醫院。
索性兄弟們都沒什麼大事兒,包括當時胳膊被砍的不能動的阿寬也是i shi 兒。
醫生說阿寬的胳膊不能動,是劇烈運動導致的脫臼,跟外傷沒有關係,一場虛驚。
等兄弟們都包紮結束了,我纔想起來要跟學校聯繫一下,就打開了手機。
我手機一開頓時無數條的短信就發了過來。
其中發的最多的是路小雨的,具體內容我記得不清楚,都是一些擔心和關懷的話。
其次羅晶晶也是發了幾條,問我下午在哪裡,有沒有出事兒。
再接着是李志超、火鳳、king和蠍子各發來一條,內容差不多,就是告訴我架沒打成,他們先撤了。
最後是畢副科長髮了一條短信,質問我爲什麼關機,以及今天學校外面發生的對峙事件是不是跟我有關。
沒有佛爺的短信!
他幾把還真是放心啊,有沒有把我當他妹夫啊!
雖然架已經幾個小時了,可我們都還沒,所以我們這一隊繃帶大軍就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飯館,沒人要了一碗兒面吃了起來。
的時候我也是給路小雨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提示音,一聲還沒有“嘟”完,她就接了,看來她是一直守着手機在等我電話了。
“易峰,你在那裡啊,怎麼關機了,你沒出事兒吧,我聽咱們學校的人說,今天警察在東南學區抓了很多人……”路着就露出了哭腔。
每次聽到路小雨的關心,我的心裡都是暖暖的,於是我就笑笑說:“放心吧,小雨,我i shi 兒,我們在外面呢,一會兒我就回去,今天有些累了,我回去後就不跟你一起散步了,你乖乖的在宿舍不要亂跑好不好?明天早起我去你們宿舍樓下接你。”
路小雨停頓了一下,然後纔回答說:“嗯,好吧,你i shi 兒就好!易峰,你記得,我,我,我是你的女人,你有什麼事兒一定要時間告訴我好嗎?”
我重重地“嗯”了一聲,接着又跟路小雨閒聊了一會兒,也讓給我其他兄弟的女朋友報了個平安,說我的兄弟們都i shi 。
掛了電話,我們的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兄弟們的精神也回覆了一些。
趙子陽就開始翻騰今午的事兒。
“瘋哥,你說咱們行動這麼隱蔽,這馬蜂怎麼還有了防備了呢?按理說,他要是真心要去咱們學校找咱們幹架,他留下這麼多人看老窩。”趙子陽放下筷子說道。
周圍的兄弟們也是符合。
我嘆了口氣說:“馬蜂肯定事前就知道我們要偷襲他老窩的計劃,再所以咱們學校肯定有馬蜂的眼線,回去後我們嚴查一下,如果讓我查到是誰,哼,老子不廢了他,老子的名字以後就倒過來寫。”
又聊了一會兒,王彬就接了一個左輪兒打來的電話,然後也就狸貓、暴鼠、大頭、小四兒和張北辰離開了。
而我也是帶着我們一中的兄弟打車回學校去了。
進了學校,我就讓大家各自回宿舍休息,至於身上傷的事兒,各自想理由給學校解釋,當然最好是想辦法給學校請個假,避嫌兩天。
而我心裡也是打的這個注意。
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不少混子頭目還在我們宿舍等我。
見我和趙子陽都帶着傷回來,不少人都愣了一下,阮東籬更是直接過來問:“瘋哥,這是什麼qing kuang?出事兒了?”
我搖搖頭,回到zi ji 的牀鋪,然後就往牀上一趴,頓時感覺說不出來的舒服。
緩了一口氣我才說:“我的事兒先不說,給我說說今天學校方面的事兒把,學校有沒有要處理咱們兄弟的意思?”
阮東籬搖頭說:“沒有,瘋哥,今天的事兒你計劃都很到位,咱們學校大部分都是外校的學生,再說了,架都沒打起來,那些鐵棍子什麼的,用完,我就給了李志超,讓他們給帶走了,學校也查不到什麼,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以咱們學校愛面子的習慣來看,校方是不會無故把這事兒把zi ji 身上攬的,畢竟還有不少其他學校的學生呢。”
我點點頭,這責任分攤果然還是又效果的。
說完這些阮東籬就又說:“不過瘋哥,你今天沒露面,大家多少都有些微詞……”
我打斷阮東籬說:“我知道,這事兒沒辦法,要搞掉馬蜂,我必須去執行另一個行動,不然馬蜂也不會那麼順利被警察給抓了!”
阮東籬點點頭說:“瘋哥,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兒,其si東南學區已經傳開了,馬蜂兩百多人剛回盛昌街就被警察就給抓了,聽說馬蜂的賭場也是被人砸了,那裡還發生了火拼,瘋哥,難道這些都是你乾的?”
