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精靈在來到大陸上之後,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即使是在卡頓的軍營中,他們的所處位置,也都暗暗的把帳篷紮成一個圓形,並且設下暗哨,隨時準備應付一切突發*況。
慢慢的,風沙之中,傳來了腳步聲,莉莉絲身體有些搖晃的,走了回來。
“殿下,出了什麼事情嗎?”
負責守衛的哨位察覺到了莉莉絲明顯和望天不同的神色,立刻迎了上去。
莉莉絲輕輕的推開了這個哨位,“不,我沒事。”
看了看這兒哨位有些奇怪的眼神,莉莉絲轉頭,掃了一眼自己組人聚集的營地,說道:“今天的暗哨,還在像以前一樣執勤嗎?”
“當然,莉莉絲殿下,我們都是嚴格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
莉莉絲輕輕的晃了晃頭,有些疲憊的說道:“傳我的命令,今後在卡頓軍營中,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不必再設置暗哨了,所有的族人,都按時休息吧。”
哨位不由一愣,“殿下,這是爲什麼?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了?”
“防備?”莉莉絲一聲輕笑,“防備誰?防備人類,這裡是他們的軍營還是防備那些暗精靈,那些暗精靈和羅本交好,還和那些傭兵……”
嘆了口氣,似乎不想再解釋,莉莉絲直接從這個哨位的身邊走過,“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去通知吧,走出荒漠之後,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叫大家休息好,這十分重要,這裡是軍隊,萬一有人失誤而不能跟隨的,我們無法等待他們……”
“殿……殿下”
“去吧……然後你和所有人一樣,都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要去休息了……”莉莉絲回到帳篷裡,有些無力的倒了下來。
“暗黑魔法……全系法師……”莉莉絲小聲的自語着……“魔族……魔女……”
羅本最終還是對莉莉絲做了相當一部分的保留,關於納蘭的身份羅本告訴了莉莉絲,但是莉莉絲和着一衆魔女來到大陸上來做什麼,羅本卻沒有告訴莉莉絲。
“還算不錯,起碼十分的鎮定,本來我還以爲要制服她才能把事情說清楚,的確小看了人家啊”羅本多少有些好笑的抓着自己的頭,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鑽進帳篷,見芬妮還在沉睡,羅本微微輕笑,小心的在旁邊躺下,合衣而睡,想了想,還是又轉過身來,掩了掩芬妮身上的被。
“羅本……”
“嗯?”羅本微微一怔,這才發現,芬妮睜着一對明亮的眼睛,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你怎麼又醒了?”
“你不在這,我睡不着”
羅本呵呵笑了一下,“還說自己不是小孩,睡覺還要人陪。”
芬妮緩緩的支起身,晃了晃頭,舉起手把頭上的髮帶解了下來,一頭柔順的長髮頓時瀑布般的灑了下來。
輕輕的,就像是在進行着某種莊重的儀式,芬妮小心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
“芬妮……”
將最後一件衣衫脫下,芬妮有些緊張的跪坐下來,微微的垂着頭,睫毛輕輕的顫抖,“姐姐對我說,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要……要勇敢我,你是不是已經看過我的身體了,就在給我治傷的時候,所以……所以我現在一點都不害羞,我……我是要做你的女人的,所以……反正……”
芬妮的脖根已經紅了。
“羅本……我……是不是不夠漂亮?我知道姐姐,姐姐……我比不上姐姐,但是我會努力的,那些東西……我也是有看的,和姐姐還有莎莎……嗯……”
“那些東西?”羅本心中有些納悶了。
芬妮頭垂的更低了,“反正……我們睡吧”
帶着幾分粗暴的,芬妮把羅本抓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被窩,伏在羅本身上,把被蓋嚴,特意把腦袋蒙的嚴嚴實實,再也不說話了。
感覺着芬妮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羅本心中一陣柔軟,伸出手,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我的小公主,你在害怕……”
感覺到羅本的手觸碰到自己腰背的肌膚,芬妮身體一陣抖動,“羅本……我……我沒做過,你……輕一點……”
陣陣的處幽香飄在鼻間,聽了這句話,羅本不由一陣衝動,定了定神,壓下了心中旖念,羅本笑着把被向下退了退,露出了芬妮火炭一般顏色的面孔。
“我們的新房,怎麼可能是這樣簡陋的小帳篷?”親了親芬妮滾燙的臉,羅本笑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可是要養肥了才吃的,到時候找一個大大的,漂漂亮亮的房,把所有的朋友都請來,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上新衣,帶上花環,正式做我羅本的妻”
芬妮被羅本說的有些暈乎,情愫無法抑制的翻涌而出,顧不得羞澀,伸出兩條玉臂輕輕的攔住羅本的脖,“羅本……我只要有你就夠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這裡……就是我們的新房,好嗎?”
