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向曉燕的住處,我們也沒在外面多耽擱,就直接回了學校。
在外面折騰了一天,等我們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所以我就直接打電話給路小雨,讓她去食堂見面。
我們剛打了飯菜坐下,還沒來得及吃,我的手機就又響了,無奈我只好放下筷子取手機,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找誰?”我用不冷不熱地聲音問道。
“瘋子!?”對面聲音很輕,聽起來有些虛弱。
我不由再看了下這串陌生號碼,似乎在哪裡見過!?對了,是白七曾經給我打過一次的那個號。
“白七?”我問道。
聽到白七給我打電話,路小雨在我旁邊也是不由好奇起來。
“沒錯,是我,瘋子,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我醒了之後警察已經給我做過筆錄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我的正當防衛的行爲成立,我也不用蹲號子了。”白七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天生混王323
我笑笑說:“那就好,白七,我敬你是條漢子,如果你能痛改前非,說不定我們還能做朋友,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白七那邊很快就接道:“瘋子,如果你不嫌棄我是隻剩下一條手臂,那我出院後就跟你混如何?我違背肖凱的意思,司機幹了猴子,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在他那裡也是混不下去了。”
我好奇問道:“肖凱不同意你幹猴子?難道他是害怕跟金老歪鬧翻?”
白七那邊嘆了口氣說:“是的,自從猴子出獄後,肖凱就一直阻止我幹猴子,所以每次幹猴子的時候,我纔會帶特別少的人行動,也是因爲這樣,上次才被你抓了空。”
我“呵呵”笑了笑沒說話。
白七繼續說:“上次,我的幾個嫡系兄弟幾乎都被你砍傷,如今都怎麼恢復過來,所以今天在得到猴子的消息後,我就只能一個人來,不過幸好老天也是幫我的,讓我殺了猴子替哥哥報了仇。”
白七說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扯遠了,就回到感謝我的話題說:“瘋哥,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今天你不出現,恐怕我以後就沒有辦法給我的父母進孝道了。”
我長舒一口氣問白七:“感謝的話,先不說,我問你,你剛纔說你要跟我混的事兒,是真是假?”
白七那邊頓了片刻就道:“千真萬確。”
“那好,等你傷好出院了,我就給你準你加入我們紅香社,但是有一點,你之前的那些劣跡都必須都改了。”我說道,白七雖然只剩下一條胳膊,一隻手,但他依然一滅四,那就說明他絕對還是一名虎將,也絕對有被我收編的價值。
跟白七說了一會兒,我就讓他好好休息,就掛了電話。
路小雨在旁邊聽的好奇就問:“易峰,白七也跟了你了?”
我點頭說:“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收白七?”
路小雨點頭,然後又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做自然有你道理,不管怎樣我都相信你!”
白七的這件事兒,我得儘量想兄弟們通告一下才行,畢竟白七之前還是我們的死對頭,一瞬間變成我的小弟,恐怕還是有不少兄弟無法理解的。?? 天生混王323
吃了晚飯,我先送路小雨回教室,然後再給馬龍打電話,讓他集合兄弟們到我宿舍去開個小會。
吃完飯,大家一般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宿舍,所以通知起來也方便,很快大家也都到齊了。
打過招呼我就直奔正題,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都講給了兄弟們。
當我說到白七一滅四的時候,不少人都是『露』出讚譽的神『色』,可等到我替白七顛倒黑背,以及我準備收白七做小弟的時候,有些兄弟就表示不能理解了。
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是覃永。
“瘋哥,我知道我最近跟着你打架少了,可是白七的誰兒我也聽說了不少,那麼垃圾的人怎麼配跟咱們混,這不是玷污了咱們的名聲嗎?”覃永最恨的就是那些糟蹋女『性』的人,而這白七做的更甚,所以覃永也就恨的越深。
我走到覃永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覃永,人都會犯錯,白七會辦成那樣也算是事出有因,雖然後來很多事兒,他做到的確是有些過了,可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我砍了一隻手,如今左臂又廢了,這也算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了,古人云,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白七能改,我們就要學着原諒他,我們誰能保證一輩子還不犯個錯了呢?當然,如果他再犯,我會親手廢了他,絕不姑息!”
覃永見我堅持,就嘆了口,不再說話,顯然他心裡那個彎兒還是沒轉過來。
覃永不說話,一旁的黑龍卻開口說:“瘋哥,我也覺得覃永兄弟說的有幾分道理,白七罪惡昭彰,是邢州出了名的垃圾混子,如果跟了咱們,那不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咱們紅香社以後怎麼立足?”
