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接了電話,然後連“嗯”了三聲,他每一次“嗯”一聲後,臉『色』就會變得難看一些。
等王彬掛了電話的時候,我看到手機被他緊抓在手裡,都要捏爆了。
我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
不過王彬表現的很好,他沒有像我剛纔那般失了方寸,雖然也是生了氣,但是稍微離他遠一些的人就看不出來了。
在問王彬發生了什麼之前,我就對着“十三鷹”中還剩下的三個人怒道:“你們打不打,打就快點滾過來,不打了從今天十三鷹就此解散,如果再讓我聽到任何關於十三鷹還在活動的消息,我就踏平你們刑南高中。”
其實不用我說,這十三鷹在刑南高中也是混不下去了。
連敗十陣,而且我們這邊只出動了一個人,差距一目瞭然。
被我這麼一吼,對方三個人沒說話,顯然他們還是抹不開面子向我認輸。
我現在就想盡快了結了刑南高中的事兒,因爲王彬那個電話背後發生了什麼壞事,我還沒搞清楚。?? 天生混王328
所以見對方不說話,我就對着身後的所有兄弟一揮手說:“所有人都給我聽着,如果我數到三,十三鷹還是不肯解散服輸的話,就給打進刑南,把那些傻x往死裡打!”
“是!”我身後幾百號兄弟齊刷刷的應道。
這下十三鷹的那些人就慌了,我看的出來在刑南,十三鷹根基太淺,沒什麼人是真正幫他們的。
“一!”我直接數道!
“二!”我數的時候基本上只有一秒左右的間隙。
我剛張嘴準備數“三”的時候,十三鷹那個帶頭的人就往前走了幾步快速說道:“瘋哥,我們服軟了,我們十三鷹就此解散,以後東南學區和刑南高中都再沒有十三鷹……”
我走到那帶頭人的跟前,然後在他臉上輕拍了幾下說:“記住你今天所說的,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那人連忙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十三鷹的事兒也算是解決了,總體上來說,這次行動是失敗的,我有些小題大做,因而中了肖凱的疑兵之計。
我此時有些後悔沒有聽從安涼的話了,我今天就不該來。
解決了這裡的情況,我把握刀的兄弟們都留下,然後讓普通的學生混子都是給散了。
此時我才問王彬剛纔電話的事兒。
王彬一臉憤怒說:“小峰,咱們盛昌街和裕興路的所有場子都被砸了?無一倖免!”
雖然這事兒我基本上猜到了,可當聽王彬說出“無一倖免”四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噗通”了一下,盛昌可是我們紅香社的根基,如今被人攪了個底兒朝天,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誰幹的?肖凱?”趙子陽聽完也是忍不住怒罵一句。?? 天生混王328
王彬點頭。
我再問:“砸完了?”
王彬點頭說:“剛纔是一留守的幾個打來的,他們說肖凱那邊出動三百多號人,沿着街砸,十分鐘不到整個街區就被他們砸了爛,而咱們那幾個兄弟,人太少,所以沒敢『露』面去阻攔,而且他們沒手機,只能等着肖凱的人走了,才找了個公用電話給我打過來。”
也就說我們現在趕回去也於事無補了,因爲肖凱的人已經撤了。
不過我還是帶着兄弟分批去了盛昌街,那裡到底被砸成什麼樣,我必須親眼去看下才行。
等我到了盛昌街,接上已經密密麻麻沾滿了看熱鬧的人羣,還有不少粉紅屋的老闆或者小姐都坐在門口哭哭啼啼,還有幾輛警車停在街上,幾個警察穿梭在被砸的店鋪之間做詢問筆錄。
我走到一家門框都被砸掉的洗頭房門前,那個老闆娘立刻認出了我,就衝我哭訴道:“瘋哥,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每個月的保護費可都沒少交,今天我們這兒被砸成這樣,您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這個老闆娘四十多歲,是一個雞頭,自己出來做,手下帶着四五個年輕的小姐,她在這裡哭哭啼啼,那幾個小姐則是坐在被劃的稀巴爛的沙發上抽菸,玩手機,一個個都悶聲不吭。
我無奈嘆了口氣說:“你放心,這是我的地頭,有人來這裡搗『亂』,我絕對不會縱容和股息,少則一個星期,多則一個月,我肯定給你一個說法!”
“那我們這損失算誰的?”老闆娘哭着問我。
我還沒說話,我身後的王彬就怒罵道:“『操』了,算誰的?誰砸的當然算誰的,難不成你還想記到我們瘋哥頭上?”
王彬這麼一兇,那個老闆年就不敢吭聲了。
此時王彬則在我耳邊道:“小峰,你太和善了,咱們是黑社會了,只有你兇一點,大多數人才會怕你,敬你,我們不是警察,不需要凡事都講條條框框。”
我明白王彬的意思,這黑社會看的場子被砸是常有的事兒,但是卻從來沒聽過地方被砸了,要看場子的幫派去賠償的!
