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閣。
二樓雅間。
曾譯雲看着手裡平板電腦上的直播,氣的渾身發抖!
蘇啓這招太狠了,雖然沒有直呼姓名,可是誰不知道就是在說他?
這是在舞臺上狠狠的抽他的臉啊!
還有那句小青,堂堂當代相聲第一人,青雲閣的掌權者,年過半百的長者,竟然被戲稱爲小青,這種事情,放眼國內,誰敢?
可他蘇啓偏偏就是這麼做了!
在大庭廣衆之下,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他們師徒!
網絡上。
衆網友也看傻了。
“噗,這蘇教授是真敢說啊!”
“不過說的真挺有意思!”
“哈哈,笑死我了,蘇教授怎麼張口就是段子啊?”
“可以改行做段子手了。”
“諸葛青?小青?虧他說的出來!”
“這名字我還以爲白蛇傳呢!”
劇場內。
觀衆們捧腹不已,從蘇啓和楊昊登場後,那掌聲和笑聲就沒停過,大俠tv的攝像師都樂的肩膀直髮抖。
因爲誰也沒想到,蘇啓真的能說相聲,還說的這麼好,突如其來之下,都被逗的不行。
太有意思了!
這相聲說的絕了!
這一下,不管是行內還是行外的人,都不敢再對蘇啓有任何的小覷,皆是認認真真的聆聽着。
舞臺上面,兩人笑呵呵的站着。
楊昊把了下話筒:“還小青呢,您可打住吧您,乍一聽還以爲青樓女子呢!”
蘇啓樂道:“您要這麼想,那也差不多。”
楊昊趕忙攔住,“嘿,什麼叫差不多呀?那可差多了,人家那是相聲大師。”
蘇啓聞言驚訝的捂住嘴巴,“大師?我的天吶!就這還大師呢?”
楊昊:“怎麼着?您這是不服氣啊?”
蘇啓:“不服氣不敢說,但我在行內說相聲,可以說沒有對手。”
楊昊:“您也不怕閃了舌頭。”
蘇啓:“別不信,在我身上六年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嚇死你。”
楊昊:“您怎麼了?”
蘇啓:“我去了黴果進修!”
楊昊疑惑:“什麼叫黴果啊?”
蘇啓:“黴力剪合衆果!”
楊昊指了指:“你先把嘴裡那鞋墊掏出來。”
蘇啓打了楊昊一下:“你嘴裡纔有鞋墊呢。”
楊昊:“不像話,那叫美利堅合衆國!”
觀衆大笑,“哈哈哈哈!”
蘇啓:“你別管什麼國,你去過嗎?”
楊昊反問:“那您去過?”
蘇啓:“我去留過學!”
楊昊:“去的哪啊?”
蘇啓:“有一個加利福尼亞州。”
楊昊:“您去幹嘛了?”
蘇啓:“學相聲!”
楊昊吃驚,“您去美國學相聲??”
蘇啓:“對。”
楊昊:“這是國內擱不下您了怎麼着?去美國學什麼啊?”
蘇啓:“我認識一相聲前輩,人家就住在美國。”
楊昊:“合着是去拜師了。”
蘇啓:“沒錯,這是位大師。”
楊昊:“那他怎麼在國外啊?”
蘇啓:“這位大師啊,覺得國內相聲界已經丟失了相聲精神,一眼望去,都是爲名爲利,拉幫結派,是沒有一個能真正繼承相聲這門藝術的。”
臺下衆人一聽,皆是鬨笑不已。
因爲任誰都能聽出來,這是指桑罵槐呢。
明顯說的就是青雲閣這幫人啊!
曾譯雲聽到這裡也氣的夠嗆,蘇啓這話說的太損了!
陰損陰損的!
還沒有一個能繼承相聲這門藝術的?
這根本就是直接把國內相聲界罵了一個遍啊!
其他的相聲藝人也是氣的直罵娘。
“這個蘇啓!”
“簡直無理取鬧!”
“他怎麼什麼都敢說啊?”
“必須封殺他!”
“國內相聲界有他沒我!”
“沒錯,一定要抵制此人!”
而網絡上。
網友們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叫好起來,還有的直接刷起了小禮物。
直播現場。
觀衆們笑的前仰後翻。
楊昊繼續說:“那您這次都學到了什麼?”
