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不能再喝了”
“滾!!!”
一個酒瓶子從房間中飛出,僕人嘆了口氣關上門走了出去
趕走了僕人解銘澤繼續往喉嚨裡灌着烈酒,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儘快醉倒,忘記那些煩惱的事
“咯吱~”
房門打開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我不是說了嗎,滾!!!”
解銘澤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就扔了過去,可是並沒有傳來酒瓶落地破碎的聲音,反而響起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
“喝的這麼嗨啊,帶我一個唄”
解銘澤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立刻警惕的擡起了頭,門口的陰影下站着一個看不太清面容的年輕男人,解銘澤下意識的開口想要喊人進來,可就在這時,門口的人影瞬間消失,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年輕男人一手捂着解銘澤的嘴,一手拿着一把慘白的匕首抵着他的喉嚨
“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來找你說一些事情,懂我的意思的話就眨眨眼”
解銘澤眨了眨眼睛,年輕男人笑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手坐到了解銘澤的對面
解銘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有些許的血跡,僅僅只是抵着就讓他的皮膚被劃破,可見那把匕首有多麼鋒利
“你是什麼人?”
年輕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放到了桌子上,令牌的樣式與秦非的那塊令牌一模一樣,只是這塊令牌背面的字是一個“修”字
看到白月樓的令牌解銘澤的酒頓時醒了一半,他的大腦中閃過無數中白月樓來找他的目的,不過他又一個個的將這些可能都否定了,最後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你們要救秦非?”
“沒錯,爲此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能幫你什麼?”
“幫我弄到押運路線,我要劫囚車”
“你們白月樓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和情報組織嗎,還需要我幫你們弄情報?”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哪還敢在封州境內搞事啊”
“你們白月樓爲什麼非要救秦非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成員?你們的組織應該不差這一個殺手吧?”
解銘澤一直很奇怪爲什麼秦非會加入白月樓,以他對秦非的瞭解秦非是絕對不願意成爲一個單純爲了賺錢而殺人的兇手的,他覺得這件事絕對有蹊蹺
而現在白月樓的反應更讓解銘澤確認秦非加入白月樓這件事另有隱情
“我們爲什麼救他這很重要嗎?你也想救他,我也想救他,我們合作不是很好嗎,爲什麼非要問這麼清楚呢”
解銘澤點點頭很強硬的說:
“我必須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司徒修猶豫了一下說:
“告訴你也可以,只是這件事有些複雜,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能理解的了嗎?”
司徒修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都喝多了,咱就別說什麼複雜的事情了,趕緊商量正事要緊
不過他可小看了解銘澤,解銘澤直接張開雙手發動了召喚陣,將蜘蛛召喚獸鬼蛛召喚了出來
司徒修很疑惑解銘澤召喚出召喚獸是想要幹什麼,緊接着在他震驚的目光中鬼蛛伸出兩顆毒牙用力咬在瞭解銘澤的手上
兩條綠色的線沿着解銘澤的手臂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的血管中充斥着綠色的毒液,整個臉都變成了綠色,解銘澤咬着牙竭力忍着疼痛,嘴裡發出痛苦的低哼聲
幾分鐘後解銘澤身上的綠色毒液漸漸消失,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他滿身的酒氣,解銘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眼神堅定的看着司徒修
“現在可以了嗎?”
司徒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解銘澤這樣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居然對自己這麼狠
“可以,當然可以”
震驚過後司徒修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開始解釋秦非和白月樓之間的關係
“你應該知道,秦非的劍術非常厲害”
解銘澤點點頭
“嗯”
“那你知道他師從哪個門派嗎?”
解銘澤皺了皺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師父是一個叫牧馮的老前輩,是個非常厲害的劍聖,還有他們門派好像有個規矩是隻能一脈單傳”
“沒錯,他們的門派叫做蒼雲劍派,是一個專修劍術的門派,雖然蒼雲劍派的規矩導致他們門派人數最多的時候也只有三個人,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單論劍術,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或組織能出其右,秦非的師父牧馮也是當世最強的劍聖”
解銘澤有些吃驚,他沒想到秦非師從的門派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那蒼雲劍派和你們白月樓有什麼關係嗎?”