我們要做的是報仇,是儘量的維持他們的平安,可凡是無絕對,誰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他們的地方不受『騷』擾。
別說是黑道兒,就算是那些拿着納稅人的錢的警察,也不敢保證納稅人一生平安,不遭意外。
我心裡雖然雖然有些愧疚,但是也沒還愧疚到去當冤大頭的地步。
我深吸一口氣對面前的老闆娘說:“賠償的事兒,我會替你媽找肖凱要,你們趕緊找人把店面重新裝修下,然後重新開業吧。”
那老闆唯唯諾諾說道:“瘋哥,那個來砸我們點兒的人說,在你和他們之間的事兒沒解決之前,我們裝修一次,他們就來砸一次……”
我冷笑道:“他們不會有再來的機會。”
說完我就往其他的店鋪都轉了一遍,他們遇到的情況跟剛纔那個老闆娘都差不多,他們都受到了來自了砸場子的威脅——裝修好,要砸第二遍。
擦了,這肖凱是要往死裡整我,如果這盛昌街我都守不住,那我們紅香社還怎麼立足,兄弟們還有什麼信心給我混?
不得不說肖凱的這一招夠狠,夠損!
轉完了盛昌街,我就又去裕興路上轉了一圈,黑矮子的小歌廳,以及劉志軍的遊戲廳和檯球廳都不同程度的被砸。
不過這兩個人跟道兒上的人交道打的多,也沒提什麼賠償的事兒,就問我,他們該不該修繕店面,因爲他們也是接到了肖凱重砸一遍的威脅。
“修,都修好了,重新開業,肖凱要是再派人過來砸,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我狠狠地說道。
黑矮子和劉志軍也是點頭授意,可他們會不會真的去修繕店面,我就不知道了。
我現在最怕的是,這些被砸的場子的老闆,被砸怕了,被肖凱唬住了,然後到東南區以外的地界去重新找地方開店,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對我們紅香社的損失就大了。
再所以,我必須儘快展開行動才行,不然人心散了,拿什麼也是換不回來的。
在盛昌街和裕興路轉了一圈,真的如打電話告訴我們的那個兄弟所說的一樣,幾乎所有的場子都被砸了,無一倖免!
不過好在沒有什麼人受傷!
回到王彬等人的住處,兄弟們就開始發飆,開罵,不過不管我們怎麼罵肖凱都是不可能聽到的。
等兄弟們發泄了一會兒,我就咳嗽一聲說:“大家都安靜一下,有些事兒我要吩咐一下。”
聽到我有事兒要說,兄弟們也是逐漸安靜下來。
我先是對王彬道:“王彬,最近幾天你們多忙一些了,把今天來砸咱們盛昌街的肖凱手下的混子都給我查一遍,我要詳細的名單,就算不能全部搞到,一半總得有。”
王彬點頭問我:“我有幾天時間?”
我想了想說:“我們行動必須要快,不然咱們盛昌街的那些場子的小老闆們鐵定會另謀他處開店,到時候對我們生意和名聲都會是不小的打擊,所以我最多隻能給你三天的時間。”
王彬眉頭皺了下,不過還是堅定說道:“好的,時間足夠了。”
我拍了拍王彬的肩膀,意思自然是讓他不要太勉強,王彬笑了笑沒說話,意思大概是讓我別擔心。
我轉頭有對顧清風道:“清風,你曾經是佛爺的白紙扇,可說實話,我本來不想讓你做我的紙扇,當然不是我覺得你的能力不夠,而是我對你有戒心,怎麼說呢,你畢竟不是我的嫡系,我不可能那麼快就接受你,讓你進入我的核心,爲我出謀劃策。”
顧清風笑笑說:“我理解,謝謝你的實話,瘋哥,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我可以完全信任你了,至少你不給我來虛的。”
我笑了笑說:“可現在紅香社面臨一場危機,一場決策上的危機,這就需要白紙扇的智慧,所以我決定讓你參與進來,你想知道什麼就問王彬或者我,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必須想出一個穩定盛昌街生意的辦法來,儘量減少生意的外流。”
顧清風點點頭說:“瘋哥,放心,我會竭盡我的權利。”
我笑了笑,也是拍了顧清風的肩膀一下,然後說了聲:“謝謝!”
顧清風則是搖頭說:“這是我分內的事情,說實話,我還是比較喜歡動腦子,打打殺殺之類的,我真心不感興趣。”
吩咐了這兩點,我就對所有說:“最後一點,我要大家這兩天全部處於戒備狀態,隨時會準備跟我一起去砍人。”
我剛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周警官打來的,應該也是爲了盛昌街被砸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