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室一廳的出租房裡。
廳裡什麼傢俱都沒有,只有靠牆的角落裡擺着一張破破爛爛的舊牀墊。
牀墊上圍坐着幾個男人,嘴裡含着煙正在打撲克,周圍亂七八糟的堆着啤酒瓶,菸頭,方便麪的包裝袋。
房間裡,一個滿面鬍鬚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塗抹着厚厚脂粉的肥胖女人拼命的聳動着,一邊動作還一邊“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
女人裝模作樣的叫喚着,眼裡卻流露着不耐煩的神色,這傢伙一身的毛,臉上,胸膛,一直帶到腹下,甚至連兩條粗壯的腿上都佈滿了粗焅的毛,像個猩猩一般。颳着人難受也就算了,既然是出來賣了,自然什麼樣的客人都會遇到,可是偏偏這鬍鬚男身上還帶着能薰死一頭牛的狐臭,嘴裡也噴着一股又一股難聞的蒜味,時間還老長老長,這都折騰了快半個小時了,姿勢都換十幾個了,還沒完沒了的。
女人很是後悔接了這樁生意,無奈的道:“老闆,你快點成不成啊?我都快被你磨出血了!”
“MB,你這破玩意兒像個水缸那麼大,皮厚肉粗,還能出血?出你媽個蛋,少跟老子咯嗦,趕緊換個姿勢!”鬍鬚男冷笑一聲,離開她的身體,把她翻轉過來,又貼了上去,一手拽着她的頭髮,一邊用力的拍着她肥壯的臀部。然而縱然是這樣,也沒讓鬍鬚男有多大的感覺,可是今時今日這樣的經濟環境,也只能將就了。
胖女人痛苦的叫喚一聲,嘟噥道:“老闆,能怨我這兒大嗎?要怨就怨你那玩意兒太小。”
鬍鬚男臉上一窘,手上更是用力的一拍,沉聲喝道:“閉嘴!”
折騰了四十來分鐘,鬍鬚男終於在連聲的怪叫中癱軟到胖女人身上。
胖女人趕緊的推開像死狗一樣的鬍鬚男,撿起七零八落的衣服穿起來,然後把手伸到男人的面前道:“老闆,給錢吧!”
鬍鬚男衝她翻了個怪眼,拿起旁邊皺巴巴的褲子掏出五十塊錢很不甘心的扔給她。
“老闆,不是說好八十塊的嗎?”胖女人不滿的叫道。
“MB,就衝你那破玩意兒,還要收我八十,能給你五十,你就偷笑了!”鬍鬚男怒道。
“老闆,你可不能這樣啊,說好了多少就是多少嘛!”胖女人委屈的叫道。
“草,老子就五十塊,你要不要?不要就TM拉倒!”鬍鬚男說着就要去搶那五十塊。
胖女人見這傢伙凶神惡煞的模樣,又想起外面那一班正在喝五呟六的男人,心知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要真被惹急了,被人家白操一頓不說,還要落一頓打,所以就趕緊的撿起了那五十塊。罷罷罷,誰讓自己這些天生意不好,偏偏還鬼迷心竅的跟着這廝上樓來了呢!
不過女人臨出門的時候卻仍憤憤不忿的道:“老闆,你要沒錢,就別學人家招妓啊!”
“我草,你TM找抽呢!”鬍鬚男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說着就拾起了旁邊的一個啤酒瓶朝女人砸了過來。
胖女人一個閃身急忙躲了出去,啤酒瓶就砸在了門上,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
正在廳外打牌的幾個男人聽到動靜,立即就扔了牌,把女人給堵了回來。
“將哥,怎麼了?這婆娘惹你生氣了?”一個平頭男指着被兩個同伴夾着的胖女人問。
落魄得要招這種貨色的路邊雞,能高興得起來嗎?要有錢的話,上星級酒店,那些小妞才敬業和專業呢!鬍鬚男唉聲嘆氣的拉過那牀灰不溜秋的破被子摭蓋到自己的身上,衝他們揮手道,“算了,讓她走!”
“滾!”平頭男就衝胖女人呼喝道。
被嚇得臉色發白的胖女人如蒙大赦,屁也不敢再放一個,趕緊的溜了。
鬍鬚男從褲袋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銜在嘴裡,然而打火機卻劃了幾次都沒划着,氣得他把打火機狠狠的甩到地上,暴出“嘭”的一聲響。
虎落平陽被犬欺,喝口涼水都塞牙呢!
平頭男見狀,這就趕緊的上去,給他點頭了煙,然後才低聲道:“將哥,這樣下去不行啊,哥幾個都連吃好幾頓方便麪了!”
鬍鬚男瞪了他一眼,“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可是咱們一來就那麼不湊巧的把新銳鋒的姑爺給得罪了,弄得現在想出去掙兩個錢花都不敢啊!”
“將哥,這能怪誰呢,怪只能怪我們運氣不好!既然深城混不起,咱們乾脆去莞城吧,那裡的環境也不比這差啊!”平頭男走過來道。
“對啊,將哥,我有個老表現在跟着新成立的復龍會,聽說混得還不差,我老表還說他們老大正在招兵買馬呢,以你的本事,領着咱們一起去投靠,怎麼也不會比現在差吧!”另一個長髮男也湊上來道。
“MB,深城這麼大的地方,到處燈紅酒綠,竟然沒有我將老虎的容身之地!”鬍鬚男將老虎仰首長嘆。
“將哥,想開一點吧,人家勢比咱強,隨隨便便伸個指頭就能把咱弄死啊!”平頭男勸道。
“是啊,將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在莞城混好了,再回來弄死他丫的也不遲啊!”長髮男也道。
“可是就這樣走了,我實在不甘心,就算是要走,咱們也要出一口惡氣再走!”將老虎眼中冒着陰險又怨毒的神色。
“將哥,你說怎麼整,我們全聽你的!”平頭男道。
將老虎想了想,招招手,讓哥幾個全湊上來,這才低聲道:“這樣子,那新銳鋒的姑爺咱是肯定弄不過了,不過那女的我已經打聽過了,她就是一名教師,沒啥能耐,不過她的老公倒是深城人民醫的大院長,手裡大把的鈔票,咱們想辦法把那女的弄來,狠敲她老公一筆,然後就去莞城!”
“對頭,那娘們長得可不是一般的水靈,咱兄弟幾個跟着將哥走南闖北雖然見識了不少女人,可是這院長夫人的滋味,咱們還沒償過呢!”平頭男淫笑道。
將老虎伸手拍了一下平頭男的腦袋,罵道:“真沒息,整天就知道在女人肚皮上使勁!”
平頭男撓着頭,訕訕的乾笑,心裡卻道:大哥你有出息,有出息你就不會把咱最後那五十塊都送給了那滿身贅肉的路對雞了。
“不過,那娘們確實長得不錯,行,只要拿到了錢,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將老虎說着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