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雖然已經出院,但是身體並未完全恢復過來,所以我就給他約了時間,明天去他家找他。
掛了白七的電話,一晚上我睡的比較安穩。
次日,早起我們沒有去“晨運”,因爲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在下雨了,而且聽聲音下的還不小。
深秋的雨下的特別涼,所以早晨起牀的時候,我就找了一件厚衣服套了上去。
到了早自習的時候,我就撐着傘去接路小雨,我到的時候,她已經等下宿舍門口,見我過去,她就飛快地跑到我的傘下,然後挎住我的胳膊說:“哇,今天好冷啊,凍死我了。”
我張開手臂,就用外套把他抱進我的懷裡,她往我懷裡一縮,然後就衝我吐了下舌頭。
一路上已經又不少積水,我問她要不要抱着,她搖頭說:“摟着我走已經很放肆了,你還抱着,你不怕再被老師看見追咱們了?”
小雨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高一那會兒小巨人追我們場景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溫馨啊。
到教室,路小雨還是感覺有些冷,我就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批上,她推辭了一會兒也就幸福的接受了。?? 天生混王330
不過她卻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問我一句:“你冷不冷?”
而我則是笑着回答她:“沒事兒,我火氣旺!”
早自習的時候,我就告訴路小雨今天我還要外出的事兒,她也沒問我要去哪裡,就囑咐我,讓我多加小心。
外面的雨時小時大,到了早自習結束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不過在陪路小雨吃了早飯後,我還是帶着趙子陽、張帆和阿寬三個出了學校。
這雨是從夜裡開始下的,所以馬上積水已經很多,在外面的跑出租車卻少了,所以我們在學校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纔打上車。
至於要去白七那裡的事兒,在等車的時候,我就告訴子陽他們了,所以上了車,子陽就抱怨道:“瘋哥,下着這麼大的雨,咱們這麼興師動衆地去看白七,可真是給夠他面子了。”
我笑笑沒說話,我把白七給我地址告訴了司機師傅,他就對我們說:“盛安小區啊,往那裡走的幾條路都積滿了水,車過不去,恐怕得讓路走才行。”
我隨影說了聲“沒事兒”,司機師傅就開動了車子。
即便是這司機師傅選擇了繞路,一路上還是因爲有積水,臨時換了幾次道,平時只有二十分鐘不到的車程,我們足足折騰了四十分鐘纔到。
到了小區門口我就給白七打電話,確認樓號和單元號,白七給我說了一遍我們就一起“撐傘”進了小區。
我們敲了門,是白七親自給我們開的。
“瘋哥,下這麼大的雨,你還真來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白七笑道。
他穿着一身寬鬆的運動衣,左臂在袖子裡縮着。
我笑笑說:“我可不是隨便放人鴿子的人。”
白七的家裡裝修的很豪華,畢竟是肖凱的紅棍,家裡有些錢也是應該的。?? 天生混王330
請我們進屋坐下後,我就好奇問白七:“你父母,怎麼沒看到他們?”
白七笑笑說:“在樓下一層,我在這兒買了兩套房,這一套是給我娶媳『婦』用的,樓下父母在住,我沒有跟父母住一起的習慣,雖然在一個小區裡,我們還是分開住,主要,我還是怕我出事兒了,連累他們,只不過到吃飯的時候,我媽都會給我送飯上來。”
看來白七還是一個蠻孝順的人。
我們坐下閒聊了一會兒,我就白七關於肖凱的事兒。
白七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可能感覺有些累,就換了一個半躺着的姿勢說“瘋哥,我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徹底,這一下雨就有些頭疼,我想靠着說話,你不介意吧。”
我擺擺手示意白七說下去。
白七這次進入正題說:“瘋哥,肖凱手下有五大紅棍,其中巖伍被你給弄死了,我被你廢掉一半,又因爲猴子的事兒被肖凱給罷免了,所以他手下就剩下三個紅棍。”
“張豐民,人稱張大臭兒,肖凱身邊貼身不離的紅棍,也是白七最爲信任的助手,是紅棍中的雙花頭主,身手極其厲害,沒有固定地盤,或者說肖凱所有的地盤,也都是他的地盤,而張大臭身邊又有兩個狠角『色』,分別是張紳和張衡,是兄弟兩個人,類似於巖伍手下霍東和玉豹的身份。”
我點頭表示明白。
白七繼續說:“肖凱手下第二個紅棍叫鄭刀,道兒上人稱小刀兒哥,手裡一把小匕首使的出神入化,小刀兒的『性』格孤傲,手下兄弟最少,也就十多個人,不過每一個都是善茬,聽說還有幾個是小刀收留的亡命徒,如果輪打架,小刀手下的那批混子,絕對在肖凱原來五大紅棍中排第二!不過瘋哥,你可別小看這個第二,要知道排名第一個的張大臭兒,手下可是有百十號人,而小刀兒手下只有十幾個!”
