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下了樓之後。
古楓看到胡大已經佇立在奔馳矯車前,眉頭不免又皺一下,這胡大是助理兼司機呢!
看見古楓的神色,白姨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在他面前連幌,“嗨,嗨,想什麼呢?”
古楓沒說什麼,只是看着遠處的胡大。意思很明顯了,你找個男的一天到晚跟着你,我能高興嗎?
白姨道:“小氣鬼,人家的女兒都和我差不多大了。”
女兒和你差不多大怎麼了?現在老牛吃嫩草的多了去了。
古楓心中不悅,卻沒把這話說出來。
白姨道:“你別不高興,胡大是我一表叔,還是個退役特種兵,名爲我的助理兼司機,其實是我的保鏢,負責我的安全。”
古楓眉頭微緊,“看來你這個進駐惠城老區的計劃實施得不是那麼順利啊!”
白姨嘆一口氣,“做正當生意又不是混黑社會,哪有順順當當的。對了,你剛纔問我蘭桂坊的事情做什麼?”
古楓道:“我原本想今晚在那裡演一場好戲的,不過既然你不熟悉,那我只能另作打算了。這事你別操心了,我自有主張!你跟我說說在惠城這邊的事吧。”
白姨道:“這邊的事說來話長,咱們上車再說吧!”
古楓搖頭,指了指自己停在一邊的悍馬,“開我的車去!”
白姨不解:“爲什麼開你的車?我這車比你那破悍馬貴多了!”
古楓淡淡的解釋道:“我這車防彈!”
白姨嚇一跳,弱弱的問:“爺,你說真還是說假?”
古楓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白姨喜出望外,她正愁這次去跟人家談條件安全沒保障呢,趕緊招手讓胡大過來。
說實話,胡大不太瞧得起白總這個男人,因爲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當然,這是好聽的說法,要說得難聽點……還是不說了!
不過看在白姨的份上,他還是喚了聲:“楓少!”
古楓也同樣是看在他一直保護着白姨的份上,懶得跟他一般見識,點了點頭。
胡大的話很少,一句起,兩句止,上了車後就默默的開車。
白姨對這個胡大顯然很信任,並不避忌什麼,在車上就說起華怡在惠城的進展。
華怡在惠城開展的生意,一直都不順利,之所以不順利那就是因爲白姨立即要見的這個人。
這人叫江東保,道上人稱“老保!”
老保看起來是個生意人,其實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黑色會,手下衆多,控制着整個老區的黃,賭,毒,是個十分棘手的人物。
白姨雖然是混黑出身的,但現在改爲做正行,自然不能再動不動就像從前一樣打打殺殺,又加上性格倔強,一直不肯讓新區那邊的新銳鋒負責人出面,所以在老區這邊的生意遲遲打不開局面。
其實,歸根結底也就一個原因,那就是老保處處跟華怡作對。
古楓剛纔所說到的蘭桂坊夜總會,老闆是個臺灣人,白姨和他見過面,原本這個臺灣人原本是同意把蘭桂坊轉讓給華怡了,可是老保卻突然橫插一杆子,那臺灣人就不敢把蘭桂坊賣給華怡了。
除了蘭桂坊外,諸如此類的事情還不少。這就等同於從前古楓在爲難田中集團一樣。
這一次,白姨就是前去和他談條件,看能不能達成井水不犯河水的協議。
惡人古楓見得多了,可是像自己一樣可惡的還真沒見過。
聽完了白姨的話後,古楓道,“姨,剛纔你說的話有一句說錯了!”
白姨不解的問:“哪句說錯了嗎?”
古楓道:“你剛纔說我見了那人之後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揍他,其實我現在還沒見着他,已經開始手癢了。”
白姨失笑的輕點一下他的額頭,“你可別亂來啊。咱們現在做正行了,可不興打打殺殺了!”古楓搖頭,“姨,我覺得你以前混那麼多年都白混了!”
白姨並沒有生氣,只是好奇的問:“這話怎麼說來着!?”
古楓目光微沉,“對待這種人,你越講規矩越講仁義,他就會認爲你越好欺負!”
白姨默嘆一口氣,“我的爺,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個理嘛,我當然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問題是咱們華怡清清白白的底子,我可不想讓它因爲一個老保而抹上顏色啊。”
古楓沉吟一下,笑着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沒關係,小妞,爺既然來了,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包在爺身上好了!”
白姨自然知道古楓的手段,他要肯出手,這個老保不死都得一身殘,但她還是有些擔心,“爺,你想怎樣對付他啊?”
古楓淡淡的道:“我先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可惡,才能決定怎樣懲罰他!”
前面的胡大聽着後面的古楓彷彿把人強馬壯的老保說成待宰羔羊一般,想蒸就蒸,想烤就烤,感覺十分的好笑,無知者,果然無畏啊!
這個楓少,漂亮得像個娘們一樣,一看就是個繡花枕頭,一會談判的時候,要一個談不攏被人圍了,別說打得人家落花流水,自己不屁滾尿流就算很強了。
在倒後鏡裡看到胡大不屑的表情,古楓不由問:“胡大,你有話想說。”
胡大點頭道:“楓少,我確實有話想說,可是我這人說話有點直,要是說錯了什麼,你別見怪。”
古楓淡淡的道:“說吧,沒關係。”
胡大道:“這次老保約我們白總談判,是在老區排牛街,那裡恰恰就是他的老窩,這一次要是談得攏還好說,如果談不攏,我很有點擔心白總和楓少能走進去,未必走得出來。”
古楓不動聲色的道:“那依胡大的意思,該怎麼辦呢?”
胡大道:“如果真照我的意思,楓少和白總都別去了!”
古楓眉頭緊了起來,看一眼白姨,心說你這請的這是神馬保鏢啊。
白姨不太敢去看古楓的眼神,回頭衝胡大道:“胡大,你胡說什麼啊。”
胡大道:“白總,我的意思是,你們都別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代你們去談判,萬一談不攏的話,你們也不會有什麼閃失。”
聽了這話,古楓臉上才重新有了點笑意,“好,胡大,衝你這點血性,我原諒你所有的無禮。”
胡大不爲所動,只是問:“這麼說楓少和白總是同意我去談判了?”
白姨沒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古楓,他不表態的話,她哪裡敢吭聲。
胡大真想對白姨說,你看他幹嘛啊,他肯定是巴不得我去送死。
誰曾想,古楓卻是搖了搖頭,“不,你不行!”
胡大隱忍着怒意問:“怎麼?楓少不相信我的能力?”
古楓搖頭,“不,胡大,雖然我之前不認識你,但我相信白姨看人的眼光,所以我並不懷疑你的能力。”
胡大有些茫然了,“那你爲什麼不讓我代你們去呢?”
古楓道:“很簡單,因爲你代表不了我們。我在這裡沒有當過兵,不知道特種兵打仗到底是怎樣的。但在我們那裡,我卻看過不少的戰爭,雙方交戰,如果主將連面都不敢露,那還談什麼士氣,沒有士氣又如何談勝利?”
胡大沉默了下來,古楓的比喻雖然不倫不類,但理卻是這個理。如果這次談判,白總不露面,談判就算勉強拿下,也會低人一等,以後說話也響亮不起來的。
古楓看見胡大和白姨的神色都變得相當凝重,不由就笑道:“沒有什麼好緊張的,這個老保,你們當他是個人物,對我而言卻屁也不算不上一個。豈今爲止,在我眼中真正算得上黑道人物的,僅僅只有一個罷了!”
白姨和胡大不約而同的問:“誰?”
古楓一字一頓的道:“我的哎呀岳父——丁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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