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豹躺在地上,斷了八指的疼痛,讓他不時哀嚎幾聲,他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囂張,眼神中轉而充滿了恐懼!
“瘋,瘋,你是瘋子……”‘玉’豹哀嚎的間隙不斷重複着這句話。
我提刀在他臉上蹭了幾下說:“叫、瘋、爺!”
我一字一頓,每一個都是發的重音。
‘玉’豹的‘精’神已經被我折磨的有些崩潰了,不等他說話,王彬又劈在‘玉’豹的胳膊上:“聽見沒,讓你叫瘋爺呢!”
王彬這一刀劈的並不深,充其量只是嚇唬下‘玉’豹。
現在的‘玉’豹那裡還能經得起嚇,就連續衝我叫了四五聲的“瘋爺、瘋爺、瘋爺……”
我用刀在他臉上拍了幾下說:“乖,這就對了嗎。”
不過我卻沒有現在就放過‘玉’豹的意思,我瞪着他繼續問:“我問你,巖伍在哪裡?在不在馬鎮!”
聽我打聽巖伍的消息,‘玉’豹也是愣住了:“你,你還要去跟巖伍哥打,你瘋了!”
我左手直接在他臉上甩了一個嘴巴子罵道:“只管回答你的問題。你麻痹管我瘋不瘋!”
‘玉’豹呲着牙,一臉痛苦說:“我,我不知道,巖伍哥出去辦事兒了,不在刑州,已經走了兩天了。”
嗯!?
巖伍竟然不在刑州。
王彬用刀在‘玉’豹臉上也是拍了兩下說:“放你媽屁,老子專‘門’打聽過巖伍的消息,怎麼沒聽說他離開刑州了。”
‘玉’豹怕王彬再下砍刀,就趕緊說:“我說的是實話,他這次去幹啥連我都知道,所以知道他離開刑州的人並不多。”
不管‘玉’豹是不是撒謊,我們今晚已經不可能再去馬鎮殺一遭了,因爲這邊鬧出真麼大的動靜,即便是巖伍不在了,肖凱肯定也集合了幾‘波’人手殺過來。
所以我放開‘玉’豹,緩緩起身說:“今天算巖伍走運,替我帶話給他,他不是要懸賞我的雙手嗎,過些日子我會親自登‘門’拜訪,能不能拿到就看他的本事了。”
說完之後,我就招呼兄弟們先撤了。
撤到南長街上,我們就各自飛快的就躥回剛纔過來時候的車上,再接着車隊繞着刑州南環轉了幾圈,我們纔回盛昌街去。
南街出了真麼大的事兒,並沒有看到有警察出動的痕跡,看來‘玉’豹和巖伍那邊是鐵了心要跟我鬥上一鬥,這也正合我的心意,不然警察出面的話,我和‘玉’豹都得折一些兄弟進去。
我既然今晚再一次砸了南街,又廢了‘玉’豹,那我就算是正式想巖伍和肖凱宣戰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肖凱肯定會還有幾番惡鬥,能撐下去,我們紅香社揚名刑州,而我也能做上刑州第四方梟雄的位子;如果撐不下,紅香社散架是小,兄弟們的安危也會受到極其嚴峻的考驗。
不過如今事已至此,再回頭已經難了。
今晚裕興路的檯球廳被王彬包下了,不會打烊,所以我們就又一起回了檯球廳,當然幾個傷員已經被送到醫院,並留下幾個兄弟照顧了。
“瘋哥,今晚這一戰真過癮,‘玉’豹也不過如此,這麼輕鬆就咱滅了。”趙子陽一臉得意。
我笑了笑說:“咱們也不能大意,今晚我們是偷襲,‘玉’豹絲毫的準備沒有,才被咱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擺開陣勢對幹,咱們就算能贏也會折上不少兄弟。”
王彬也在一旁點頭說:“小峰說的沒錯,從今天起,咱們盛昌街和你們一中都必須嚴加防守才行,巖伍和‘玉’豹肯定會報復,而且恐怕比咱們偷襲南街的規模只大不小。”
聽王彬這麼一說我就犯愁了,接下來,紅香社和我瘋子都面臨極其嚴峻的考驗。
在臺球廳這邊簡單把事情整理了一遍,我們也就解散了。
我帶着兄弟們回了學校,王彬和佛爺的嫡系繼續駐守在盛昌街,其實王彬已經盛昌地區專‘門’租了幾套房子,除了散‘混’子們,我們的骨幹基本都住在那裡。
等回了學校,我們回了宿舍,也都昏昏沉沉睡去!
而在夜裡我做了一個噩夢,那就是被因爲南街的事兒被警察帶走了,等我驚出一身冷汗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只是個夢,我也是稍稍鬆了口氣,不過心裡卻還在七上八下。
南街三家KTV被砸,‘玉’豹被廢了八根手指,十多個兄弟被砍刀,這麼大的時間,絕對能被定義成嚴重的暴力犯罪了。
我當時一直好奇‘玉’豹爲什麼沒讓警察介入,不過很快,我就從第二天的傳言中找到了答案!