白七這麼一說我心裡對那個小刀兒也是肅然起敬。
旁邊的趙子陽更是深吸一口氣說:“我草,那小刀兒如果大肆收人的話,那肖凱手下的雙花紅棍豈不是非他莫屬了?”
我在一旁搖頭說:“話不能這麼說,小刀兒手下都那麼能打,就是因爲他精挑細選的緣故,如果他要大肆收人,收來的人蔘差不齊,也不見得會厲害多少。”
趙子陽“哦”了一聲沒有繼續答話,我就是一讓白七繼續說下去。
白七點頭就繼續說:“小刀兒的地盤在苑南街,離我原來的苑東街不遠,不過街上主要是生意就兩家地下賭場和一家黑拳館。”
白七頓了下,又換了一個半躺的姿勢說:“肖凱手下第三個紅棍,趙安,打架屬於一般,估計跟巖伍是一個檔次,不過他手下兄弟卻是最多的,滿打滿算如果都拉出來的話,大概二百來人,他看的地盤也比較大,肖凱的美食一條街都是這趙安的場子!而這次砸盛昌街的主謀就是這趙安,他手下的混子佔了百分之八十。不過趙安手下混子多,卻沒有良將,基本屬於烏合之衆,所以在戰鬥力,他還排在巖伍的後面墊底。”
聽白七這麼一說,肖凱手下情況我也就一目瞭然了。
砸我們“盛昌街”的主謀除了肖凱以外,竟然是肖凱手下排名最次的一個,哼,趙安是吧,我就把他的“寶字蓋”給打掉了,把他打成“趙女”,麻痹的『騷』氣的樣子,還敢來動我的地盤。
聽白七說了一般肖凱的情況,我最想聽到的,關於肖凱本人的消息卻沒有,所以我就追問白七:“肖凱本人,他人怎樣,有什麼優缺點?”
提到肖凱,白七忍不住嘆了口氣說:“肖凱這個人對我又知遇之恩,按理說,我應該死而後已,鞠躬盡瘁纔是,可肖凱這個人生**財,爲人功利,我做他手下那會兒,他就事事放着我,生怕我貪他的錢,曾經還派人暗地裡查過我的財產明細,這些我都忍了,誰讓他是我大哥呢;可我當初入肖凱這夥兒的時候,就告訴過他,我是爲了給我哥哥報仇才‘入道’的,他也承諾過,等猴子出獄後幫我一起幹猴子,可結果呢,猴子出獄後,他就百般阻撓我對付猴子,而且這幾天我才知道,我第一次蹲猴子沒蹲到,就是因爲我那個好大哥,把我行蹤透『露』給了猴子。”
我當時心裡也是忍不住一冷,肖凱這大哥當的,不護犢子就算了,還出賣自己的兄弟,他“義氣”都被狗吃了嗎?
白七繼續說:“而第二次我去步行街搞猴子,其實猴子事先也得到了消息,不過他知道我是一個人,所以就沒離開,而是準備在那裡教訓我一頓,可惜他們卻低估我白七的能力,反而被我全給宰了。”
“猴子知道你要去?你如何確定?”我好奇問白七。
白七冷笑道:“實不相瞞,瘋哥,是猴子親口告訴我,我現在還清楚記得他嘲笑我的嘴臉,他當時對我,‘你不是找我報仇嗎?來啊,你大哥都把你的消息賣給我了,你已經成了棄子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這是猴子的原話,我聽了這話心就徹底跌倒了冰點,一個出賣我的大哥,真的值得我去跟嗎?”
我拍拍白七的肩膀說:“現在怎麼都流行老大出賣小弟了,先有金老歪害佛爺,後又肖凱賣白七,這邢州道兒上的大哥都怎麼了?老糊塗了嗎?”
白七沒說話,旁邊的趙子陽卻笑道:“哼,他們都老糊塗了,所以就需要我們這些新一輩來教教他們‘義’字怎麼寫。”
白七嘆了口氣,又把話題扯到肖凱身上:“肖凱這人,靠混起家,聽說是原來是搶劫、在公路上私設收費站出身,賺了些錢後開始乾飯店,慢慢的有了今天的地位,不過他卻一直沒去洗白,如今他手下,黃賭毒生意全有!”
我又問白七:“那肖凱的主要活動地點呢?”
白七笑笑說:“美食一條街,盛景皇宮酒店,酒店最頂層就是他的私人住處,不過他的家人好像都在北京那邊住,並不在邢州。”
不過白七又補充說:“那裡我們肯定混不進去,就算我要去頂層,也是被檢查七八遍,而且上樓要有密碼鎖,不知道密碼的話,就能拿炸『藥』炸了。”
額,看來只能等肖凱出來後再動手了。
我剛準備再問白七幾個問題,可是卻突然聽到幾聲敲門的聲音,力氣很大。
“嘭嘭嘭!”
我心裡突然又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