“有很大的關係,蒼雲劍派的創始人是我們白月樓創始人的父親,並且蒼雲劍派的第二任傳人與我們白月樓的創始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就是他們兩個一起將白月樓做大做強的,介於此種關係,我們白月樓內有一個規矩,每一任蒼雲劍派的傳人自動擔任我們白月樓的大長老之位,在白月樓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解銘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就因爲這樣秦非才會加入白月樓是嗎?”
“沒錯,這是每任蒼雲劍派傳人命中註定的,他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他不答應的話整個白月樓和他的師父都會追殺他到死,不過就算加入了白月樓他也只做了一個殺手任務而已,殺的也不是什麼好人,除此之外他只是藉助我們白月樓的情報網而已”
解銘澤再次點了點頭,稍微沉思了一下後他問道:
“對了,你們能不能查到是誰委託你們組織去殺楊仞大人的?”
“你是想通過這個查到是誰陷害秦非的吧?很遺憾,這個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委託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個人就在邢城”
“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知道這些你應該滿意了吧,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營救秦非的事情了嗎?”
解銘澤想了想目光凌厲的盯着司徒修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是誰?”
司徒修笑了笑
“白月樓的創始人叫司徒白”
當聽到“司徒”兩個字的時候解銘澤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他點了點頭說:
“我懂了,我可以跟你合作,我幫你弄到押運路線,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跟着你們一起去營救秦非”
司徒修皺了下眉
“解兄,不是我瞧不起你,只是你的修爲等階去了恐怕也只會添亂而已”
“那可不見得”
解銘澤默默將五隻召喚獸全部召喚了出來,而後五隻召喚獸化作一道道光飛進了解銘澤體內
“吼!!!”
一聲野獸的吼叫響徹整個解府上下,僕人和守衛們紛紛跑到解銘澤的房間前,當他們趕到時一個人影被從房間中扔了出來,僕人和守衛們看着這個陌生人紛紛用武器指着他,這時赤裸上身的解銘澤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推了推眼鏡說:
“這裡沒事,你們下去吧,他是我朋友”
“是”
僕人們應了一聲紛紛離開了
司徒修拍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着解銘澤眼中難掩震驚之色
“五毒邪功果然厲害,三天後再見”
說完司徒修消失在瞭解府之內,而在司徒修消失的一剎那解銘澤立刻跪到了地上
“哇~咳咳咳”
解銘澤吐出一口鮮血,急促的喘了幾口氣然後捂着胸口走回了房間內
。。。。。。
三天後的夜裡,在一條押運囚車的必經之路上司徒修、解銘澤以及無數司徒修帶來的殺手埋伏於此,靜待着囚車到來
“少主,來了”
一個土系的覺醒者轉頭對司徒修說了句,司徒修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
“準備”
土系覺醒者吹了聲口哨,周圍所有的殺手們全都打起精神準備行動
很快,純黑色的囚車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解銘澤立刻將五隻召喚獸召喚了出來隨時準備戰鬥
“土牆!四方牢!”
當囚車行至目標地點後四面厚厚的土牆從周圍的地面中突兀的升起將囚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雷霆萬鈞!”
一個雷系覺醒者跳上土牆,衝着下方的囚車扔出了一顆巨大無比的雷電球,雷電在四方牢中爆發,耀眼的電光將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撤土牆!”
隨着司徒修的一聲令下土系覺醒者將土牆撤去,土牆撤去的一瞬間司徒修將伸出手臂向着囚車扔出一團幽藍的火焰
“炎蟒!”
火焰在半空中慢慢變成一隻巨大的火焰蟒蛇而後衝進了囚車的駕駛室,駕駛室中被電暈的兩個獄卒瞬間化爲了灰燼,整個車頭也被超高溫的火焰燒的變形熔化
解銘澤見狀吃驚的看着司徒修,他從沒見過有哪個火系覺醒者放出藍色的火焰,而且這個火焰比他認知中的火系覺醒者放出的火焰溫度高的太多太多了
司徒修並沒有注意到解銘澤的吃驚,他也沒有心思去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囚車上
“上!”