黑龍的這一席話說的很重,不過也算是一個事實,我們這些人知道白七的往事,可不見得,道兒上的人都知道,他們聽說的就只有白七的惡行,所以,白七加入了我們紅香社,那白七之前的種種惡行,也會一併記到我們紅香社的頭上。
這點是我考慮欠缺的地方。
經過黑龍這麼一說,原本贊同白七加入的兄弟也是出現了動搖。
而此時阮東籬站出來說道:“瘋哥,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吸收白七進來,首先,白七這個人講義氣是真,說話如釘釘子,句句算數,這也是真;其次,白七勢力強勁,又層高是肖凱手下的紅棍,對肖凱那邊情況很瞭解,有助於我們日後在對付肖凱的時候搶佔先機;最後我們收編了白七,對肖凱的名氣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想想看,肖凱手下的紅棍棄暗投明跟了咱們瘋哥,這不正說明咱們紅香社比他肖凱強,比肖凱牛『逼』嗎。”
阮東籬說的也是字字珠璣,正如我的心懷,所以這取捨有些難了。
好好的一個會開的如此糾結,實在超出我的意料。
到了後來大家的爭論幾乎就跟吵架一樣了。
我咳嗽了兩聲說:“行了,都別吵了,既然讓白七加入大家又這麼大的意見,那這個提議就暫時擱淺了,等後面有機會我們再商量,接下來都去上課。”
我有些氣悶,白七這員虎將,我是真心想收編了的。
大家都散了後,趙子陽就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瘋哥,我覺得吧,你給咱們兄弟的權利太大,要知道你纔是龍頭,咱紅香社的一切大事的抉擇權利都在你手裡,咱們是黑社會,需要的一個獨斷專行的老大,而不是弘揚民主的總統!”
我驚奇地看着趙子陽問:“這話你從那裡聽來的,太他媽有道理了!”
趙子陽不好意思說道:“這些事情我這個腦瓜子自然是想不到的,是前幾天安涼跟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無意中給我說起的,我覺得有道理就記了下來,本想着早點告訴你,可又老忘,今天正好想起來了,所以就說給你聽聽。”
安涼,我的白紙扇!
自從我混了社會以後,我就覺得安涼的那點心思幫不到我了,所以向她徵求意見的次數也就少了!
或許我有很多事兒,安涼真能給我一些好的建議呢?
晚自習沒什麼好說的,路小雨給我講了一晚上的重點,晚自習結束,我就對路小雨說:“小雨,我想讓安涼來給我在一些事兒上出出主意,不知道你同意不?”
路小雨看着我然後“咯咯”一笑說:“我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說的更我限制你自由似的。”
我笑道:“我不是怕你吃醋嗎!”
路小雨衝我吐吐舌頭說:“嘁,我又不是醋罈子。”
就在我個路小雨說話之際,我就掏出手機準備給安涼打電話,可好嗎還沒播出去,就聽到門口有人喊我,我擡頭一看,來的正是安涼!
額,這人有時候真不禁念道。
看到安涼我就趕緊招呼她進來,然後搬了一張空凳子,讓她坐到路小雨的旁邊。
打過招呼後按量就笑道:“瘋哥,你可真是的,混的展了,就把我這個小紙扇給忘了?”
我撓撓頭說:“沒有,沒有,我剛纔還念道你呢,不信你問問小雨。”
路小雨也是笑着替我作證說:“是的,安涼妹妹,剛纔他的確說要找你過來商量事情呢。”
按量瞥了我一眼說:“得了吧,如果不是我有意讓趙子陽捎那句話給他,估計他有生之年都不會想起我了。”
額,這話說的嚴重,那萬一我想起來呢,那是不是就要死了?
我看着安涼說:“那些話是你故意讓子陽帶給我的?”
安涼點頭說:“沒錯,我是讓趙子陽直接告訴你的,可他總覺得我的那些沒道理,覺得你什麼事兒都跟大家商量,是隨和,可我聽說今天你們開會出了些『亂』子,所以他某根兒筋就搭對地方了,然後想通了,就把這事兒告訴了你,然後他又跑到我們班級告訴我,我託的事兒他已經說了。所以一下晚自習我就趕了過來,再所以,不是瘋哥想起來了我,而是我用手段讓瘋哥想起了我!”
額,紙扇就是這樣,這邏輯『性』太強了。
我笑笑說:“不管怎樣,結果一樣就行了,反正我是想起了你,對了那你肯定也爲我最近的不少麻煩都想了辦法了吧?快都說來聽聽!”
安涼笑着問我:“你想先聽什麼?”
我想了下說:“先從簡單地說起,就說說那個十三鳥吧,我該怎麼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