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項鍊的主人?”羅本驚訝的問道。
“不錯!”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這回羅本學了乖,先問個明白再說。
“回答!”
冷漠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羅本感到喉嚨上的刀鋒似乎離自己又近了稍許。
怎麼又是這個情況啊!現在的女人一上來都是要打要殺?
想着想着一股邪火不禁順着兩條腿“噌”的竄上了腦門:怎麼每次都這麼倒黴啊!我招誰惹誰了我,好死不死的穿越來這個是人就不認識的世界不說,我又是捱打又是跳船,鬥過惡龍,翻過雪山,今天還差點被人家變成傻子,我做錯什麼了我!怎麼每一次都把我往絕路上逼!
“不知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羅本犯了牛勁。
“哼!”背後一聲輕蔑的冷哼。
“我想知道的東西,就是屍體也一樣得乖乖開口!”
這次就是變成傻子不說!
沒等羅本下完決心,後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啊!”羅本一聲慘叫剛出口就立刻嚥了回來,嘴巴剛剛張開就有一粒什麼東西扔了進來,沒等反映,一隻手已經從脖子後頭伸了出來捏住了羅本的下巴。
“咕嚕”一聲,下巴被人擡着,羅本一仰脖,把口中的東西吞進了肚子裡。
脖子上的刀子在羅本把東西吞入肚子後也瞬間沒了蹤影。
也不管身後是人還是什麼其他的了,羅本向前踉蹌了幾步一手扶着樹,一隻手在嗓子裡一陣攪和,接着就是一陣乾嘔,可是那東西入喉即化,現在早已經變成了液體了,哪裡還嘔的出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羅本都要哭出來了,這些個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狠啊,這我吃的不會是百毒穿心散之類的玩意兒吧!
羅本回頭,暗淡的月光下,身後站着一個黑衣女子,羅本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涼了半截:女子一襲緊身的黑衣緊緊的包裹着身體,全身唯一漏在外面的就是一對冒着寒光的雙眼,連面上都蒙着黑紗,這擺明了就是要殺人不留名啊!
“這條項鍊的主人現在在哪裡!?”
羅本剛想開口胡謅,卻感到一陣頭暈襲來,眼前一陣模糊,腳下已經站立不穩了,恍惚間那個女子已經走上前來。
“告訴我,這個項鍊的主人在哪裡?”羅本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親切無比的聲音,彷彿自己最爲親近的人正在向自己低語……
意識在慢慢的模糊,羅本的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能順着這個親切的聲音不停的往下說,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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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呼呼的風聲驚醒了羅本,羅本睜開眼,大地上一片片的墨綠色的森林這在快速的退後。
看來暈倒和醒來也快變成自己的必修課了。
“果然不錯,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聲音入耳,羅本記起這是剛纔在樹林中遇到的那個黑衣女子。
“你運氣很好,老師對你不錯,所以我沒有殺你。但是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我也不想帶個累贅。”
羅本擡頭一看,自己正被這個女子抓着後心的衣服在天上飛着,詭異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芒透出來,完全不同於自己甚至是希爾在天上飛行時身上都會散發着魔法光暈,據羅本對於鬥氣可憐的瞭解,就算是靠本身修煉鬥氣在天上飛行,也是要把鬥氣外放形成氣場纔可以的,而每一種鬥氣都會根據屬性和修煉程度的不同呈現出不同的顏色,而完全不放出任何光華就在天上如同幽靈一樣飛行的,羅本聽說都沒聽說過。
羅本開始估摸現在的情況: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剛纔對自己做了什麼,她說的老師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對自己不錯的人一個巴掌可以數兩遍還有富裕,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梅斯算一個。只是梅斯似乎和這個女人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我們這是去哪?”羅本小心的問,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弄明白現在的情況再說。
“去找老師!”
老師?老師是誰?只是羅本沒敢多問,要是有什麼不清楚的觸怒了這個一身殺氣的女人,人家一鬆手,自己那可就冤枉了。
恩?羅本腦中靈光一閃,老師!?希爾梨花帶雨的面孔出現在羅本腦子裡--不會吧!
讓羅本暴汗的是,翻上一座山頭,那塊及其突兀的橫在絕壁上的大斷石出現在了羅本眼中。
“這樣的地方,的確不好找!”黑衣女子停在山頂,望着高高的斷石喃喃出神。
大斷巖上,修瑪正躺在希爾的懷裡,希爾手中託着一個寬大的葉子,不知從哪裡取來的水,正小心的喂到修瑪的口中。
修瑪本想推開希爾,但是希爾一雙眼睛紅紅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看着自己的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想到自己傷好後希爾就會離開,也就不管這些了,好歹師徒一場,就算是徒弟儘儘孝心吧。
“修瑪,還渴嗎?”
“修瑪,你餓不餓?”
“修瑪,要不要點燈,好黑啊,現在別人都看不見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呢!”
