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叫出他的綽號,王勝不由就冷笑了一下說:“沒什麼失望的,你年紀這麼小,能有這成就,是你的本事。”
不得不說王勝這語氣說話,真讓我很不爽,不過我卻沒有去搭理他的挑釁,而是緩緩看了王梓一眼說:“人我給你帶到了,該說的,你就說吧。”
王梓就“恩”了一聲。
王勝看着王梓就問了句:“是你要找我?”
王梓點頭,王勝就直接問題什麼事兒,語氣很冷,絲毫聽不出他曾經跟王梓混過的意思。
“王勝,劉貴進了二監了你知道嗎?”王梓問王勝。
王勝點頭說他早知道了,而切還知道劉貴被金老歪差點給打死。
王梓眉頭不由皺了皺就說:“你看着劉貴被打,難道就無動於衷嗎?”
“那你想讓我怎樣?幫着劉貴殺了金老歪?”王勝反問王梓。
王梓就道:“沒錯,我這次找你,就是讓你殺了金老歪,這就算你答應我,爲我做的三件事兒中的最後一件。”
王勝愣了一下就說:“王梓,不瞞你說,你讓我做的事兒,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金老歪這個人,我殺不了。”
聽王勝這麼一說,我在旁邊不由露出一絲驚訝,這王勝這麼張狂的一個人,竟然會當着的面承認zi ji 也有辦不到的而,而且這件事兒,在王梓眼裡,如果王勝去辦,會有七成的把握。
不單是我,王梓也是路出了驚訝,一臉不可思議看着王勝就問:“我沒聽錯吧,王勝,你竟然說你在二監殺不了金老歪?”
王勝點頭說:“王梓,如今的金老歪可不跟他在外面的時候一樣,在整個二監,無論黑白,都得敬他幾分,而且二監的幾個長官早就給我打過招呼,讓我不要動金老歪,不然我在二監裡幾個兄弟也得跟着我倒黴。”
聽王勝這麼說,我心裡驚訝更甚,通過王梓的這話,我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金老歪如今被某位白道的大佬給罩住了,至於是誰,爲什麼要罩着金老歪,我暫時還無從知曉。
王梓還想開口說話,王勝就打斷他說:“行了,王梓,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殺了金老歪防止劉貴被弄死,別說我殺不了金老歪,就算我殺了他,劉貴遲早也是個死,他得罪的誰,你恐怕比我更清楚。”
王梓沒說話,王勝也沒接續說下去,房間陷入了短暫了沉默。
過了大約兩分鐘,王梓就嘆了口氣說:“王勝,劉貴已經把四年的事兒,認回去了,再不久你就會被撈出去,也就是說,你要自由了。”
王勝雖然g dong ,不過腦子卻不傻,他看了看王梓,又看了下我,說:“要撈我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王勝對劉貴認回去當年的罪,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表情,反而問了我一個問題,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王勝與王梓和劉貴之間到底有沒有兄弟情誼了。
還說是王勝心中的兄弟情誼,從來都是不外露的呢?
我看着王勝就說:“要撈你的人,的確是我,不過,這也要看你是不是願意配合了,如果你肯配合我,你們鬼人一夥,我都會撈出去,不過作爲交換,你們要爲我效力三年。”
王勝直接討價還價說:“一年半!”
我說:“兩年半!”
王勝:“兩年!”
我:“成交!”
暴徒在旁邊小聲喃喃了一句:“我怎麼感覺zi ji 是在菜市場。”
我們三言兩語就把“交易”談妥了,王梓卻陰着臉沒說話,顯然他對王勝的態度很不滿。
王勝則是一臉的不在乎。
王梓突然怒吼了一聲:“王勝,劉貴頂回了原來的罪,那就是思路一條,你心裡難道一點感觸也沒嗎?”
王勝就說:“生死由命,那是劉貴命不好,這怪不了誰,再說了劉貴兄弟,這次算是攤上一次死局,既然怎麼也是死,那替我頂回了罪,還給我自由,這也算是人盡其用了。”
我看着王梓想要從牀上做起來,應該是要去打王勝,我一把按住王梓說,讓他冷靜,王梓眼神閃過一絲陰曆說:“王勝,幾年前,你最多就是狂一點而已,可還算有些情誼,如今的你爲什麼變得如此薄情寡義了?”
