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段默的人？”龔三通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實他人很聰明，就是林芷若亂了他的心智，他太緊張林芷若，就想保她周全，別的事都不怎麼上心。
“我覺得不是，他們這打扮不對，完全可以打起來才進行打扮，除非現在就打起來。而現在就打起來，可能打的是段默，那是段默的仇家。”對龔三通說完，我趕緊用對講機通知小平頭，告訴他計劃有變，讓他回來，不要去接近林芷若。
小平頭剛回到來的時間，那二十人已經快走近段默他們。
我果然沒猜錯，就是段默的仇家，或者是段默那夥人之中某一個的仇家。
段默他們發現有二十人走過來，不知誰喊了一聲，隨即一個個抄傢伙。頃刻間，幾十人就在燒烤場裡面打了起來，稀里嘩啦的砸壞東西，到處都是火星亂飛，呼喊聲和慘叫聲不斷。遊客們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不輕，每個人都神色驚恐，爭先恐後往大門外面衝。
我和龔三通、小平頭沒有立刻走人，倒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讓林芷若發現。我們看向大門口，確定了林芷若她們八個女生跑出去以後才行動起來。
好不容易擠了出去，沒走遠幾步，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傳來段默的聲音：“洪天仇，我知道你在朝聖山。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方迪想陰你，怎麼個計劃都可以告訴你，就是利用林芷若。”
我拉住龔三通，打開錄音和擴音器功能讓龔三通也聽着，然後纔對段默道：“你剛說什麼？信號不好，你重複一遍。”
段默立刻原話複述了一遍，龔三通聽了搖搖頭，別相信段默的意思。
我相信段默嗎？不完全信吧，我道：“你這麼誠實是想幹嘛？”
段默喘着粗氣道：“方迪給我找的用來對付你們的人之中，有幾個之前得罪了人。現在那幾個該死的蠢貨被人尋仇，我被歸爲了一夥人，他們正在追着我。我們做個交易，你救我，條件你隨便開。”
“我憑
什麼相信你？”
“我和你交易過一次，很屈辱，恨不得殺了你，但我仍然打這電話是爲什麼？因爲我已經走投無路。”
我想了想又問：“條件任我開，照我習慣，我是要錢又要其它，你確定你能答應？”
段默非常乾脆的口吻道：“你儘管開，現在是命要緊，怎麼着都行。”
“你們不是十多人嗎？自己搞不定？”
“打散了，我身邊就一個，我往山頂方向走，五個人追我們。你要什麼你說吧，你如果還是不信，你可以電話錄音，我說和你合作，我求你合作，我可以用出賣方迪來交換，這些話你都能錄下來。”
“你過兩分鐘打過來。”當時前頭有保安衝過來，十多個，也不方便說話，我等他們跑過去了，進了燒烤場，我才趕緊問龔三通，“你覺得能不能信他，救不救他？”
龔三通遲疑着道：“信是能信，他那樣的表現，應該說的是真話，不然讓你錄了音還不整死他？橫豎一個死，他沒選擇纔會這樣說。不過，救他就不要了吧？他死了更好，他是活該。”
確實段默死了活該，對我們有好處，龔三通沒說錯。
但話又說回來，段默開的價碼真的很有吸引力，如果他肯真心幫忙，我們搞方迪會非常容易。而且我還能順帶從他身上坑點錢，我去，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一般的好事。這好事我都不抓住機會，我心裡過不去這坎。我道：“我想去救。”
龔三通很糾結的抓了抓頭髮：“哥們你爲什麼啊？”
“他不是說了嗎？他可以出賣方迪。”
“你救了他以後，他不給你兌現怎麼辦？不是白費勁了還得罪人？”
“有錄音，他不兌現，我整死他。”
“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們一起去。”
“不，你去找林芷若，帶她出來說清楚，然後你和她下山，我和小平頭他們去。”
“不行。”龔三通強烈的拒絕道，“我和你一起去，我讓你上來的我就不能丟下
你自己走。”
“如果你不一起走，你覺得林芷若願意走？還有，段默在這上面出了事，如果方迪派人上來，中途遇上林芷若怎麼辦？你得和她一起走，而且是從來路爬山走，趕緊吧，越拖時間怕是越危險。”
龔三通哎了一聲，咬牙往賓館的方向衝。
我和小平頭慢慢走，邊走邊交流意見。他也覺得這個交易可以做，但要打架就不能讓他帶來的兄弟吃虧，他建議向段默要錢。我問他要多少？他說最少十萬塊，他那些兄弟一人分五千，這樣一來，下次有事叫他們出來會容易很多，他們還會負責很多。
我們剛商量好，段默的電話已經打過來，開口就讓我開價。那就開吧，我說我要二十萬，加上暗中幫我對付方迪。他很爽快的說可以，並問我錄音了沒有？彷彿我不錄音他還不放心我真去幫忙似的，我當然有錄音，我又不是傻子。
掛斷電話，段默加了我的微信，給我發了位置圖。
當時小平頭已經把兄弟召集起來，龔三通也已經把林芷若帶了出來。
看模樣林芷若是不太相信，所以剛走到我跟前就立刻問我：“洪天仇，龔三通說我的前舍友給我設了局，剛剛那場打架就和這些有關，是不是？”
“是，被打一方是段默，和他一起那些人，是爲了對付我們而來的人，只不過他們對付我們之前先遇上了仇家。”我把錄音放了一下，讓林芷若聽了一段我和段默的對話，然後繼續道，“你得走，龔三通帶你下山。”
林芷若臉色很差，帶着憤怒，但不是對我們，而是因爲她的純真被利用，她道：“你們呢？真的要去幫忙？”
“沒錯。”
“那我自己下山，龔三通和你們一起去幫忙。”
“不用他。”
“我先不下山，我去找那個死妖精，我要撕了她……”
果然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但能讓她去嗎？我不用開口，龔三通先就拉住了她：“現在不適合，先放她兩天，週一再和她算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