司徒修揮了揮手,周圍埋伏好的殺手們全都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並漸漸的圍住了囚車,其中一個身材非常壯碩的殺手走到車後箱,握住把手準備生生的將門拽開,而其他的殺手們則都是在周圍嚴陣以待
“喝!哈!”
壯碩殺手握住把手用盡全力一拽,伴隨着他的一聲大喝,車後箱的門被一把扯開,可就在門被扯開的同時,幾根鋒利的冰錐穿過了他的身體,這個殺手全身一顫,整個身體軟趴趴的倒了下去,但是很奇怪的是從他的傷口中沒有一滴血流出
司徒修看着倒下的殺手皺了皺眉,擡手製止了身邊想要衝出去的那個高階土系殺手
“等一下,不太對勁”
司徒修緊緊盯着囚車的車後箱,一隻蒼白到病態的手握住了車後箱的門邊,而後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臉同樣白到病態的青年男人從車後箱走了出來,他張開嘴吐出一口寒氣開口說:
“居然真的有人敢來劫我們黑石監獄的囚車,看來我們這些年是太低調了啊”
男人的臉色雖然白到病態,但是他的聲音卻很有力量
在男人出現的一刻,周圍的殺手們全都衝了上去,男人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各式各樣的武器和招式打在他的身上,確沒有對他造成哪怕一點的傷害,反而是那些近戰的殺手全都被一層厚厚的冰晶凍成了冰雕
司徒修看着那個男人眼睛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轉頭對解銘澤和那個土系覺醒者說:
“撤,趕緊走”
解銘澤一皺眉
“什麼?走?我們還沒救出秦非和趙桀呢”
“再不走我們都得死,那個人我們是絕對戰勝不了的,趕緊走”
對方只有一個人,解銘澤實在是不願意放棄救援,可就在這時,那個白到病態的男人輕輕舉起了手,周圍的空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變冷
“冰獄!”
一個肉眼可見的波動以男人爲中心向周圍散去,所有接觸到波動的東西都被凍成了冰,見到這一幕解銘澤完全傻眼愣在了原地,司徒修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就往遠處跑
身後的波動緊緊的追着司徒修和解銘澤,並且距離越來越近,眼見着要被追上,司徒修大喊一聲:
“血修羅!”
他的全身立刻被洶涌的血氣包裹,整個人的速度也猛的提升了一大截
處於波動中心的那個男人看到司徒修身上的修羅血氣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慢慢放下了手,那逐漸擴散的波動也停了下來,而此時半徑千米範圍內的所有東西已經都被他冰凍住了
“啪!”
男人輕輕打了個響指,所有被冰凍起的人瞬間化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另外一邊,逃出生天的司徒修和解銘澤正站在一處荒野中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解銘澤一臉震驚的問司徒修:
“那是誰啊?”
司徒修喘了口氣面色凝重的說:
“黑石監獄的副監獄長,冰獄聖君——赫言”
“聖君?!他那麼年輕居然是聖君?”
司徒修搖了搖頭
“不是的,他的年齡實際上已經四十幾歲了,之所以那副樣子是因爲他修煉的功法,他修煉的是一門叫做冰屍大法的功法,修煉成之後身體會變得像冰凍的殭屍一般,身體狀態也會停止在那一刻”
“居然還有這種功法?等一下,你說他是黑石監獄的副監獄長,那他怎麼會親自來押運秦非和趙桀?”
“你沒聽他剛纔說嗎,他之所以親自來肯定是因爲上次囚車被劫的事情,真是倒黴,怎麼會遇到他呢”
司徒修一臉的晦氣,他帶來的殺手全都被赫言殺了,其他殺手倒是沒什麼,但是最先動手的那個土系和雷系的可都是高階的,這個損失就比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