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一刀捅進賀老鬼的心臟,就此了結了賀老鬼的『性』命,沒有過多的折磨賀老鬼,這跟我預想的劇情絲毫不相符。
佛爺最後一刀刺完後,沒有將刀拔出來,而是直接推了賀老鬼一把,賀老鬼直接一個仰躺,就結結實實地摔了下去。
我走到佛爺旁邊,看到佛爺半邊臉都是血,另半邊臉上說不上什麼表情,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
佛爺看看我,張了張嘴沒說,而是徑直往沈文走去。
沈文就吩咐佛爺的小弟:“帶上自己的兄弟,撤了!”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我說:“瘋子,佛爺現在心情不好,對不住了,咱們會朔州再談,這大同是你的,佛爺說話算話,不過接管的辦法,咱們還得從長再議!”
賀老鬼一死,這大同就是一個『亂』局,要如何把大同拿入手中的確需要從長再議。
所以我也是對身邊的兄弟說:“咱們這邊傷亡如何?”
顧清風就在我旁邊道:“瘋哥,這一戰我們死了四個,重傷六個……”?? 天生混王684
跟賀老鬼的這一戰,我不是主力,可也是死了十幾個兄弟,還有十多個重傷的兄弟,這一輩子估計也是廢了,另外一些受傷的兄弟其中一些可能也會多多少少落下一些殘疾。
我在想着這些的同時,也是開始吩咐兄弟們開始撤退,至於這裡剩下的情況,我簡單問了一下沈文,沈文就說:“一把火燒了!汽油我們都準備好了。”
果然沈文剛說完,佛爺手下就又十多個人提着汽油捅進來,開始往房間裡灑汽油,等我們出來門,整個樓道也是如此。
媽的,佛爺光清理戰場,這汽油錢也花不少吧。
在我們下樓的時候,我也是通知我的兄弟們開車到電建醫院門口接我們了。
等我們大部分都出了這棟樓,佛爺的幾個小弟就從五樓一直把火放倒了一樓,我們站在遠處看了兩分鐘,整棟大樓就被大火給吞噬了,佛爺潑了那麼多的汽油,這樓估計要被燒成骨架了,至於裡面的那些屍體,恐怕會燒的更加的乾淨。
我們在電建醫院等了每一會兒,我們和佛爺的車就趕了過來,優先送受傷的兄弟離開後,我們剩下的人才上車離開,爲了照顧傷員,所以我們剩下的每輛車都很擠。
不過兄弟們還是爲了照顧我,只給我車上安排了五個人。
暴徒已經開不了車,王勝太貪睡,所以我就開車的任務交給了影子,而另一個和我們同坐一輛車的就說我的紙扇,顧清風了。
這一戰,大家都很疲憊了,而且之前在街上哪一站,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是已經被凍雨給淋溼了,現在大戰結束了,身上的腎上腺激素分泌也是減少了,所以各種的難受和不適應就涌現出來。
王勝乾脆把上身的衣服一脫,直接光起了膀子。
這車裡暖氣起來了,就算光着膀子,也不是很冷,而且比暖着溼衣服要舒服,所以我們全部學着王勝的樣子,頓時我們在車裡都脫起了衣服。
好吧,這可能也算是一道風景線吧。
暴徒肩膀有傷,不過傷的不深,只是劃破了皮,不過我們還是從裡找出一些乾淨布給他包紮了一下,其實就是存放在車裡,還沒有拆開用的壓縮『毛』巾。
我們簡單沉默了一會兒,就說起了今晚的大戰,大家總體都還是覺得這場大戰還算是順利。?? 天生混王684
只有顧清風說:“瘋哥,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紅香社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佛爺的算計之中。”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
顧青就繼續說:“瘋哥,我總感覺佛爺怪怪的,他雖然一直算計咱們紅香社,可卻沒有往的地方算計咱們,想想看,佛爺打的賀老鬼的主樓,從一樓到四樓,死了多少人,如果打的鬍子和老毒鳥,而是另一路,跟佛爺一樣快速的到了賀老鬼的樓下,那我們紅香社今晚……”
顧清風沒有繼續說下去。
佛爺手下不乏高手,可在從一樓到四樓的時候,還是損失了那麼多人!
我搖搖頭說:“這佛爺的心思我還真是搞不明白,難道他還在照顧我,還跟我在學校那會兒一樣,他做的沒一件事兒,其實都是爲了我好?”
