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事業在異界生根開‘花’,如火如荼的展開舉辦着,碧瑞斯‘女’王以常人難以企及的熱情把‘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個羅本當初只是想用來拖延時間的體育項目上來。
和羅本的約鬥立刻展開,碧瑞斯‘女’王帶着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足球隊開始了又一輪和羅本的對抗,不過一開場就失了先機,大敗而回,比分的分差高達三十分之多,讓場外圍觀的球‘迷’們大跌眼鏡,整場比賽就是在進球……進球……進球……
那個叫納蘭的魔‘女’今天好像發瘋了一樣,自己獨得了二十三分。
在碧瑞斯‘女’王的大寢室內,羅本一如既往的認真研究着比瑞斯‘女’王‘腿’部的最後傷痕。
現在碧瑞斯‘女’王已經只剩下大‘腿’的傷痕沒有治療了,身體其餘的部分都已經完好如初,左‘胸’到右腹的那道傷口雖然還沒有經過元素修補,但是在強大的治療術效果下,也已經基本癒合了,只差等幾天羅本的‘精’神力再恢復一些,直接進行元素修補就好了。
雖然只剩下最後一道傷痕,不過碧瑞斯‘女’王那寬大的裘袍習慣‘性’的丟在‘牀’邊,赤着身體躺在‘牀’上,雙手抱‘胸’,臉上……一片‘陰’沉。
“羅本,你是不是沒有讓納蘭加持魔力封印,今天她怎麼可能達到那種速度,單獨在後場得球然後一路越過我的十一個球員,甚至包括‘門’將之後才把球踢進‘門’去。”
“嗯……看來這道傷痕的深淵氣息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樣啊”羅本微微搖頭。
碧瑞斯‘女’王怒道:“我在和你說話”
“羅本聳聳肩膀:“‘女’王大人,有時候有些個體會爆發出相當強悍的力量,這一點您應該是知道的,今天納蘭的表現的確很優異,但還沒有到達使用魔法和鬥氣的程度,那樣的話,就不用一連晃過十一個球員那麼費事了。”
“作弊羅本你肯定在什麼地方有不規矩的地方。”
羅本敲了敲碧瑞斯‘女’王那三道圓環傷痕的附近肌膚,堅硬如鐵,不由嘆氣道:“‘女’王大人,您的注意力似乎過多的轉移了,現在我們應該更專注的來看看您的這道傷,我們似乎碰到麻煩了。”
碧瑞斯‘女’王坐起身,目光落到了自己‘腿’上那三道環形的傷疤上,說道:“麻煩?爲什麼?這道傷疤雖然比較頑固,但是卻沒有再向外擴張的意思,現在我全身的傷痕都已經差不多痊癒了,最差的情況下,把這條‘腿’割下來不就好了?”
“說的倒是輕鬆,這個辦法我自然已經考慮過的,但是現在來看,這樣恐怕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碧瑞斯‘女’王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本捏了捏那堅硬如鐵的肌膚說道:“這道氣息很奇怪,‘女’王大人,您是否還記得,在當時是什麼樣的深淵怪物給您留下了這樣的傷痕嗎?”
碧瑞斯‘女’王眼角微微‘抽’動,看起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
“那是不可能記得的,深淵之中根本沒有光線,只能靠自己的感應來辨別周圍的情況,我才一進入那裡,就受到了圍攻,能保住‘性’命回來已經很難得了,怎麼可能還記得那種事情?”
羅本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瞭解,想了想,又說道:“這道氣息很奇怪,它不和其他的深淵氣息一樣,一旦沾染到血‘肉’就會貪婪的吞噬腐蝕,這股氣息,選擇了潛入您的身體內部。”
“什麼?”碧瑞斯‘女’王不由一聲輕呼。
“我想,您對於深淵氣息侵蝕身體可能以前也沒有過經驗,這次身體被大面積的侵蝕,所以感覺也不會特別的明顯,‘女’王大人,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您的這條‘腿’雖然還活動自如,但是想必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知覺的吧?”