王勝看着王梓就問他:“是嗎?王梓,那我問你,你爲劉貴傷心了,甚至尿性的抹上幾滴淚又能如何?劉貴能從死局中走出來嗎?我再問你,我們湊在一起,說幾句表達悲傷的話,又能怎樣?對這件事兒有幫助嗎?人活着,就四個字‘及時行樂’,不要給zi ji 找不痛快!還有,王梓,真正的義氣不是尿性的眼淚,更不是酸溜溜的話,而是放在這裡的。”
說着王勝拍了拍zi ji 胸口,然後笑着說:“行了,王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你再難受,也於事無補,再說了,他當年失手打死人家的弟弟,現在人家來找他報仇了,也沒什麼不對,所謂因果循環,也就是如此。”
這王勝時不時弄一些佛家的術語進來,si讓我有些看不透他,太老粗?絕對不是!心思細膩?又不想!
接着我也是對王梓說:“王勝的話,雖然說的有些混亂,也不一定都對,不過一些話還是有很有道理的,王梓,你也就別在就接劉貴的事兒了,至於金老歪,既然殺不得,那讓他吃點苦頭總歸還是還可以,這事兒我來安排。”
王梓和王勝都點頭沒再吭聲。
而我主動擔下這事兒,也有我zi ji 的注意,金老歪如果繼續存在那絕對是我的一個威脅,就算殺不了他,那他周圍的那些跟着他混的人,總歸沒人罩着吧,我就把那些枝葉全給他砍了,剩下金老歪一個光桿司令,也就沒威脅!
而且我還需要查清楚金老歪背後到底有什麼人再罩着他,這個人會不會對我瘋子有所不利。
在王梓這裡又呆了一會兒,王梓就對我說:“瘋爺,金老歪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我明白王梓這話裡的意思,我不收拾金老歪,他是不會安心跟着我的,我點點頭說:“放心吧。”
我們又說了一會兒,我就喊獄警給我們開門,王勝被押解回了牢房,我和王梓簡單說了兩句話,就暴徒和楊圖離開了。
臨離開的時候,老肖就告訴我說,劉貴那邊認了一件幾年的前的案子,估計要從二監裡踢出去重新審,而且再判估計就是死刑了。
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我還是假裝驚訝的,演了下戲。
離開了二監,在回的路上的,暴徒就在車上對我說:“瘋哥,我怎麼感覺這王勝不靠譜啊,說話囂張,對感情冷淡的很,我們收了他,會不會把咱們zi ji 給害了啊?”
我搖搖頭說:“這王勝其實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傢伙,你起初說撈他出去的時候,他眼神裡很淡漠,絲毫不在意,可當我說到,把他們鬼人全部撈出來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地開始和討價還價,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些兄弟在他心中還是很重要的,只不過他的表達方式異於常人罷了。”
楊圖也是接着我的話說:“我覺得師叔說的很對。”
暴徒還是嘆了口氣說:“媽的,fan zheng 我是看他不順眼,等和把他撈出來,我非得給他打一架,kan kan他到底有多厲害。”
回到公司,我就把顧清風喊了過來,顧清風先是問我這次去二監的事兒順利不,我就大致給他說了一遍,等我說完了,問他的意見。
他就搖搖頭說:“瘋哥,我覺得你處理的很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只不過金老歪的事兒,我們必須格外注意一下,他進了,上面還有人要保他,那就說麼他在某些方面還有利用的價值,這一點咱們必須查清楚,kan kan他被利用的地方會不會對咱們不利。”
顧清風說的,也是我所想的。
我繼續說:“清風,金老歪這個人不能動,但是他身邊的那些對我們有威脅的在二監裡的頭頭們,我們必須給他清理乾淨了,這樣的話,就金老歪活着,對咱們也造成不成直接的威脅了。”
顧清風問我:“瘋哥,那這事兒你準備讓誰去做,鬼人那一夥兒嗎?”
我搖頭說:“不是,他們是要被我撈出來的人,在監獄裡絕對不能做太過激的事兒,這事兒我們得另外找人去做。”
顧清風問我:“瘋哥,難道你要找咱們兄弟混進二監?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啊……”
我搖頭說:“我自然不會拿zi ji 兄弟的命開玩笑,這樣清風,你去道上打聽一下,找一些不要命的人,給他們料理的家事兒,然後把他們送進二監,gan diao 金老歪的手下一個頭目,多給他們家裡十萬塊!”
顧清風愣了一下就說:“瘋哥,我們以前沒這麼幹過啊,找亡命徒的話,會不會給咱們帶來麻煩。”
我想了一下就說:“你先找人,然後咱們篩選一下,都沒問題了,咱們再給他送二監獄去。”
顧清風點點了頭就說:“瘋哥,你和是要一處監獄了嗎?”
我笑了笑說:“我只想過個好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