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影朦朧,列韶顏將車開到酒吧門外,輕巧地停定。
他經過五天的艱苦奮戰,終於搞定了一半,越來越發現他離不開她了,所以,像是跟死神在爭奪時間似的,爭分奪秒趕了回來,儘管,這個小妮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鬼混了,他卻還是回來了。
聽王媽說,她帶回了一個叫詹晗的女人,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惡整她,聽見描述,他大概已經能猜想到了,這個詹晗,和他所想的詹晗是同一個女人,這麼說,她是知道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是誰告訴她的,她又私自隱瞞了多久。
列韶顏不敢去隨意猜測,但已經能想到她的目的是什麼了。
他稍稍放下座椅,斜躺着,靜靜地盯着窗外,酒吧的彩色彌紅燈高掛在夜色裡,霓虹的燈光,隱隱刺痛他的眸。
紅燭館,多麼有詩意的名字啊。
可偏偏,這麼有詩意的名字私底下卻做着這樣骯髒的聲音,他不屑,更加不恥。
可他的老婆,卻成爲了這裡的老闆。
嬌顏一直都以爲,一切被她隱藏的天衣無縫,卻忘記了,有愛就會有包袱,他列韶顏怎麼可能會放任她的妻隱瞞他做別的事情呢。
當日他離開,就已經找人着手調查她的妻,他不允許嬌顏對他有任何的隱瞞,一絲絲,一毫毫都不允許。
列韶顏閉着眼睛,腦海裡不斷回放着於嬌顏的初見,相識相愛,好多年了,他們有熱戀變成了老夫老妻,日子由原本的激情四射也開始沉悶,好在,嬌顏還是那般的有活力,偶爾想出來的壞點子可以讓他氣到爆炸。
只是,這件事情,她做的太過分了,而自己,也似乎太放縱她了。
列韶顏在心底叨唸,暗氣自己,胸海浪濤起伏。
已經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她究竟何時纔會現身?
他告誡自己有耐性,卻逐漸心神不寧。王媽說,她下午出門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貌似有些生病的樣子,可偏偏嬌顏說沒有任何事情。
正胡亂尋思着,酒吧門
口忽地閃出兩道人影,一個男人,跋扈地將一個女人拖出來。
他一凜,倏地坐正身子,若是他沒看錯,那女人正是嬌顏,而那男人……不認識。
他按鈕降下車窗,兩人的爭論聲隨風送來。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答應,爲什麼爲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男人拉扯嬌顏臂膀,聲嗓明顯蘊着醉意。“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麼。”
“放開我,你喝醉了。”她試圖勸服她。
該死的,左祁樂這個娘們可真夠敗家的,居然用她的名字就禍害別人,垃圾。
他卻執拗地將她更拉向自己,暈蒙的黑瞳鎖定她。“宋嬌顏,你告訴我爲什麼,是我比不上你的男人麼?”
“你喝醉了,我們改天再說好麼,我送你上車。”媽的,她真的好想要罵人哦。
“不要,我不要改天,就今天,你把話給我講清楚,你和他不是要離婚了嗎,爲什麼不可以接受我。”
聽聞男人的咆吼,列韶顏不禁擰眉。離婚?他什麼時候要跟她離婚了,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列韶顏半眯着眼睛,倒想要聽一聽嬌顏的回答。
“我們沒有要離婚。”左祁樂呀左祁樂,你到底胡說些了什麼。
“沒有?昨晚你都忘記了,你說你不愛他了,要跟他離婚,爲什麼不肯答應我的求婚呢,我會好好的愛你,我會好好的愛你。”
求婚?
才這麼短短的幾天,就有別的男人向她求婚了?
列韶顏駭然,全身頓時凍凝,他盯着嬌顏,等着聽她的回答,神經如弦緊扯。
可她卻不說話,微斂着眸,素手捧着額頭,她看來臉色蒼白,鬢邊彷彿隱隱冒汗。
是頭痛嗎?她很不舒服?
念頭才掠過,列韶顏立刻打開車門,纔剛踏出一步,便瞥見嬌顏暈眩地往前一倒,趴跌在地。
男人愣住。“嬌顏,嬌顏,你怎麼了?”他驚呼着,意欲伸手扶起她。
列韶顏搶先一步,如一
道旋風般疾卷而來,蹲下身,將暈倒在地的嬌顏橫抱而起。
“你是誰?”男人不認識他,醉眸倏睜,迸射怒火。
他不語,默然轉身。
男人在他身後跳腳。“等等,你憑什麼要帶她走,她是我的,是我的。”
是他的?
列韶顏猛然回頭,眸光冷冽。“我還真的不清楚,我的妻子什麼時候到成爲別人的了。還有,她要真的是你的,怎麼不見你愛護她,她的身子不舒服,你卻還要一再刁難她。”
“是你?”男子頓了頓“她和你就快要離婚了,她不在屬於你了。”他原本有猜想到,嬌顏的丈夫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則高傲的嬌顏怎麼可能會委身下嫁,可如今看來,長相不但屬於一流,居然還有着王者的霸氣。
“離婚與否,是我的問題,不勞煩你勞神勞力。”他與他的老婆離不離婚,幹他屁事了。
“不,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女人。”
“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成爲她的男人。”
他咬牙,將懷中的女人抱進車廂,小心翼翼地讓她躺在副駕駛席,爲她繫好安全帶,又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蓋在她身上。
“你要帶她去哪,回來。”繼續叫嚷。
他不理會,坐上駕駛席,緊閉車門,緩踩油門,利落地操控方向盤,讓車子平穩安靜地前進,不致驚擾昏睡的她。
該死的女人,竟敢趁着他不在的這幾天裡,和別的男人搞曖昧,什麼?還要離婚。
去你媽的離婚,他堂堂列韶顏,什麼時候輪到被一個女人拋棄了,最算在愛,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還有,只知道泡妞,就不知道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麼,高燒,燒死你也活該啊。
列韶顏一路上憤憤不平,時不時用眼睛怒瞪她,卻還溫柔體貼的爲她蓋好西裝。
嬌顏一聲叮嚀,把腦袋外側到另一邊,嘴角還露出一個微笑。
見狀,列韶顏就更加生氣了,做夢,誰曉得她又在做什麼春夢,笑的這麼淫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