我還沒說話,趙子陽就搶道:“廢話,不是我們乾的,我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今天下午我們十幾個人幹對方六七十個,你們是沒見瘋哥那一手短刀的用,擦了,簡直就是神了,那些拿着長刀的混子在瘋哥的短刀面前簡直就發揮不了作用……”
接着趙子陽把今天下午我被堵,然後在馬蜂老窩“背水一戰”的事兒講了一遍,這讓不少兄弟們都聽的熱血。
等說道我們如何躲過警察搜索的時候,趙子陽卻只笑不語了,因爲在分開的時候我已經給兄弟們吩咐過了,我們如何逃脫的事兒,誰也不能說出去。
我們和周警官的關係也是不能公佈於衆的,因爲我們是混子,而他是警察。
我們不說兄弟們就開始各種猜測,又的說我們是後門跑的,不過很快就有人反對說,馬蜂的那些混子不說也從後門跑了嗎,不都是被警察給堵了,所以後門是跑不了的。
至於正門衚衕口就更不可能。
後來有人猜測我們是躲在房頂上逃過一劫,不過這種說法也很快被否定了,因爲有些瞭解內幕的人打聽到,當時警察是搜過房頂,並沒有在房頂上發現有任何的蹤跡。
再所以,我們是如何逃脫的事兒,就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又聊了一會兒阮東籬就道:“瘋哥,你真牛逼,弄了七八百人只爲了打個馬虎眼,你zi ji 卻只帶了十幾個人在馬蜂老巢幹了一架,哈哈,這件事兒要是傳出去,兄弟們心裡那些不滿肯定就都沒了。”
我點點頭,也是暗許阮東籬可以把這件事兒宣傳一下。
不然的話,我瘋子在東南學區的名氣就會直降,我的那些附屬學校恐怕就又要有小算盤打了。
等兄弟們都散了,我就又給路小雨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已經回到宿舍了,然後讓她安心e。
接下來我先後給李志超、火鳳、king和蠍子打了電話表示對今天行動的感謝,當然他們每一個人都會問我今天下午到底去了那裡,幹了什麼。
而我回答卻只是一句話:“留意下明天的報紙和新聞!說不定會有答案!”
給這些人通了電話,我就又給最爲淡定的佛爺去了一個電話。
佛爺接了電話第一句話便是:“怎麼了傻x妹夫,有事兒快說,i shi 兒就趕緊掛了!”
佛爺怎麼這態度,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我要幹馬蜂的事兒嗎?
我愣了一下說:“馬蜂被抓了,我……”
不等我說完佛爺就不耐煩地說:“知道了,掛了,我現在不在邢州,等我回去再找你說這件事兒。”
說完佛爺就直接掛了電話。
不在邢州?難道他跟king一樣,是去別的地方執行金老歪佈置的任務去了?
算了,既然猜不到,那就等他回來之後,我找他細問吧。
一晚上沒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的我們沒有去晨運,而是都在睡懶覺。
直到早飯的時候,我給路小雨打了電話,然後就到女生宿舍樓下接她去了。
我胳膊上受了上,扎着繃帶,爲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我今天換了一個長袖的襯衣,不過袖子看起來鼓鼓的,si是有些彆扭。
等我到女生宿舍門口的時候,路小雨已經等在那裡,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淡藍色的褶邊連衣裙,頭髮紮成了馬尾辮,一股小清新頓時讓我心裡一顫。
我走過去後,她就主動去挽我的胳膊,這麼一挽,正好碰着我的繃帶,我吃疼就呲了一下牙!
路小雨也是很快感覺到我胳膊上的繃帶,趕緊鬆開擔心說:“易峰,你受傷了?”
我用另一隻手刮刮她的鼻子說:“i shi 兒,小傷,休息兩天就好了。”
路小雨這才點點頭,換到我另一邊,挽住我的另一隻胳膊,然後說:“易峰,我今天不想上課了,你帶我出去玩好嗎?”
我愣了一下說:“不行,我怎麼能帶着你曠課呢,你學習成績下降了,以後誰幫我補習啊?”
路:“就這一次好嗎,我保證不會落下成績好不,我想多陪陪你。”
看着路小雨,我才感覺到,能被zi ji 喜歡的人這麼粘着,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
而就在我享受幸福時候,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王彬打來的,路小雨鬆開我胳膊衝我吐了下舌頭說:“好了,接吧。”
我剛接電話就聽王彬大喊道:“小峰,帶人來我們出租房這邊,霍東帶人來堵我們了,速度。”
我草,這什麼qing kuang,馬蜂的事兒,這纔剛着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