碧瑞斯‘女’王望着羅本的面孔,臉‘色’微顯凝重:“不錯,這條‘腿’一直都沒有什麼知覺的,但是在我被深淵氣息侵蝕全身的時候,幾乎全身的觸覺都失去了,除了那股刻骨的疼痛感,這……有什麼特別的嗎?”
“‘女’王大人,這股氣息相比起其他的氣息都比較安靜,看起來沒有怎麼侵蝕您的身體,但是它的一些表現卻比其他的氣息都要強硬,在它附近,沒有別的深淵氣息靠近,甚至稍近一些的深淵氣息都相當的薄弱,似乎是被它排斥,我覺得,這股氣息似乎是在守護自己的地盤。”
“有這種事?”
羅本點頭:“而且,深淵氣息對於血‘肉’的渴望是不會變的,但是它直到現在都很安靜,這很不正常,而且它又比較強大,所以我現在懷疑,它之所以沒有表現出對您的傷害,其實……只是您沒有看到而已,如果我們現在剖開這條‘腿’的話,很可能會看到十分糟糕的現象。”
“你……你是說……”碧瑞斯‘女’王一臉驚訝。
“當時治療這條‘腿’上其他的傷痕時,我就比較奇怪,這條‘腿’上流出的血,一律都是濃黑的,但是別的地方卻不一樣,‘女’王大人,您的這條‘腿’雖然現在還能活動,不過,可能已經是一條沒有用的肢體了。”
本以爲面前這個‘女’人會愕然,但是羅本沒想到的是,碧瑞斯‘女’王銀牙一咬,說道:“那就切斷它整條的切斷”
羅本搖頭:“‘女’王大人,現在我想問問您,從這條‘腿’上延伸出來的僵硬,麻木感,一直……延伸到什麼地方?”
這句話讓碧瑞斯‘女’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以前,身體幾乎都是麻木的,並沒有在意,現在……現在傷基本康復,感覺上,似乎……整個這半邊身子都有些麻木,而‘腿’上根本沒有什麼知覺,大概……大概就是這樣”
說道最後,碧瑞斯‘女’王的鼻尖已經微微的沁出的汗珠:“羅本,你是說,這股氣息,已經暗暗的走遍了我的半個身體?”
“恐怕……是這個樣子當時看到您身體那種樣子,我的光明壓制魔法也主要集中在身體的外傷上面,並沒有留意身體的內部,雖然也一定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想要完全的抑制是不可能的,現在其餘的氣息都清楚乾淨,說不定倒增長了它擴散的速度。”
“你……你肯定嗎?”
羅本想了想,手指上伸出了一截短短的光刃:“‘女’王大人,失禮了,請您不要反抗。”
說着,羅本輕輕的在碧瑞斯‘女’王的四肢和‘胸’腹腰間割出了數十道小小的傷口,血慢慢的諶了出來。
“‘女’王大人,我知道您的靈魂魔法十分神奇,對於身體的影響也很大,您把身體的整體技能拆成很小的許多部分而是自己不至於在那麼重的傷之下死去,現在您可以看一下,您身上各處血液的顏‘色’。”
碧瑞斯‘女’王飛快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全身傷口,臉‘色’頓時開始發黑,在受傷的那條‘腿’的半身,流出的血都是濃黑‘色’的,越是接近傷口,血的顏‘色’越深,而在另外半身,血的顏‘色’則趨向於鮮紅,好像健康身體裡流動的血液那樣。
“看來……我似乎猜對了,‘女’王大人,現在看來,這最後一個傷痕,卻也是最麻煩的一個。”
伸出手指,羅本在每一道傷口處輕輕的抹了一下,淡淡的‘乳’白‘色’光暈閃過,這些細小的傷口全部瞬間被治癒了,完全沒有疤痕。
“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嗎?”碧瑞斯‘女’王表情嚴肅。
“這種深入骨髓的深淵氣息,看來很不好對付,我也一時間沒什麼主意,但是我們可以聽一聽專業人士的意見,但是爲了慎重起見,我想把他請到這裡來,不知道‘女’王大人您能不能答應?”