蘇啓:“能學的都學了!老先生說了,我就是那個可以繼承國內相聲界衣鉢的人!”
楊昊:“這老先生也是眼神不好。”
臺下觀衆發出一片籲聲。
曾譯雲暗罵一聲不要臉。
就沒見過這麼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可蘇啓是個混不吝的性格,哪會在意這個?
此刻整理下衣袍,道:“從黴果畢業了,學藝有成,回國後也火了,出名了。”
楊昊:“那您都幹什麼了?”
蘇啓:“辦了幾場相聲專場。”
楊昊:“您給說說。”
蘇啓:“你看咱們今天來的觀衆不少吧,但不是我吹,這對我來說都是小型演出。”
楊昊吃驚:“嚯,這還小呢?”
蘇啓:“當然了,現在一般地方的演出請我我都不去。”
楊昊:“那您?”
蘇啓:“我自己辦了一場!”
楊昊:“自己開?”
蘇啓:“自己開,地點都選好了。”
楊昊:“哪啊?”
蘇啓:“國家大劇院!”
楊昊挑眉:“小!”
蘇啓高興道:“您也覺得小吧?”
楊昊樂道:“您這個量級,應該在地鐵一號線。”
“哈哈哈哈!”
這又是一個包袱,甩出來後,觀衆頓時再次笑噴。
蘇啓翻白眼:“我國家大劇院,你讓我上地鐵一號線?這什麼反差?”
楊昊:“廢話,那國家大劇院您能去嗎!”
蘇啓伸出手指:“我跟你說,那國家大劇院才能坐兩千多人。”
楊昊:“不少啦。”
蘇啓擺手:“對於我來說不行。”
楊昊:“還嫌少?”
蘇啓興奮:“我那粉絲都是從倫敦、紐約、阿富汗趕過來的,人多!”
楊昊樂道:“那是逃荒來的吧?”
蘇啓:“都是爲了來看我的,所以那個場地我嫌小,又換了一個。”
楊昊:“哪裡?”
蘇啓叉腰:“北京工人體育場。”
楊昊驚訝:“哎呦,北京工人體育場坐滿了可是六萬觀衆。”
蘇啓一攤手:“沒關係啊,一樣啊,一開票五十九秒,全賣完了。”
楊昊:“嚯,都不到一分鐘啊。”
蘇啓:“您看看。”
楊昊:“太快了。”
蘇啓:“賣完了,賣完票了我高興,我在我那個休息室,坐着休息。”
楊昊:“嗯,歇歇腳。”
蘇啓黏手指:“一張票兩萬,我得數數錢,呸,一張、兩張……”
楊昊攔道:“您等會,您等會,這怎麼票錢還是自己數的啊?”
蘇啓:“那怎麼着?”
楊昊:“直接刷卡啊!”
蘇啓提眉瞪眼:“我就樂意自己數,你管的着啊?”
楊昊語塞:“……那我是管不着。”
臺下笑聲如海潮一般洶涌。
還有人樂出了眼淚。
蘇啓接着說:“演出開始的那一天,上午八點觀衆就開始進場了。”
楊昊問,“怎麼來的那麼早啊?”
蘇啓道:“你不分前後排啊?你花兩萬塊錢坐最後一排你樂意嗎?”
楊昊點頭:“那也是虧點。”
蘇啓:“對吧,我爲什麼知道呢?他們八點一進場啊,就把我給吵醒了,這把我給氣的啊……”
楊昊攔住:“您等會,他們八點進場怎麼把您給吵醒了?您住哪啊?”
蘇啓理直氣壯:“售票處啊。”
楊昊楞道:“您這麼大腕怎麼住售票處啊?您應該住別墅啊!”
蘇啓擺擺手:“你不懂,售票處有空調!”
楊昊呸道:“您空調都裝不起,您賣人票賣兩萬一張?”
蘇啓頓時怔住了。
臺下一片噓聲!
“籲~~~”
直播前的觀衆們也樂的不行了!
“哎呦喂,這蘇啓的相聲也太有意思了!”
“哈哈,真好看啊!”
“不比青雲閣的差!”
曾譯雲那邊也是臉色一片陰沉。
誰也沒想到,蘇啓不禁真的會說相聲,而且還能說的這麼爐火純青!
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在曾譯雲的心中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