“修瑪,不要怕,我抱着你!”
希爾讓修瑪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微微的俯下身子不停說着話,修瑪閉目凝神,頑強抵抗希爾讓人骨頭髮酥的聲音。
希爾的全部精神都系在修瑪身上,修瑪也正在努力的調動魔力恢復,誰也沒有注意到岩石邊一聲輕輕的響動。
“撲通”一聲!這回希爾和修瑪都聽得真切。
卻是羅本被那個黑衣女子一把扔在了地上。
“你!?”黑衣女子聲音中帶着一絲驚疑和惱怒。
“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殺人狂!”希爾的聲音一樣不善。
兩個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
“老師受傷了?”
在剛纔修瑪的極力要求下,現在正有一個小小的光球浮在希爾和修瑪的頭上,將兩個人四周照的忽明忽暗。透過明暗不定的微光,黑衣女子看到修瑪正虛弱的躺在希爾的懷中。
“不要過來!你這個滿手血腥,連一箇中級魔法都不會的劊子手,沒有資格叫他老師!”希爾張開雙臂把修瑪緊緊抱住,像極了一隻護食的母貓。
見希爾抱住了修瑪,黑衣女子不禁瞳孔一陣收縮,腳下一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不要擋路,賤人!”絲毫不理會希爾殺人一般的目光,黑衣女子口中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希爾像是被踩了貓尾巴,猛的放開了一隻手,把身旁的法杖舉到了胸前:“再靠近,就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黑衣女子輕蔑的笑了笑,停住了腳步,“十步之內,你想和我鬥?”
剛纔說話的瞬間,黑衣女子已經似緩實快的來到了希爾和修瑪的近前,空中那顆暗淡的光球已經將女子的輪廓照的分毫畢現了。
希爾黑着臉,手中捏着法杖,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再扔一個‘禁忌之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見不得人嗎?”希爾一臉的嘲弄。又將法杖放了下去。
“我只是不想你太自慚形穢而已。”黑衣女子一邊說着,手在面上一扶,薄薄的紗巾已經摘了下來,“我可不能像某些人,天天在男人堆裡扎着,帝國內還不夠,還要到別的國家去招蜂引蝶,我的面容,只給老師一個人看就夠了。”
希爾一聽忍不住就要發作,但見黑衣女子摘下了面巾,鼻子裡卻只是恨恨的哼了一聲,一張豔若桃花的臉上突然間柔情無限,隨手將法杖扔在了一邊,雙手溫柔的抱着修瑪,“起碼,我是女人!喜歡我的都是男人!”一邊說,一邊用眼狠狠的剜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渾身一僵:“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自始至終的從容淡定被希爾一句話刺激的統統消失。
看着兩個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彷彿正嗤嗤的冒着火星,羅本全身痠軟的癱在地上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修瑪老頭,你強!這麼兩個尋便大陸也看不到的絕色女子正爲了你脣槍舌劍,就差要刀兵相向了。
希爾自不必說,這個禍水級的女人隨便一個手勢就能勾走一羣男人的魂兒。
而這個黑衣女子,首先羅本確定她一定是個女的,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女子一襲緊身黑衣下黃金比例一般的玲瓏的身段凸顯無疑,雙腿纖纖細長,腰肢盈盈可握,高聳的胸脯正因爲激動的情緒而劇烈的起伏着,暗淡的光下映出了女子半邊堪稱完美的瓜子臉,直挺的鼻樑下一張倔強的小嘴正緊緊的咬着,一雙宛若星辰的雙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編成一條長長的猶如靈蛇一樣的髮辮,辮稍隱隱閃爍的幽幽的藍光,勘勘就要垂到地面之上。卻是一個身姿婀娜,面帶英氣,充滿危險感覺的大美人。
這樣略帶中性化絕美女人,絕對是男女通殺!
如果說希爾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那麼這個黑衣女子無疑是一朵帶着毒刺的黑玫瑰!
“我,殺了你!”黑衣女子顯然已經怒極了,自己一向自負容貌,但是卻最恨有女人喜歡自己,今天這個賤人居然當着他的面羞辱自己!
“那你就試試看!”希爾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
“啊!你竟敢!”
“我怎麼不敢!”
“我要殺了你!”
“我先殺了你!”
“修瑪是我的!”
“是我的!”
羅本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黑衣女子現在正騎在希爾身上痛毆希爾的頭,希爾手中的法杖也不停的向黑衣女子肚子上招呼!
“呃,你們……”羅本剛要說話,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從黑衣女子手中飛了出來,狠狠的敲在了羅本的腦門上,直接將羅本的下半句話砸回了肚子裡。
“不要吵啦!”修瑪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每次見面都吵,讓我這個當老師的還要不要活!”
立竿見影,話音剛落,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女人迅速的分開了,各自迅速的整理着衣服頭髮。
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羅本無限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