“你是說那個深淵騎士?”
“是的,‘女’王大人,我已經讓納蘭叫他在寓所外面等候了,如果您答應的話,他不會驚擾您的任何僕從就會來到這裡。”
碧瑞斯‘女’王抓過自己的裘袍披在了身上,只‘露’出那條受傷的‘腿’,說道:“如果能有所幫助的話,那自然是好的。”
羅本點點頭,掌心上浮起了一個小小青‘色’魔法陣,之後對着魔法陣說道:“賽洛,進來吧,頂層最大的那個窗戶,不要驚動其他人。”
“好的……”魔法陣裡,傳來了賽洛那低沉而帶着迴響的聲音。
偌大的寢室中,光線微微一暗,賽洛騎着自己的戰馬,如一縷青煙般的穿過了那巨大的‘牀’子進入到了房間中。
一身黑甲的賽洛進到房間中後,一躍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看起來沉重的身體落在地上卻沒有絲毫的聲響,摘下自己的戰盔,羅本第一次的見到了賽洛的模樣,看起來,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騎士。
賽洛單膝跪下,恭敬有禮的說道:“‘女’王大人,在我還是魔族的時候,我也曾追隨您作戰,沒想到我還會有這樣近距離見到您的一天,我倍感榮幸。”
“雖然我很想表達一下我的欣喜之情,但很遺憾,我已經不記得曾經有一個追隨過我的一個叫做賽洛的魔族。”碧瑞斯‘女’王的目光審視着賽洛,口氣稍微有些冷。
羅本暗中嘆氣,這個‘女’人就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也算是有求於面前這位騎士的嗎?
賽洛卻絲毫不以爲意:“‘女’王大人,在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戰士而已,您從未聽過我的名字,我每天只能遠遠的見到您,發誓爲您效忠,而且,我的名字……也可能並不叫賽洛,深淵之中的生活,讓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
“好吧,無論如何,我現在都爲曾經有你這樣的一個戰士爲我效命而感到慶幸,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碧瑞斯‘女’王的口氣沒有絲毫的更改。
“能再次爲您效勞,讓我倍感榮耀。”賽洛的聲音本來就帶着迴響,但是羅本似乎能聽出這聲音中還是有幾分‘激’動。
“醫生,該你說話了……”碧瑞斯‘女’王瞟了羅本一眼。
羅本很隨便的站在一邊,穿着便服,這和賽洛一身戰甲恭敬的跪在碧瑞斯‘女’王面前反差非常大,聽到碧瑞斯‘女’王這麼說,賽洛的目光投向了羅本,這麼多天來,賽洛已經知道,這個羅本是自己那個契約召喚者的主人,而且,很強大。
羅本咳了一聲,說道:“嗯……賽洛,情況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看見那條‘腿’上的傷了嗎?我們發現這道傷口上的深淵氣息有些古怪,你來自深淵,能不能爲我們解答一下心中的疑問,這股深淵氣息,到底是什麼來頭,有什麼辦法可以收拾它嗎?當然了,要安全一點的。”
賽洛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了碧瑞斯‘女’王面前,之後又恭敬的跪下,說道:“‘女’王大人,請恕我失禮了。”
賽洛伸出了自己的手,那套着鎖甲手套的手忽然扭曲了一下,化爲了一道輕煙緩緩的繞上了碧瑞斯‘女’王大‘腿’上的傷口。
才一接觸,賽洛就皺起了眉:“這……”
