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了樓,大黑狗派來的那幾隻眼睛,就假裝一邊抽菸,一邊說話。
而我也是假裝和兄弟有說有笑地往從他們身邊經過。
等我們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我就喊了一聲“動手”,我和兄弟就一起動了起來,三兩下就把眼前這三個人給放倒了。
接着我們就拿到頂住他們的喉嚨,這些人也頓時不敢亂喊亂叫了。
不一會兒我的兄弟們就把車子都開了過來,把三個人分別押上三輛車裡,我們就讓暴徒開車大頭,把車往北開,暴徒問我去哪裡,我就說隨便找個偏僻點的村子,然後在村外的田地裡過一夜。
暴徒就說:“瘋哥,西安市的東北邊有一個叫新合鄉的地方,那裡有個侯家村,在侯家村的村東,有一個廢棄的燒白灰廠,那裡有幾間廢棄的廠房,那裡隔着村子有兩里路,冬天沒人下地幹活,一般不會有人往哪裡走。”
我點點就說:“好,就去那裡。”
一路上暴徒告訴我,他之所以知道那裡,是因爲當年他從西安往外跑的時候,在那兒躲過一個星期。
出了西安市去,暴徒就帶着我們繞起了小道兒,這些道路都很窄,暴徒說,這些都是聯通村與村之間的村道,窄很正常。
爲了不引起注意,我們幾輛車車子之間的距離拉的很大,只要不是有心人,很難發現我們是一夥兒的。
大約走了五十多分鐘,我們纔到了暴徒說的地方,這道不是有多遠,而是這路繞的太厲害。
暴徒說的這個廠房,其實就是一個青磚壘成的院子,院子裡是幾棟破舊的房子,連門和窗戶都沒了,這地方夏天帶着還行,現在是冬天,我們要是不在車裡帶着非得凍死不行。
侯家村村東是一片樹林,到了地方後,暴徒就帶着幾個兄弟去撿起幹樹枝,所是一會兒回來到屋子裡生火,那樣夜裡放哨的兄弟還能暖和點。
暴徒帶人去撿柴火,我就讓剩下的兄弟,把抓來的三個大黑狗的眼睛給帶到了我面前,此時天比較黑,我們就開了一輛車的車頭燈,而三個人,就一次被扔到了這輛車前,他們的手腳都被紮帶扎住了,嘴也是被膠帶封的死死的。
我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就問他:“知道大喊大叫什麼下場嗎?”
那人點頭。
我就撤掉他嘴上的膠帶,他疼是“嘶嘶”之吸涼氣。
我就問他:“你們是大黑狗的手下嗎?”
那人趕緊點頭說:“是,我們是黑爺手下紅棍,雷炮哥的人。”
我又問他:“雷炮讓你們監視我們的?”
那人點頭說:“是。”
我笑了笑,問他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不,他就說知道,我們是上一次幹掉火癤子的人,他說話的時候,面色充滿了恐懼,而他這麼老實的回答我,無非只圖一個結果,那就是我能放了他。
我繼續問他,知道不知道雷炮平時在哪裡活動,他就老實的告訴我說,雷炮在興慶路的銀河會館有年包房,他平時都會在那裡待着。其實這雷炮也有自己的住處,只不過一個月也不回家一次,而他之所以願意住會所,其目的是爲了女人。
在會所裡,他可以一天換一個女人睡,而在家裡,只能摟着他的那個黃臉婆老婆睡。
而且被我詢問的混子還告訴我說,今晚雷炮就會在銀河會館過夜,我問他怎麼知道的,他就說他之前去那裡彙報消息的時候,聽雷炮的兩個護衛說的,還說雷炮已經領着兩個美女進了房間。
我笑了笑就說:“你很聽話,不過很可惜,我還說不能放了你!”
說着我就拿膠帶又把他的嘴給封死了,然後我緩緩站起身就說:“下輩子如果還做人的話,機靈着點,能不混,別混,就算混,也別跟着人渣混。”
說完我就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我身後的三名親衛,二話不說,一人拿着一條長紮帶就勒住了這三個人的脖子,他們想掙扎,可是手腳都被綁死,根本無濟於事。
沒一會兒這三個人就不動了。
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這三個人是真死了,我就讓我的親衛,把這些人拖到廠房外的土丘上挖一個坑給埋了。
我的這些親衛是顧清風按照軍隊上的模式訓練的,所以這些人外出行動的時候,就有帶摺疊工兵鏟的習慣,再所以我就告訴他說:“坑挖的深一點。”
等着暴徒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那三個人給處理乾淨了。
生了火,我就把兄弟們集中在火堆旁邊開了個會,我先是把我從那“眼睛”嘴裡問出的話給暴徒說了一遍,然後就道:“我的意思,後半夜的時候,我帶幾個兄弟返回市裡,然後悄悄把雷炮給幹掉。”
我剛說完,暴徒就說:“瘋哥,這行動,你不能去……”
我打斷暴徒說:“少他媽給我廢話,從現在開始,你們每個人的行動都必須聽我的命令,誰他媽也不許給我頂嘴,你們跟着我瘋子來了西安,那我就得保證把你們順利的再帶回邢州。”
我的語氣很強硬,兄弟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我繼續說:“我們一點多往市裡走,暴徒、楊圖、KINg、影子,你們1號、3號,你們跟着我去,其他人就在這廠房裡待着,那也不許去,如果有人發現你們了,你們就說是河北出來探險的驢友!”