微微喘息着,芬妮火熱的雙脣慢慢的貼了上來……
整個倔強,甚至有些粗野的女孩,嘴脣卻是甜膩膩的……
感覺到芬妮的兩隻小手在自己的身上開始遊走,羅本知道再不制止不行了,扳住芬妮的肩膀纔要說話,芬妮卻已經先開了口。
“羅本……只有我們兩個,只又在這裡,才只有我們兩個,以後這樣的時間不知道還有多少,羅本……讓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留在這最美好的時光裡吧……你考慮的那些東西,我一點都不在意……沒有女人會計較自己喜歡的男人那些東西的。”
不待羅本說話,芬妮又一次堵住了羅本的口,輕輕的……探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甜膩的呢喃聲中,羅本感覺一團火在身體裡燒了起來……
身邊總是女人圍成圈,但是羅本很有節制的控制着自己,從來不會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也是因爲這樣,魔女們還有精靈們都和羅本十分的親近,現在面對芬妮,羅本卻有些情難自禁……
這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啊……
荒漠之中,天即使亮了,想分辨起來也比較困難,一般第一次來到荒漠,你感覺到天亮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中午十分了,之後,你會感覺天怎麼纔剛剛亮就暗了下去……
早早的,卡頓軍就開始生火早飯,還多虧能挖出很深的沙坑,要不然這火還真不大好升起來。
貝斯洛早早的起來,很是厭惡的看了看漫天的風沙,對身邊的士兵說道:“羅本公爵起來了沒有,我們一會就要出發了,今天怎麼好像沒見他到大帳裡來?”
“將軍,我們這就去請公爵大人”士兵立刻轉身向羅本的帳篷跑去。
“芬妮……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們就要遲了,一會全軍拔營了”
芬妮一頭長髮散亂在被褥上,有些迷糊的在羅本身上蹭着自己的臉蛋,“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公爵大人,請您贖罪這麼早就來打擾您,貝斯洛將軍有請”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過去”帳篷裡傳來了羅本鎮定的聲音。
“是”士兵立刻退走了”
“芬妮你聽見啦快起來了”
好不容易把芬妮搖醒了,發現自己全身赤luo的被羅本抱在懷裡,芬妮一怔,隨即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一張臉上頓時燙的冒起了水汽。
飛快的轉過身去找衣服,一邊胡亂的套在自己身上,芬妮一邊不住的飛快的說道:“色狼色狼果然……果然……”
“芬妮”
“色狼變態”
“芬妮,那件是我的衣服……”
“啊”
終於,兩個人收拾停當,趕向了中軍大帳。
“都……都怪你這……這讓我怎麼見人”芬妮依舊靠在羅本身邊,仔細觀察,就能發覺走路有些不大自然。
羅本只能苦笑。
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女人了,但是羅本還是很有節制的,芬妮還是一個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女孩,羅本自然不會征伐過度,只是初臨人事,芬妮卻顯得十分生澀。
“你還笑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見羅本苦笑,芬妮不禁惱火,臉上已經全沒了昨夜的順從。
“嗯,好我不笑”羅本板起臉。
“你”
“好啦好啦,我們到了,不要吵了,貝斯洛將軍會笑話你的”
羅本一提起貝斯洛,芬妮頓時不吭聲了,要是被那個本來就看自己不順眼的老頭髮現……芬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找一塊石頭撞死。
“哦,公爵大人,您來了,我們馬上就要啓程了,您都準備好了吧?”見羅本進來,貝斯洛很是熱情的站了起來。
“隨時都可以出發。”羅本的口氣以往常的謙遜。
貝斯洛呵呵笑着請羅本坐下,說道:“還有一小段時間,士兵們正在整理軍營,公爵大人,我在這裡有一件事情不打明白,不知道您可不可爲我解答一下疑問?”
羅本笑着答道:“貝斯洛將軍,我們還是不要這麼客氣了,您的年齡都夠做我的爺爺了,又是帝國功勳卓著的大將,我嘛……大家也都知道,我肚裡沒什麼墨水,只是個愣頭愣腦的魔法師而已,您就直接叫我羅本吧,這“公爵大人”“公爵大人”的叫着,實在是讓我心裡彆扭的很”
“明明是尖頭滑腦。”芬妮小聲的嘀咕。
貝斯洛聽了羅本這番話顯然十分的開心,哈哈大笑道:“公爵大人,帝國之禮不可廢啊,您是帝國的大公爵,我是一名將領,這個……可是萬萬亂不得上下的。我這把老骨頭只是早出生了幾年而已,您那麼說,未免太謙遜了”
羅本也不堅持,直接問道:“那……不知道貝斯洛將軍您要問什麼事情呢?”
貝斯洛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抓着自己的胡說道:“現在,士兵之中有些傳言,是關於您只會的部隊的,所以,我想求證一下而已。”
羅本有些奇怪,“哦?你說說看?”
