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我的這些話,醫生和護士是不會信的。
把我送回病牀,主治醫生又耐心的囑咐了我一句,然後才謹慎地離開了病房。
而我,由於大部分傷都在後背上,所以只能爬在牀上休息。
在看到我已無大礙後,除了我手下的頭目們外,大部分兄弟都散掉了。
“小峰,今天是怎麼回事,我聽子陽說砍你的金老歪的人?”兄弟們散的差不多了,王彬就把病房門關起來問我。
我爬在那裡,頭微微點了一下就說:“沒錯,是那天咱們進城凱越見過的黑拳泰斗——廖志強,不過他由於大意,吃我一個殺招,現在肯定也住了院。”
我這麼一說,王彬眉頭一皺就道:“小峰,要不要派人去查下廖志強的下落,然後把他補刀了……”
我趕緊搖頭說:“暫時先別動他,最近邢州白道兒上查的很嚴,咱們別因爲這個小人物惹了一身的騷,要麼我們直接幹了金老歪,要麼就不做。”
我這麼一說,王彬就搖了搖頭。
顧清風就接話說:“這金老歪自從上次金城凱悅的事兒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聽說他跟他的那些兄弟也只是電話遙控,他本人,根本就看不着,或許他已經離開邢州了也說不定。”
很多兄弟也是跟着點頭,這些事兒在邢州道兒上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有很多人說是金老歪被打怕了,怕有人害他,所以就給躲了起來。
當然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今天他派廖志強要幹我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竟然對同爲邢州三大梟雄之一的我出手,那就足以說明,他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還顯得比之前略加瘋狂了。
我手下的頭目們又在這裡呆了一會兒,我就讓他們各自回自己的地盤去坐鎮去了,金老歪竟然敢對我動手,那我旗下那些生意就更需要小心謹慎了。
至於學校的兄弟,除了趙子陽和阮東籬外,其他人也是被我吩咐回了學校。
至此病房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路小雨、王彬、暴鼠、狸貓、暴徒、趙子陽和阮東籬幾個人,當然我聽王彬說,他在醫院四周已經安排了幾十個兄弟,只要我這邊一有動靜,他們就立刻殺到住院部這邊來支援我。
時間又過了一會兒,幾個兄弟都知趣地退到了病房外面,把私人空間留給了我和路小雨。
路小雨在我旁邊坐下,然後拉起我的手就問了我一句:“還疼嗎?”
我笑了笑就說,不疼了,不過可惜我後背上的傷痕正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所以在說完之後,我就忍不住呲牙“嘶嘶”了兩聲。
路小雨手足無措,就抓起我的手放在臉頰上說:“易峰,我是不是很沒用,總是拖你的後腿,今天還差點,差點讓你丟了性命,我真是沒用。”
她說着就心疼地哭了起來。
我順着她的臉頰摸了一下,然後就摸摸她的額頭說:“傻丫頭,你是我的人,我保護你是理所應當的,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而且那些人的主要目標還是我,如果說拖累,也是我拖累了你。”
我這麼一說路小雨就哭的更厲害了,嘴裡還是念叨着拖累我之類的話。
而我也是耐着性子又勸了她一會兒。
接下來路小雨就留在病房裡開始照顧我,一會兒給我倒杯水,一會兒給我削個蘋果,一會兒又給我捏胳膊、捏腿,整的我跟個皇帝似的。
只可惜,路小雨卻累成了一個宮女的形象,我知道她只是想多照顧我一點,多對我好一點。
在我住院不到半天時間,周警官就親自來看了我一趟,不過他和我說的都是一些客氣話,要抓金老歪或者廖志強給我出氣的事兒他卻隻字未提。
周警官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也就沒去細問,其實主要也是我身上疼的難受,實在沒什麼心思說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左副市長也是派黃秘書來看了我,這讓我感到十分的榮幸,左國立派自己的秘書來看來,那就說明邢州白道上還在重視和我的合作。
黃秘書也是隻詢問了我身體的情況,沒有提及任何關於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顯然白道是不準備插手我和金老歪的爭鬥了,或許這也是白道上給我的一個暗示——仇我要自己報。
如果不是這樣邢州白道上那些大佬早就開始電話給我囑咐不,不要這樣,不要那樣了。
黃秘書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所以黃秘書一走,我就着手吩咐今晚時間的安排上。
本來我想着在病房裡再弄出幾張加牀的,不過卻被我的兄弟們給拒絕了,王彬更是說道:“小峰,你就安心的病房休息,我們這些人就在病房外打地鋪,我們守在門口也是放心,另外也不會打擾到你和小雨的親熱……”
我瞪了王彬一眼道:“你瞎叨叨什麼,我都這樣了,還能幹嗎?”