我剛說完,第一個光膀子的王勝就說:“瘋爺,我是個粗人,說一句粗話,那個佛爺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那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只是咱們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我笑了笑沒繼續說這個話題,佛爺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我們着實猜不透。
接下來我就又說:“清風,等到朔州後,你就帶幾個兄弟回邢州去吧,邢州有很多事情離不開你,對了,你把王彬帶來的那幾個黃『毛』小子也帶走。”
顧清風不情願道:“瘋哥,邢州的生意,沒有我,不是也運轉的很好嗎,我……”
不等顧清風說完,我就說:“清風,我是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我這次讓你回邢州,是讓你和靜婉姐辦一下交接,把邢州所有生意的彙總全部交給靜婉姐處理!等交接完了,你就到山西來找我,這大同你要把他像邢州一樣給我搞起來,搞成我們紅香社的第二個大本營。”
顧清風聽我這麼一說,一臉地激動說:“瘋哥,我就等你這句話了,邢州那些事情,都步入了正規,每天都是那些事兒,一點激情也沒,開闢新地盤,這個有意思!”
吩咐了顧清風,我就說:“影子,你先開車,一會兒我和清風輪換這替你,現在我們倒替着休息會兒。”
影子直接說:“瘋哥,你們睡吧,這車開到朔州,我還是沒問題的。”
車子到朔州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果然一路上都是影子一個人在開,到這裡的時候,我們身上的衣服基本也都已經幹了,把傷員都送到了醫院,然後把沒了的兄弟們的屍體都安排妥當了,我就讓大部分兄弟都去休息了,而我和我的兄弟頭目們,則是爲了這些沒了的兄弟,守了一個晚上的“靈”。
我知道這樣做挽回不了什麼,但是卻可以減少一些我心中的愧疚感,算是我對自己的一中自我安慰吧。
等到早起七點多的時候,有新的兄弟過來替換了我們,我纔去吃了早飯睡覺。
我們這一睡,一上午時間就過去了。
等到中午的時候,佛爺就找人過來請我們到他的院子裡吃飯、喝酒。
我過來的時候,就帶了王勝、影子兩個人,暴徒肩膀上多少算是有傷,我就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至於我的紙扇顧清風,今天一早就帶着曹健那一夥兒的人,回邢州去了。
我們進到佛爺的房間,在客廳就看到了一桌酒菜,桌子旁邊坐了四個人,佛爺、沈文、鄧力豪和劉紫柏。
我們這邊三個人入座後,沈文就對我說:“瘋子,你們紅香社的損失如何?”
我說:“還好!”
具體的數字我沒有告訴沈文,不過我想沈文早就已經打聽到了。
果然沈文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跟我說:“瘋子,佛爺這次讓你們過來,是要一起商量下大同後續的一些事情。”
佛爺看了一下沈文,沈文就點點頭說:“瘋子,我已經得到大同那邊的消息,我們昨晚的行動還算是保密,所以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只是那一場大火燒的有些過了……”
說到這裡沈文頓了一下繼續說:“不過這都不是大問題,所以好消息是白道兒上不予繼續追究了,而是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賀老鬼的頭上,賀老鬼在大同的勢力也會逐漸被連根的拔起。”
我點點頭說:“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沈文說:“不過壞消息也有一個,那就是白道要在大同市全範圍的打黑,所以你們紅香社暫時進不了大同,當然我洪門暫時也要遠離大同。”
我帶着懷疑問:“佛爺,那大同的毒玫瑰呢?她可是被你策反了,你不進大同,我們紅香社不進大同,那大同就是毒玫瑰一個人的了嗎?那最後還不是你佛爺的地盤,佛爺這耍賴也不帶這樣的吧?”
佛爺衝過我“呃”的比劃了兩下,然後沈文就說:“瘋子,其實毒玫瑰今天也會撤出大同,今晚她和她的手下就會到朔州,所以你放心,佛爺說把大同給你,那就絕對不會反悔。”
沈文這樣說,那我就問:“我不把我們紅香社的勢力駐紮在大同,那在大同投資做一些生意總可以吧?”
沈文直接道:“可以,不過必須是合法的生意,等風聲過了,你們紅香社再進去。”
這麼看來,佛爺還想真沒有耍賴的意思。
接着沈文就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事兒,也是我們商量的最主要的一個事兒,關於北洪門裕家,雖然裕嘯天不是我們殺的,可這說出去誰也不信,因爲賀老鬼那邊的人都死了,這是死無對證,所以北洪門元老裕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雖然不能去河北找你麻煩,可卻會來山西找佛爺的晦氣,所以佛爺需要你和我們共同守住山西,只要打退裕安前幾波攻擊,這事兒就過去,畢竟裕安不可能放棄東北不管,帶着所有人來打山西。”
我擦,看來這次裕嘯天的出現成了一個變數,一個拖延我們進軍陝西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