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劇烈的碰撞聲傳來,我身子先是後仰,然後猛然前傾,眼看我頭就要撞在前面車座上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隻手墊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仔細一看,是王勝的手。
於此同時,暴徒抓住我一直胳膊,楊圖扶住我的肩膀,將是死死的控制住,儘量不讓我受到撞擊。
他們三個人第一時間都是在保護我,這讓我心裡充滿了感激。
我沒受傷,而楊圖後背撞到了方向盤上;暴徒的肘部撞擊到車窗上,並將車窗都擊碎了;而王勝肩膀則是撞到了前面的車座上,看他呲牙的樣子,應該也是疼的不輕。
我們車子往前滑行了一段,就徹底停了下來。
我扭頭從後車窗玻璃看了一下,撞我的那輛車上停下來,車上立刻下來三個人,而且全部拿着手槍。
不光發現了這一情況,其他三個也是第一時間發現。
楊圖也不顧後背的疼痛,直接發動車子,就往前衝。?? 天生混王655
“嘭!嘭!嘭!”
與此同時三聲劇烈的槍響就打在我們後車玻璃上,頓時就留下了三個彈洞和無數的龜裂紋理。
楊圖付着身子開車,我、暴徒和王勝則是全部把身子爬在座位上,我側眼看着那些龜裂,在想它是不是要破碎的時候,“嘭”又是一聲槍響,整個後車窗玻璃就“譁”的一聲散落了下來,掉了我一身,而且我感覺我的臉上可能也是被玻璃給劃破了。
這時候就算傻子也反應過來,這“車禍”是有預謀的,是有人要針對我啊。
這裡是市郊,但是緊鄰汽配城,所以來往的車輛很多,這裡的車禍加上槍擊案,已經讓這裡的交通陷入了癱瘓,我們的車子開出三十多米就被堵的無路可逃了。
我這才發現,堵住我們的路的,正是第一輛沒撞到我們的車子,現在他恰好成了我們的攔路虎。
那車上也是下來三個人,手裡也是拿着手槍。
“倒車!”看到前面的情況,我衝着楊圖吼了一聲。
楊圖掛了倒檔,然後猛踩油門,車子就飛快的往後倒去,後面幾個緊跟着我們的三個人在『亂』開了幾槍後,就閃到了一邊兒去了。
而前面的三個人也是衝着我們的車子『亂』開了四五槍,我想我的這輛bmw系列的suv已經被這羣傻『逼』給打成篩子了吧。
周圍的叫喊聲,四散的逃離聲已經逐漸減小,我知道圍觀的人都已經遠遠跑開了,當然剩下沒跑的估計都是看稀罕兒不要命的主兒了。
六個人沒再開槍,而是逐漸向我們的車子圍了過來,我此時的心跳驟增,這麼危機的情況,我遇到的可不多,外面有六把槍,而我們這邊只有暴徒和我兩個人帶了槍。
我們兩個也是緩緩掏出了槍,打開保險,子彈上膛。
王勝爬在車座上,然後撿起了一塊兒三角形的尖銳車玻璃,而楊圖被車座擋住,他的動作我暫時看不到。
我衝着暴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跟我一起推門衝出去。?? 天生混王655
王勝看看手裡的玻璃很不順手,就小聲說了句:“還有沒有傢伙,給我弄一把。”
我一想,就把隨身攜帶的a?b?c遞給他說:“我的貼身寶刀,別給我弄丟了。”
王勝接過刀就嘆了聲“好刀”。
遞給王勝刀後,我小聲數了三個數:“一,二,三!”
隨着我“三”字剛喊我,我,暴徒和王勝三個人就同時推開了車門。
“嘭!”
“嘭!”
我和暴徒先開了兩槍,我估計是被剛纔車禍搞的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注意力格外集中,槍法也是出奇的爆發了一次,我一槍就打中了那人的額頭。
媽的,竟然是爆頭。
暴徒練槍練的多,也比我厲害,他一槍就打中了一個人的胸口。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瞬間解決了兩個人。就在我們槍響結束的時候,我看到王勝已經把我給他的a?b?c扔了出去,正好釘在一個人的喉嚨中央。
我擦,小李,額,不是,是小王飛刀……
在我們突然襲擊的下一刻,對方三個人也是開槍還擊,我們只能就地往旁邊滾,同時抽空開槍回擊,對方也是怕我們打中,也是開始四散逃離尋找掩體。
王勝趁機滾到對方一具屍體旁邊,隨手就抄起了對方的槍。
我們三個人各自尋找了路邊的一輛車做掩體,然後跟那三個人就開始對『射』起來,我這有了準備,槍法反而不靈了,開了三四槍都是打空了。
王勝開了兩槍後,那槍就沒子彈了,氣的他大罵了一聲:“『操』。”
暴徒的位置離我很近,他在又開了一槍後就問我:“瘋哥,楊圖沒下車,不會被打中了吧……”
暴徒這麼以提醒,我頓時就下了一跳,楊圖是我的師侄,他要是出了事兒,我怎麼給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宋景山師兄交代啊。
於是我就衝着車子那邊大聲喊了聲:“楊圖師侄!”