羅本疑‘惑’的問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沒關係,就儘管說出來,就算情況再壞也沒關係的。”
碧瑞斯‘女’王不由瞪了羅本一眼,情況再壞也是壞在自己的身上,你倒是不着急
“這似乎是……”賽洛的面孔看起來有些猶豫,似乎還不大確定自己的想法。
就在這猶豫之間,異變陡升,賽洛那纏繞到傷口附近的輕煙忽然之間猛的一縮,居然被吸進了傷口之中,賽洛大驚,身形化作一道旋風飛快的向後退去。
等到賽洛退到了窗邊,身體重新凝固起來的時候,羅本發現他的手已經不見了,雖然從手腕處飄出縷縷的輕煙似乎正在重新構建這隻手,但是看起來賽洛還是受到了創傷。
“‘女’王大人,十分抱歉,這件事情,以我的能力,看來是無能爲力了”賽洛依舊恭敬的跪了下來,聲音裡全是遺憾。
“治療的事情你不用去管,我只是想從你口中知道一些消息,從剛纔的情況來看,你似乎知道一些什麼,說出來吧”
“是”
賽洛擡起了自己那手掌已經消失的小臂說道:“‘女’王大人,現在我可以確定,您感染的,其實並不是魔界上通常來講的深淵氣息。”
“什麼?不是深淵氣息?”碧瑞斯‘女’王和羅本都愣了。
“是的這很像深淵氣息的東西在您的身體上看來已經依附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只是深淵生物殘留的能量的話,是不會在這麼久之後還對來自深淵的我進行如此攻擊的。”
“那是什麼?這傷痕,的的確確是我探索深淵之後纔出現的”碧瑞斯‘女’王肅聲而問。
賽洛的目光落到了那三道環形的傷痕上,熒光微閃的眼中竟‘露’出了幾分畏懼:“‘女’王大人,這並不是深淵生物殘留的能量,而是深淵之中,一種會瘋狂吞噬四周所有一切生命體的兇殘生物,就像……瘟疫一樣的存在。”
“生物”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又一次驚愕萬分。
賽洛繼續說道:“說是生物還有些勉強,他們和我們這些安靜的時候有固定的形態,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的深淵生物不同,他們是深淵中最原始的居民,或許在惡魔還沒有誕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在深淵中成羣的遊‘蕩’,他們不具備高等的智慧,也沒有固定的形體,平時就是一團團不斷蠕動不斷變形的霧氣而已,但是他們對除了本身之外,一切具有靈魂之火的生物都非常感興趣,一旦碰到,就會依附上去,慢慢的……慢慢的吞噬他們的靈魂,然後是有型的身體,直到目標沒有自己能夠吞噬的東西爲止。我們一般都叫他們……嗜食者”
說到這,賽洛頓了頓,才又說道:“‘女’王大人,這種東西,一般都不會單獨出現的,您既然被依附,那麼被單獨的嗜食者依附的可能‘性’很小,如果這個情況已經出現了幾個月的時間,那麼您的靈魂,應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損害,但既然您還沒有察覺,這說明您壓制它們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它們還沒有開始大肆的吞噬您的靈魂”
碧瑞斯‘女’王臉上一片狂怒:“你是說它們把我當做了食物?”
“呃……也可以這麼說。”察覺到了碧瑞斯‘女’王的惱怒,賽洛說完這句話後,再也不出聲了。
羅本只好問道:“那麼賽洛,對付這種東西,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方法呢?”