“公爵大人,您指揮的部隊,一共有九千人,先後兩次進入荒漠執行探查任務,這個任務是相當的危險的,我們幾十萬人走在一起,還有數萬士兵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塔瑪人分割開去消滅掉,你們九千人進入荒漠,無疑危險無比,但是……先後兩次你們只有少量的輕傷而已,無一陣亡。”
說到這,貝斯洛眼中也是露出了微微的疑惑,“而這一次攻擊塔瑪軍營,您的軍隊又是作爲先鋒部隊出戰的,但是經過我們的士兵輕點,您的九千士兵,現在居然依舊沒有一個戰損的,受傷的士兵,恢復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比經過普通治療的士兵快上好幾倍這……”
羅本笑了笑,“貝斯洛將軍,少犧牲一些士兵,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貝斯洛點頭說道:“少犧牲士兵,這自然是好事,不過我說的重點,其實並不是您的部隊沒有士兵犧牲這一點。”
羅本奇怪,“那是什麼?”
貝斯洛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公爵大人,在您的部隊之中,似乎流行着什麼宗教信仰,我見到您的部隊每次出征之前,都有不少的士兵在手裡握着一種小雕像並跪在地上祈禱着什麼,而在得勝歸來之後,也是如此,這三次戰鬥,每次都是這樣,您不會沒有發現吧?”
羅本瞭然的點了一下頭,“原來您說的是這個啊,是的我的部隊裡,的確有不少人是有自己的信仰的,但是您放心,他們信仰的,並不是光明神那個傢伙。”
貝斯洛嚴肅的說:“公爵大人,這並不是信仰的是哪一位神靈的問題,您的部隊祈禱,然後出征,毫無損傷的歸來後再一次祈禱,如此的反覆,也如此的毫髮無傷,甚至就連作爲先鋒突擊部隊的你們,死亡人數居然是零,這在令人震驚的同時,也讓很多士兵心生嚮往,畢竟,每個人都希望在戰場上活下去,今天早拔營的時候,我發現有不少士兵在手裡捏着自制的雕像在默默祈禱,我問及此事,他們纔對我說,他們在向公爵大人部隊信仰的那個神靈祈禱”
羅本抓抓頭,“這有什麼不好嗎?有精神支柱的話,很多時候士兵們是可以死裡逃生的,戰場上,法的審判的”羅本微微擡着頭,靜靜的看着城樓上那個全身都罩在斗篷里人,話音,卻是說給貝斯洛聽的。
經驗老道的貝斯洛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兒了,城樓上,那個罩在斗篷裡的人一出來,居然連塔瑪國王都微微低着頭向旁邊退去,這個情況未免太過於詭異了。
塔瑪公國的國都城門,在所有卡頓士兵驚異的目光之中緩緩的打開,然後一隊隊整齊的騎士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急不緩的在城門下列起了隊伍。
貝斯洛瞳孔劇烈的一陣收縮,“神聖騎士團”
陽光之下,這些騎士那白銀色的鎧甲,以及鎧甲之上那十字紋章刺的貝斯洛雙眼一陣劇痛。
“你們……你們瘋了你們居然倒向了神庭你們是在盟約上籤下了名字的”貝斯洛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已經十分的明顯了,塔瑪倒向了神庭,神庭的神聖騎士團在這裡出現,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神的光輝無處不在,那些迷途的人,只要他們誠心的懺悔,神依舊會給予他們一次機會,這是神的仁慈,但是……對於那些十惡不赦逆神者,神必然會給予其淨化”
城樓上的人,緩緩的摘下了扣在頭上的兜帽,一張有些僵硬的臉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了。
羅本不禁眉頭大皺,“休不要激動”
在城樓上露出的那張面孔,竟然是傑斯特
一聲怒喝,休依然從馬背上飛了起來,寬大的長袍在風中舞動,直奔傑斯特撲去。
“逆神者,休你亦一樣,會得到神的淨化”
五指一張,傑斯特雙瞳亮起幾道金色的光圈,還處在空中的休感覺身體一滯,不覺大驚,自己居然向被黏在蜘蛛網上一樣動彈不得。
在休的頭頂,一個巨大的金色法陣在緩緩地轉動,射下的絲絲金光像禁錮的繩索一樣牢牢的限制着休的動作。
“嗯?你的身上,有暗黑的氣息?”
“芬妮,我們上”
身影一閃,羅本和芬妮也消失在了馬上,下一刻,羅本和芬妮出現在了天空之上那個魔法陣籠罩的範圍邊緣之處。
一手泛起強烈的金色光芒,羅本毫不猶豫的把手插進了法陣籠罩的範圍之內,好像有個小型的炸彈炸開,爆射的金光頓時刺的地面上的士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金色的光芒飛快的竄動,在半空那個魔法陣明顯的受到了影響,開始變的遲滯,顏色忽明忽暗,羅本身上泛起一層金光,直接衝進了法陣的籠罩範圍之內,一把揪住休,飛快的退了回來。
看着三人退走之後,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運轉的魔法陣,傑斯特臉上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笑意,“一個逆神者,居然懂得用光系魔法來干擾光系魔法的運轉,了不起”
“休,不要激動,你看清楚,這個人……他不是傑斯特”天神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