沒人應,不,有人應,只不過是敵人的槍聲。
“嘭!嘭!”
兩顆子彈打在車體上,火花四濺,一些漆屑就濺到了我的頭頂上。
楊圖沒回應,我心裡更家擔心,忍不住罵了句“『操』”,就猛然擡槍還擊了兩槍,然後猛然向我車子位置衝了一段距離。
我真後悔自己下車的時候,沒去看看楊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對面接二連三傳出三聲慘叫,我側着頭往那邊看了幾眼,發現一個人影就從那三個人躲藏的車子後面緩緩走了出來,他一手提着一把血淋淋地匕首,一手扶着自己的胳膊,只見鮮血從他的指縫裡不停往外流。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圖。
楊圖悄悄『摸』到那些人身後,然後把那些人給幹掉了,而他自己也是受了傷。
“楊圖!”我猛然站起身喊了一聲。
楊圖捂着胳膊說:“師叔,都解決了,只不過我是在當街殺的人,接下來怎麼辦?”
這是楊圖第一次殺人嗎?
我四下看了看就說:“暴徒,你的手好利索了嗎?”
暴徒點頭說:“早好利索了。”
我立刻就說:“你開車,還是咱們的車,立刻離開這裡,只要警察不抓咱們現行,我就有辦法平息這件事兒。”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王勝已經去把最開始扔出去的a?b?c撿了回來。
我們坐上車,幸好車子還能發動。
暴徒問我去哪裡,我就說,找小路走,往山裡開。
我們車子在離開的時候,“刮碰”了很多車子,等着我們擠出這塊兒區域揚長而去的時候,沒有人敢阻攔,也沒有人幹追上來。
就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就聽到警車的聲音傳來。
我們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警車的聲音就沒了,顯然警察沒追上來,這裡發生的槍戰,第一批趕過來的巡警,肯定不會貿然跟上來。
我們車子開車外環之後,我就掏出手機給我的“舅舅”也就是秦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後,不等那邊說話,我就急匆匆把我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等我說完了,那邊就聽一個年輕的聲音說:“秦首長不在,你說的這些事兒我會轉告他的,請問還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嗎?”
我不由就給愣住,問了句:“你誰?”
那邊就說:“放心吧,我不是外人,這些小事兒就不用驚動秦首長了,我會找人給你擺平,你現在把你的車子處理了,安心回邢州吧,我保證你們不會有事兒。”
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我擦,好牛『逼』,比我還拽,不是,應該說是比我舅舅還拽。
掛了電話,暴徒就問我:“瘋哥,怎麼了,沒找着你那個舅舅?”
我說:“是沒找着,不過效果差不多了,不管那麼多,暴徒快點開車,找個隱秘的地方停下來。”
同時我也問了楊圖的傷勢,楊圖已經把自己胳膊給紮了起來,血也是暫時止住了,我忘了楊圖是學過醫的。
楊圖告訴我說:“師叔,我的血只是暫時止住了,可如果沒有『藥』物或者專門的止血處理,一會兒他還會接着流。”
匆忙之際,我就拿起手機給顧清風打了電話,讓他開車往東外環的小路上找我們。
楊圖問我出了什麼事兒了,我就說,先派車過來,現在沒時間多說。
另外我怕顧清風大張旗鼓地過來找,就又吩咐他,派一輛車就行,而且讓他親自來。
顧清風也就應了下來。
我們的車子往前開了一段,找了一塊樹林就開了進去,這是一塊兒人工林,由於是冬天,滿地枯枝落葉,車子開到這裡讓我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我們暫時安全了,暴徒就問我:“瘋哥,你說這是那個王八蛋對咱們下手的。”
我說:“可能是西安來的,他們的車牌號都是西安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歐陽青的人,還是大黑狗的人了,可不管是誰的人,他們把老子給惹怒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警官給我打了電話,我看了看手機沒接,直接就給他掛了。
我掛了之後他又打,我接着掛。
很快周警官就給我發了跳短信:“瘋子,接電話,你捅了這麼大簍子,咱們得商量一個應對的辦法。”
而我就回給周警官一句話:“老周,事情已經解決了,安心清理現場。”
我說的清理現場,以我和周警官的默契程度,我想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