“這……”賽洛略顯猶豫。
“直說”碧瑞斯‘女’王催促。
賽洛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女’王大人,在深淵之中,像我這樣的深淵騎士實力上實在排不上名號,對於這些嗜食者,我們一向是避而遠之,至於那些力量強大的個體是如何對付他們的,我……並不知道。”
眼看着碧瑞斯‘女’王已經是怒火爆發的徵兆,羅本連忙說道:“這麼說來,對付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嗯……好吧,辛苦你了賽洛,做你喜歡的事去吧。”
“呃……”賽洛略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碧瑞斯‘女’王。
“去吧”碧瑞斯‘女’王沉聲說道。
“是”
賽洛應了一聲,帶上自己的戰盔,跨上了那安靜在旁邊立着的戰馬,一縷輕煙般的穿過了那巨大的窗子,消失在了外面。
“說來說去,原來是沒有辦法這個沒腦子的東西”賽洛一離開,碧瑞斯‘女’王的怒火不由立刻就爆發了。
“唉……人家是來幫你的,而且還提供了重要的情報,你居然還這麼說人家,唉……”羅本無奈的嘆氣。
羅本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碧瑞斯‘女’王柳眉倒豎,站起身來一把抓過了羅本的衣領,咬着牙說道:“醫生你別望了,爲我治傷可是你的責任,現在情況出了變化,你可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唉……我的‘女’王大人,您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可是無償的在爲您進行治療,現在您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怎麼說也是我的功勞不是,您不會就是這麼對待功臣的吧。”
“無償”碧瑞斯‘女’王冷聲而笑,“誰會白白的爲別人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早有準備,在治療的最後等待你提出條件,即使不是如此,作爲魔王,受到你的恩惠,又受到契約的限制不能殺掉你滅口,那麼總會有所回報的,對不對?”
羅本揚揚眉‘毛’:“‘女’王大人,您不必把話說的這麼絕情,我多少對您今後的照顧是懷有那麼一絲憧憬,但是爲了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不會去做這些的,我有的是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說句實話,從見到您到現在,以我的印象,您不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我對於我會不會得到對等的回報表示十分的懷疑。”
“哈哈哈……”碧瑞斯‘女’王冷聲的笑了起來,“不錯,這句話你可能說對了,所以……你本來打算在最後提出什麼條件的,對不對?但是很可惜,現在連你的那位知情人士都不知道任何處理這嗜食者,看來你的打算要落空了。”
一把推開羅本,碧瑞斯‘女’王顯得很焦躁,說道:“那麼,我的醫生,不知道我能不能聽聽,你本來打算提出什麼條件呢,我很想知道,你這樣一個有趣的男人,會喜歡什麼。”
羅本有些不耐的抹着自己衣領上的褶皺:“‘女’王大人,我知道您有足夠的理由和權威發怒,但是,請您不要在揪我的衣領了好嗎?那都是尼婭用心折疊並壓平的,說實話,您每次‘弄’皺我的衣服,我都很心疼的。”
“你居然把我和一個沒用的魔‘女’比較”碧瑞斯‘女’王雙眼開始冒火。
羅本淡然的說道:“很抱歉‘女’王大人,在我的角度看來,你們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很多地方,您還不如我的尼婭。”
“你”
碧瑞斯‘女’王猛然轉身,五指大張的對着羅本,猛然一握
羅本的身影一陣扭曲,和周圍三米之內的所有事物急劇的開始收縮,幾秒鐘的功夫……
“噹啷”一聲,一個黑‘色’的足球大小的不規則小球掉在了地上,而在剛纔那收縮的三米範圍內,所有的物質都消失了,全部被壓扁在了那個小球裡……
五米開外,空氣一陣扭曲,羅本的身影慢慢的浮現出來,只聽羅本一聲長嘆:“‘女’王大人,您‘弄’死了我,可就更沒希望了。”
碧瑞斯‘女’王收回手,怒氣衝衝的走到了自己的大椅子上坐下,悶聲說道:“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
“您這麼說,或許我應該感到榮幸纔對吧”
羅本施施然的走到碧瑞斯‘女’王身邊站定,繼續說道:“‘女’王大人,您不必爲我的話感到生氣,我說過的,我們大多數的時候,是病人和醫生的關係,這一點您應該是知道的。”
回答羅本的是碧瑞斯‘女’王的一聲冷哼。
“而且呢,您不必焦躁,我知道這深淵中受的傷讓您很困擾,但是現在您應該也看到,我們只差最後一步就把所有的傷都只好了,您應該看到我們可喜的進展。”
“再有就是,雖然我對於您魔王的身份心存那麼一點奢望,但是,我其實並沒有準備在最後的治療階段提出什麼要求,那無異於趁火打劫,那不是我這個醫生會做的事情,所以……您不必懷疑賽洛的話是我授意他那樣說的,賽洛的話就是他自己的意思,請您相信。”
碧瑞斯‘女’王的身體不由微微顫了顫,但依舊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單方面的,無償的願意爲我冒生命危險來進行治療?”
