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舞煙的眼眸之中的寒光頓閃,因爲她見到了一名黑衣人正以破竹之勢直射那楚梓冉的身前。
楚梓冉似乎還是沉寂在與周遭人羣那親密的友好的互動之中,絲毫的沒有察覺到危險已近。
原本熱鬧喧囂的人羣此時是齊聲的發出了驚呼之聲,已是有眼尖之人發現了黑衣人手中的那把寒光四射的長劍。
擁擠的人羣剎那間發生了躁動,嘈雜之音死忽視驚動了楚梓冉的坐騎,只見那匹馬兒“嘶”的一聲,發出了一聲悲鳴。
前蹄揚起,無巧不巧的正巧的踢在了那已經襲擊到了面前的黑衣人的前胸。
隨着馬兒被驚起,馬上的人也是一聲驚呼,跌落於地。
楚修塵的眸子微微的一縮,目光隨即落在了那個灰衣粗布短打衣襟的男子的身上。
在外人的眼中,楚梓冉是因爲馬兒受驚所以才跌落於地,其實楚修塵卻是看的甚是清晰。
楚梓冉是被那人一指戳在了那馬屁股之上,順帶着將他拽下了馬。
雖然狀似狼狽至極的落馬,其實卻是將他圈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
這場驚變使得那鈕鐵的臉色大變,隨即的氣急敗壞的嘶吼道:“來人啊……有刺客……快些的保護二王爺……”
雖說有可能會發生刺客行刺這樣的事情早在了鈕家的預料之內,畢竟楚梓冉的迴轉使得他成爲那權力中心最耀眼的一刻新星。
可是當真的有人蠢到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刺殺這最大的對手的愚蠢的行徑還是使得鈕鐵在心中直罵娘。
當初,在商定誰來迎接楚梓冉的時候,他就刻意的躲在了後頭。
對他來說,每日裡有着花不完的銀錢,睡着年輕貌美的侍妾,就是人世間最舒坦的事情。
所以,鈕家的曾經的那場風雲突變對他造成的影響卻是不大。
因此,在對於鈕家誰去迎接那最是炙手可熱的皇子外甥的問題之上,他甚是自覺的將自己當做了透明。
可是偏偏的這個透明,卻是被老爺子親自的點名着拎了出來,將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他。
雖然對於那位一向的無視自己的老爺子,這一次眼中爲何突然的有了自己的問題之上頗有些糾纏不清。
但是在老爺子那淡淡的威嚴之下,他還是將心中的疑惑直接的嚥到了肚子裡。
不過就是帶着一羣人將那十年未見的皇子外甥迎回鈕家罷了,有沒有多少的技術含量在裡面。
索性他也就樂呵呵的接受了。
可是如今的他,躲在了那馬匹之下,看着那黑壓壓的一片的黑衣人不顧死活的衝上來準備着不死不休的時候,他瞬間的明白了爲什麼會將他派出來了。
“媽。的,我就說嘛,若是風光的拋頭露面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原來是算準了有人要來行刺的……媽,的,當初還騙我說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原來都是在騙我……你們就是在拿着老子當猴耍的呢……”
就在他嘟嘟囔囔抱怨着罵,孃的時候,陡然的就聞到了一股醉人的胭脂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