兄弟們嬉笑了一陣,還是選擇了睡了門外。
晚上路小雨就睡在我旁邊的牀上,她睡的很輕,我在牀上稍微有個稍大幅度點的動作她就會醒了問我需要什麼。
一夜無話。
翌日,我們吃過了醫院的食堂飯,正圍坐在我的病牀周圍閒聊的時候,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我往門口那邊看了一眼,進來的人竟然是程麗穎和東苑茶樓裡的那個小谷。
這兩個人會來看我,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很快我就不覺得意外了,因爲在這兩個人身後還跟着一個張靜婉。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張靜婉去找程麗穎談生意,而後正好談到了我的事兒上,所以程麗穎和小谷兩個人就抹不開面子來看了我。
後來我也是找張靜婉確認了一下,的確如我所料。
程麗穎和我說話很官方,我這裡就不描述,都是關於我的“傷情”的慰問。
而張靜婉則是地我搖頭說:“易小峰小朋友,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的話,出門就把心眼也帶上,被再給人害了。”
我瞪了張靜婉一眼就說:“知道了,今晚阿姨。”
張靜婉也是白了我一眼回擊道:“還能頂嘴,看來你傷的還是太輕了。”
我:“……”
張靜婉、程麗穎和小谷他們留下一堆補品,然後又和我閒聊了一會兒,便也就一起離開了醫院。
張靜婉臨走的時候,我就對她說:“別告訴我家人。”
她搖搖頭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邢州恐怕早就傳開了,不用我說,你父母也是很快會知道的。
我只好無奈道:“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張靜婉、程麗穎和小谷一同離開後,我就看了一眼王彬,他的表情沉下去不少,估計又是想起了左輪兒吧。
不過我卻沒有傻了吧唧地去點破。
同時在這一天我瘋子被砍的事兒,也是真的邢州道兒上傳開了,不少兄弟都在傳,瘋子要和金老歪之間的“大對決”要開始了。
而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等我傷好之日,就是我與金老歪的決戰開始之日。
當然我手下有些偏激的兄弟,已經偷偷跑到金老歪的地盤找金老歪的手下大打了幾架,這些兄弟雖然莽撞,但是卻是爲了給我出氣,所以我也就沒去怪他們,反而是打電話給顧清風,讓他給那些兄弟準備了一些好處費,不過同時也是警告他們——下不爲例。
私自行動這種事兒是不能慣的,不然他們以後指不定給我惹出什麼簍子呢。
到了這一天的晚上,學校那邊又來了幾個朋友來看我,之所以稱呼她們是朋友,是因爲這次來的都是女生。
羅晶晶、施瑤和安凉三人。
簡單打過招呼,在詢問了我的“傷情”後,施瑤就第一個開口說:“瘋子姐夫,你還欠我一堆阿爾卑斯的棒棒糖呢,你可不能有三長兩短,你和小雨姐現在還沒孩子,還不能負債子還,所以……”
施瑤還沒說完,就被路小雨追着在病房裡四下嬉笑逃竄了。
“死施瑤,你別讓我逮住你,不然我肯定撓你癢癢!”路小雨“氣嘟嘟”說道,當然她是不會真的生氣的。
羅晶晶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又湊到我身邊對我說:“瘋哥,你還好吧。”
我爬病牀上笑了笑就說:“還好,就是差點成了木乃伊。”
……
期間羅晶晶又和我閒聊了一會兒,他一直開口想要說什麼,可卻又遲遲開不了口,每次她的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而安凉一直沒怎麼說話,就那麼呆在旁邊看我們幾個聊天,不過我也能看出,這丫頭也是有一肚子的“話”的要跟我說呢,當然肯定都是關於一些謀略上的事情。
至於安凉不開口,估計是不夠自信吧,畢竟她還是一個學生,擔心給我出錯注意,害了我吧。
這兩個人都不開口,我都替她們憋屈的晃,所以又說了一會兒,我就道:“羅晶晶,安凉,你們兩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然我看着你們心裡都替你們堵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