羅本一笑:“您要是能這麼想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
“哈哈”碧瑞斯‘女’王無比嘲‘弄’的笑了兩聲,“可笑這個世界上,哪會有這樣的好事?難不成,你是喜歡我了嗎?希望給我留下一個好印象嗎?”
羅本晃晃腦袋:“‘女’王大人,我這麼說可能會有些傷您的自尊,但是在我看來,刨除您‘女’王身份給我帶來的刺‘激’之外,對於您這樣的‘女’人,我是不會去喜歡哪怕一丁點的,從做‘女’人這一點上來講,我身邊任何一個魔‘女’都比您強,尤其是您剛纔說的那個尼婭。”
見碧瑞斯‘女’王眉角不斷的‘抽’動,似乎隨時都會暴走的模樣,羅本繼續說道:“‘女’王大人,您不要生氣,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你要是總這樣喜歡動怒的話,身邊就不會再有對您說實話的部下了。”
碧瑞斯‘女’王正‘欲’發怒,聞言卻不由一愣。
過了半天,碧瑞斯‘女’王才又怒哼一聲:“‘花’言巧語的男人,這就是我對於你的評價。”
“哦是這樣,呵呵,榮幸之至,看來,‘女’王大人還是聽進去了我的‘花’言巧語。”
碧瑞斯‘女’王忽然轉過頭,問道:“你說並沒有什麼條件,是無償的爲我治療,爲什麼?就算是沒有目的,也總會有理由的對吧?”
羅本這次倒是老實的點點頭:“當然,不過這個說起來您可能不會理解,或者說不會相信,在我看來,您一個‘女’子,千里迢迢的趕到我這裡來求醫,作爲醫生,我沒有理由把您拒之‘門’外,儘量的幫助每一個生命,這是我作爲醫生的信念,而且……說實話,見到您渾身傷痕累累,辛苦的壓制傷勢還每天要忍受折磨,並且又不能聲張,我感覺,‘挺’可憐的……”
“你可憐我?”這次碧瑞斯‘女’王火大了。
“我只是在以一個醫生的角度說實話,並不關乎您的地位和力量,希望您能理解。”
“呵……哈哈你是說你覺得我一個渾身是傷,千里迢迢來向你求醫的‘女’人很可憐,所以才救我的?”
“嗯,差不多吧?”
“那我要是男人呢?”
“這和男人‘女’人沒任何的區別,我也救過許多男人的。”羅本自然的回答。
碧瑞斯‘女’王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知不知道光是你看到我身體這一項罪名,就足夠你靈魂毀滅一百次了。”
“嗯……‘女’王大人,我爲了救人,看過許許多多‘女’人的身體的,雖然您的身體更加‘誘’人一些,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您似乎說過,這只是個載體,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只有像我這種心理存着猥瑣想法的男人才會去留意‘女’人的身體不是嗎?而您確是偉大的‘女’王。”
碧瑞斯‘女’王被說的氣息一窒,喘了幾口氣,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羅本聳聳肩膀:“‘女’王大人,我們不要再說這些沒營養的話了,雖然情況似乎比較糟糕,但是我們還是應該把時間多用在想辦法上,我們解決了前邊的難題,後邊的也應該會有辦法的。”
比瑞斯‘女’王不由擡起手捏了捏額角,嘆氣道:“是啊……我們是在‘浪’費時間……”
“‘女’王大人,無論怎麼說,我們先控制住傷勢,既然這種嗜食者會侵蝕您的靈魂,那麼我的魔法陣就要做一些改動,您……現在能讓我在您的載體上在畫上一些東西嗎?