次日中午的時候,王彬就給我打電話說關於昨晚的事兒。
“小峰,你瘋子的名氣在刑州道兒上可是一日千里了啊。”我剛接電話就聽王彬在那裡笑呵呵地說道。
我心裡也是好奇道兒上會怎麼傳,就讓他別賣關子,趕緊說。
王彬又笑了幾聲才道:“小峰你兩砸南街,先後廢了巖伍的左右手,霍東和‘玉’豹!所以巖伍已經連夜趕回了刑州,並且從肖凱那裡討到一個對你的格殺令!開價二十萬!由買你的雙手,改成了買你的命!”
我聽完之後心裡不由一緊就問王彬:“**,有人要我的命,這有什麼好笑的。”
王彬繼續笑道:“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說明巖伍怕了,他回到刑州第一件事兒做的不是召集手下跟咱們開幹,而是找肖凱,讓他給發了一個對你格殺令,他這是典型的害怕了,又死要面子的舉動!”
我有些明白了就說:“你的意思巖伍不敢跟我開打?”
王彬聲音沒有了嬉笑,而是變得有些嚴肅說:“凡是沒有絕對,現在巖伍對咱們肯定恨之入骨,所以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召集人手,等他覺得能幹過咱們了,他肯定會出手。”
王彬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就囑咐他說:“那你們在盛昌街小心店,我們一中這邊是名校,相信巖伍不敢明目張膽的搞出太大的動作!”
又跟王彬說了一會兒也就掛了電話。
中午又跟路小雨聊了一會兒天,當然我們昨晚去打架的事兒,我不是會告訴她的。
到下午上課的時候,我就又曠課出去了去醫院看了看昨晚受傷的幾個兄弟,大家都是輕傷,今天基本也就全部出院了。
爲了安全,我出去的時候自然是把我們班上的李良,以及趙子陽和他們班上的張帆和阿寬都帶上了。
我的嫡系‘混’子也就王顯一個人受了傷,所以下午來看他的時候,我就順便把他也接回了學校。
回來的路上王顯對着我‘激’動了半天才說:“瘋哥,你能親自來接我,真是讓我感覺到太意外了!”
我笑了笑說:“意外個鳥蛋,老子是你兄弟。”
現在我的名聲越來越響,所以很多兄弟也越來越覺得我高高在上了,跟我說話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麼隨意了,所以我來接王顯,他纔會絕對‘激’動和意外。
其實在我心裡,大家都始終是兄弟,而我還是原來的那個瘋子!
接了王顯,我們就準備往學校返,我們六個人打車撐不下就坐公‘交’車回一中,在刑州這樣的小城市,很多公‘交’車的線路都比較繞,而我們今天乘坐的這路車就屬於繞的那種。
這條公‘交’車經過東南學區,爲了方便學生,幾乎每個學校‘門’口都會饒上一繞,所以我們要回一中,就必須先從八中、二中和衛校‘門’口經過。
說來也巧,今天也不知道什麼時節,路上的車特別堵,而我們這趟車的司機心情也不怎麼好,一路上跟兩三乘客都拌了嘴,所以這司機開起車來也有些煩躁。
在正好開到二中‘門’口的時候,他就跟站牌位置停着拉活的一輛笑三輪撞到了一起。
再所以我們這一車的人自然就是走不了。
“都下車了,下車了,走不了,撞車了,都做後面的車吧。”這司機說完小聲罵了兩句,就下車找那個開三輪兒的理論去了。
而我們幾個兄弟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也就下車等下輛去了。
站在馬路牙子上趙子陽就問我:“瘋哥,咱們要不要去二中看看,這裡面不是有一個特別牛‘逼’的高一‘混’子嗎,咱們去會會他?”
我們反正是曠課出來的,一節課是曠,半天也是曠!再加上我也是想看看那個曹健現在而二中到底‘混’成了什麼樣兒。所以我也就點頭說:“行,那咱們就去看看。”
現在是上課的時間,‘門’崗位置一班都查的很嚴,在一中我跟‘門’崗很熟悉,所以可以進出自如,但是在二中我們就不能走正‘門’了,所以我們就沿着二中的圍牆轉悠,然後找了一個翻牆點就開始往裡翻。
張帆第一個打頭,我第二個,趙子陽、李良、阿寬和王顯三個殿後。
張帆翻上去後就捏着鼻子對我說:“瘋哥,下面是廁所!”
其實大部分學校,緊挨着圍牆的廁所都會成爲翻牆點,所以我就衝張帆道:“小心點,別給掉茅坑了,老子不負責撈你。”
張帆點點頭第一個往了下去,我翻上牆頭看了看,張帆已經平安落在廁所外面。
接着我、趙子陽、李良和阿寬也是分別進了學校。
王顯胳膊上有傷,就留在圍牆外面,沒進來!
翻下圍牆,我正好有點想‘尿’‘尿’的感覺,就對幾個人說:“你們等下,我先去二中的廁所撒上一泡!”
說着我就跑進了廁所,由於對二中環境有些陌生,所以進進廁所的時候我也太注意了,等我進去後才發現這廁所竟然沒有便池,而在角落裡還蹲着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蹲在那裡的是個‘女’人!
而且從模樣上來看,而且還很漂亮的樣子,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下一刻大喊出來兩個字:“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