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好戲看了說的楚之雄的眼角不由得狠狠的一抽,這件事對楚修塵來說,豈不是正是一個看戲的好時機嗎?
臉色難看的應了一聲,楚之雄急步離去,絲毫的沒有注意到楚修塵臉上的那一閃而逝的愜意。
城門那高聳的雲樓的前面的空地之上,此時已是聚滿了好奇的百姓,一個個指指點點的低聲議論着那個高掛於城門之上的人。
此人被一柄短劍穿過了衣領就這麼斜斜的掛在門牌之上,胸口的血漬此時是早已乾涸,呈現出了暗紅之色,隨着風兒的拂過,空氣之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之味。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何時被掛在這裡的,初始的時候,人們還以爲是官家的絞殺的死刑犯,可是在多番的打探之後,他們才得知,牢房之內已經好久的沒有死刑之罪的犯人了。
在得知這是一場兇殺案之後,平靜的小鎮立即的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這個小鎮,已是許久的沒有這種血光之災了。
當楚之雄趕到了那城門樓下之時,已是發現了有許多的官兵的在那裡架梯子,準備將那已經僵硬的丁慶名給放下來。
楚之雄不敢置信的腳步踉蹌,皇后在將這兩個人交到他手中的時候,曾經說過,只要不是太招搖的招來特殊的高手,他們兩個,足以抵擋一面。
可是如今呢,這還沒正式進入那廖邱堡的地界,他們已是損兵折將了一回。
關鍵的關鍵還是,這個丁慶名就這麼的悄無聲息的就被人給收拾了,他們卻是連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沒有察覺的到。
察覺不到對手,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城門口的官兵七手八腳的將那丁慶名給弄了下來,楚之雄剛想要上前查探一下,卻是陡然的被人抓住了手腕。
回首看時,見是同和,不由的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卻是已被他拽出了圍觀的人羣。
“王爺,聽老夫一句話,這件事就這麼的結束了,我們收拾一下,馬上離開這裡……”
“爲什麼?”楚之雄不解的看了一眼那丁慶名的方向,不甘心的忿恨道:“難道我們就讓那丁老就這麼的孤零零的冤死在那裡嗎?”
“那王爺打算怎麼做?暴漏身份,然後責由這個地方的父母官追查真兇嗎?”同和冷笑道:“若是追查不到……你是不是就這麼的打算長久的住在這裡的緝查真兇了?”
楚之雄頓時有些語滯,但是仍舊是不甘心的回道:“可是,不論怎麼樣。我們也該爲丁老入土爲安啊……總不能的就這麼的由着這羣人胡亂的將丁老給葬了吧?”
同和的心不由的微微的一暖,這位大王爺不論是否具備一個資格做那一國之君,最起碼的,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良心的。
低低的一聲嘆息,同和的面色凝重,悄然的上前一步,附耳低語:“想來……皇后娘娘應該是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吧……關於我們兩個的身份……是極見不得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