碧瑞斯‘女’王嘆然一笑:“隨你喜歡。”
幾分鐘後,羅本一邊在碧瑞斯‘女’王平坦的小腹上一邊寫畫一邊勾抹,一面認真的說道:“‘女’王大人,您不必這樣消沉,只是些俯身的小東西而已,就好像惡靈一樣,賽洛只是不知道解決的辦法,但是這不代表就沒有,嗯……應該說一定會有,只是我們還沒找到而已。”
碧瑞斯‘女’王輕輕說道:“剛纔……是我失態了,哼……說實話,從來沒覺得這麼無奈過,要忍受痛苦的折磨,要忍受一個陌生男人對身體的擺‘弄’,還要忍受自己的怒火,真是……”
“‘女’王大人,我會盡力的爲您消除痛苦的,同時,請相信我純潔的醫生心靈,還有就是,我的話可能不是那麼順耳,但都是爲了更好的進行治療,只好請您理解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沒想到只是一次深淵之行,就讓我受到如此的重創,妄我一直認爲我的靈魂魔法有多麼的出‘色’,我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
羅本稍稍奇怪,這個‘女’人居然會感慨
“‘女’王大人,深淵和我們的世界不同,從賽洛那裡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我們的體質和深淵生物有本質的不同,所以纔會那樣難以在深淵中生存,您看,賽洛他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您相比,但是他化身深淵騎士後,就可以安然在深淵中生存了,這並不是您不夠強大。”
“你是在安慰我?”碧瑞斯‘女’王揚揚眉‘毛’。
“只是在說實話。”
“呵呵,真是難得,你居然能說出來聽着順耳的實話。”
碧瑞斯‘女’王微笑,忽然問道:“醫生,我有些奇怪,按照道理來說,我是魔王,而你,用你的說法這只是個小人物而已,就算你很傑出,但你在我的面前,終究只是個小人物,不論從地位還是力量上都無法和我相比,但是……似乎你一開始就並不怕我,這一點,我在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那種感覺,很討厭我記得也很清楚。”
“還有這種事?”羅本含糊其辭。
“有的,現在我想知道爲什麼?”碧瑞斯‘女’王追問。
“嗯……”羅本想了想,不由停下筆頭,但是卻帶‘花’了一個魔法符文,只好畫了個叉,在旁邊補了一個,“這可能是‘女’王大人您看起來比較親切,所以我就沒有怕。”
“哈哈哈哈……”碧瑞斯‘女’王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
羅本皺眉,這個‘女’人這麼一笑,肚子以‘抽’動一‘抽’動的,自己的魔法符文又畫錯了,羅本用力的畫了三個叉之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醫生,你的確很會‘花’言巧語。”
“是嗎?那也沒什麼不好,不過你如果不想我連續畫五個叉,把叉都畫到你的屁股上去的話,最好就不要再笑了。”
“哈哈哈哈哈……”碧瑞斯‘女’王又是一陣大笑……
碧瑞斯‘女’王這笑的直淌眼淚,忽然之間,一陣悅耳的悠長‘吟’聲從天空之中傳了下來,不多時,地面上似乎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
碧瑞斯‘女’王一驚:“什麼東西?好強大的能量‘波’動”
羅本哀嘆,這個‘女’人這一動,果然又畫‘花’了一個符文,打叉……
“‘女’王大人,那是我的朋友,前一段時間回家睡覺去了,估計現在睡醒了,又來‘混’吃‘混’喝了,您調查我的時候,沒有調查過他嗎?”