接着我們又商議了一會兒具體的計劃,我便讓除了站崗外的兄弟們都各自回車裡睡去了。
等到一點多的時候,我們七個人,開了兩輛車,就離開這破舊的廠房,繞過侯家村開始往西安市裡返。
回去的是,我們只用了三十多分鐘,進了西安市,我們就直接本着興慶路過去,沒一會兒我們的車就開到了銀河會館附近,這個會館並不是會員制的,只有有錢就可以到裡面消費。
所以我們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下後,就開始往會所那邊走了,爲了減小目標,我們七個人分成三批進會所。
按照那個眼睛給我們提供消息,雷炮應該是在五樓的一間包房,所以我們進去後,我們先是去泡了澡,然後找了兩個服務小姐給按摩了一會兒,便在五樓也定了兩個房間。
我們這麼做是因爲會所裡有攝像頭,如果我們徑直去了五樓,等着事發的時候,肯定會直接被懷疑。
定了房間,我們七個人依舊是分三批上了五樓,我打量了一下五樓樓道的情況,沒有攝像頭,這應該是爲了保護客人的**,畢竟有很多客人也不想別人看着自己進了哪家房間的。
按照那個眼睛所述,雷炮兄弟會在雷炮房間旁邊也開上一個房間,一遍是四到六個人,身手不差。
都到了五樓,我就讓兄弟們都集中到我的房間,然後就說:“一會兒我和楊圖去雷炮的房間,其他人去隔壁那家,把雷炮的手下收拾了,記住動手要快,不留活口。”
說完我又不衝了一句,行動的時候都把臉遮住,以防萬一。
兄弟們齊齊點頭。
於是我們就開始各自行動,開了門,我看這樓道里沒有來往的行人,就招呼兄弟們出了房間準備行動。
楊圖負責踹雷炮的房間,暴徒負責踹另一間。
我們拿着毛巾蒙上臉後,我就舉起右手,然後伸着指頭數數:“一、二、三!”
“行動!”
隨着我輕聲一呵,暴徒和楊圖同時擡腳就踹開了門。
“嘭嘭!”
隨着兩聲巨響門被踹開,我們就分別竄進了各自行動的房間,然後把門又碰了起來。
“誰!”我和楊圖一進屋,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個粗獷男人的聲音,和兩個女人尖叫的聲音。
我和暴徒一人握着一把槍就重進了臥室,然後直接拿槍指着牀上的三個人就道:“再汗打死你們!”
我們這麼一說,那三個人果真不敢亂動。
不等對方開口問我們是誰,我就楊圖說:“去吧兩個女人給我打暈了。”
暴徒點點頭就過去,一人一下,砍在兩個女人的後頸上,她們兩個悶哼一聲,也就徹底暈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雷炮突然從牀上挑起,想要去翻楊圖的手腕奪槍,不過就在他剛抓住楊圖手腕的一刻,楊圖的左拳已至,直接一拳就把雷炮砸到了牀底下。
我連忙過去踩住雷炮的胸口道:“再亂耍花樣,信不信我直接嘣了你?”
雷炮點點頭,就不敢亂說話了。
我拿槍這隻雷炮的頭問:“知道我是誰嗎?”
雷炮猶豫了一下說:“你應該就是瘋子吧,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我們今晚剛去你哪裡盯了梢,你就找上了門,瘋子說說吧,你想怎樣?”
我看着雷炮就說:“如果我說,我想你死呢?”
雷炮愣了一下就說:“瘋子,你這樣做會激怒我們黑爺的,你難道不怕我們黑爺弄死你?”
顯然雷炮還覺得我不敢在西安亂來。
我緩緩低下頭,然後拿槍點了點雷炮的額頭就說:“大黑狗也蹦躂不了幾天了,他想弄死我?那簡直太巧了,因爲我也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