“你是說,那條骨龍?”碧瑞斯‘女’王顯然還是知道的。
“嗯……從您這句話來看,您還是沒有過多的調查過我的這位朋友的資料。”羅本纔想要繼續畫自己的魔法陣,猛然之間心中一動。
對啊,水骨似乎就是來自深淵的啊而且還是無數歲月之前,這樣強大的生物不會是深淵裡的小角‘色’的
“‘女’王大人,您等一等,我去去就來。”羅本丟下一句話,人已經一陣風似的離開了,那丟下的筆又在碧瑞斯‘女’王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多餘的劃痕……
碧瑞斯‘女’王撐起身體,有些發愣的看了看自己滿是叉叉的肚子,不知爲何,忽然又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
這個傢伙……居然……居然敢在魔王的肚子上這樣胡‘亂’畫東西
不多一會,只聽見地面“轟轟轟”的一陣巨響中,房間裡的各種擺設一陣動搖西晃,然後那個巨大的聲音停在了自己的窗外。
之後自己的臥房‘門’直接被打開,羅本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也沒理自己,直接跑到那巨大的窗戶邊上,皺着眉看了看那巨大的窗子,然後直接一拳把窗子砸了個希碎。
做完這讓自己目瞪口呆的事情後,碧瑞斯‘女’王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個巨大的骷髏龍頭從窗戶擠了進來,顯然,儘管羅本儘量的擴展了空間,但是這顆碩大的腦袋還是很難進來,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這骨龍腦袋上那兩隻看起來很突兀的深紅‘色’長角。
碧瑞斯‘女’王趕緊把自己的袍子裹在了身上,最近……自己的寢室客人是不是太多了?
最終,那兩隻長角把房屋的牆壁帶了兩個豁口,這個大大的龍腦袋總算是進到了屋子裡來。
“嗯……在哪裡?哦就是她‘女’魔王我想想,的確有那麼一位來着,似乎是叫……叫做艾希利亞的,對了對了,是這個名字”
水骨腦袋很不容易的擠進了房間來,看着碧瑞斯‘女’王,好像非常高興。
碧瑞斯‘女’王卻是有些變了臉‘色’,也許魔界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人記得艾希利亞這個名字,但是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那是自己上一任魔王的名字,那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情了。
“你……你是什麼?”
碧瑞斯‘女’王心中驚訝,生命足夠悠久的智慧生命都是強大的,魔界有許許多多這樣的東西,就算只是一個亡靈骷髏,如果它能在魔界這樣的環境下四處溜達還能活上數千年,那也絕對是相當不簡單的存在。
“嗯?怎麼好像不是我記得,艾希利亞更漂亮一點”水骨似乎看出了不對勁兒來。
羅本趕緊咳嗽了一聲,敲了敲水骨那空空的腦殼:“這位是碧瑞斯‘女’王,不要胡說八道。”
“哦,原來已經換了,那麼……能告訴我艾希利亞在哪嗎?當年她還幫過我,要是什麼時候能遇到她的話,我還要謝謝她。”
碧瑞斯‘女’王謹慎的說道:“我就任魔王之位已經有數千年了,艾希利亞她,應該應該已經死了。”
“哈,魔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的嘛?我回來的時候,還感覺到上上代的兩個魔王躲在一起喝酒聊天。”
碧瑞斯‘女’王驚駭‘欲’絕,上上代的魔王這個東西居然也認識的嗎?
“你……你到底?”
羅本又敲敲水骨的腦殼:“好了好了,又說些無聊的話,把你找過來是有事情要做的,看見那個傷沒有?認識嗎?”羅本指指碧瑞斯‘女’王的‘腿’。
“嗯?呀這不是嗜食者嗎?居然能在這裡遇見”水骨的聲音聽起來萬分驚訝。
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把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都是驚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只聽水骨又說道:“居然和我一樣也跑到這個世界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