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莎姐,大人怎友還不回來?”
魔女們已經遵照羅本的話退出了那個山頭的樹林,向後又退了十千米的距離,在這裡只能看到前面的一座山,那座城市已經被遮掩到了山體的後面,魔女們等待了一會,心裡開始有些不安了。
芭莎說道:“又在亂擔心!大人做事可比你穩妥多了,我們纔到這裡,這纔有多少時間,耐心的等吧。”“嗯……那大人現在應該在做什麼呢?”魔女們互相看了看對方,不知道誰說道:“我想大人現在應該是在某個樹叢裡觀察情況吧。”
羅本現在的確是在一個小小的樹林裡,不過並不是在觀察情況,而是在和麪前的這個神族互相瞪着眼。
距離地面只有幾寸高度上靜靜漂浮的六翼戰將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之內,但是從眼神和動作上依舊能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和不解眼前的這個魔族怎麼感覺起來這麼奇怪?感覺上的確是個很厲害的傢伙,要不然也不會在那麼接近城市的時候才被自己發現,但是這個傢伙那個時候似乎也沒有太多隱藏自己的意思了,因爲他就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連一點警惕的意思都沒有,現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絲毫不顯得畏懼和着急,這就更加奇怪了。
在這個六翼戰將打量着羅本的時候,羅本也在打量着對方,這個六翼戰將看起來十分的有氣勢,只是簡簡單單的飄在那裡,毫不扭捏作態,而且微微歪着頭,一手託着下巴看起來有些疑惑的在思考”但即使這樣也絲毫都掩飾不住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和壓迫感。
羅本大概的能估計出來,自己可能鬥不過這個傢伙,對於自己的實力羅本自然清楚無比,正面衝突的話,應該沒勝算,不過那是正面衝突的情況之下。
只比魔王的實力低一線…………羅本心中不由笑了一下,這個所謂的“一線,的線還真是夠粗的“……
碧瑞斯女王的實力在衆位魔王之中大概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而已,而且認真的算起來還要再稍微靠後一點,但是從碧瑞斯女王身上,自己可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誇張的能量波動,只有在碧瑞斯女王真正暴怒的時候纔會有強烈的能量波動傳出來,甚至在這個女人被自己送上情慾巔峰而不能自己的時候都不會有這種能量的外泄波動,很顯然,碧瑞斯女王收斂自己的能量氣息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已經是一種無意識的自然行爲”而面前這個六翼戰將,還不能完美的掌控自身強大的力量,甚至有種被捅破的氣球似的感覺。
“我叫羅本,你呢?難道神族的教育這麼落後,在對方介紹了自己之後連名字都不會說的嗎?”“唔……”
對面的六翼戰將顯然是沒有想到羅本會說這些東西,稍微猶豫,飄在半空的身體落在了地上,在金屬戰鬥靴觸及地面的瞬間一陣風將他周身兩米範圍內的塵土悉數吹散。
“我的名字是格爾特羅斯森得羅傑斯夫爾克羅特伊……達斯丁姆斯格魯!呼……”這個六翼戰將喘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神族,六翼戰將!”
羅本:“……”
見羅本面無表情,六翼戰將略顯奇怪的說道:“怎麼,難道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羅本張了張嘴,又閉上”這麼幾次之後才說道:“你…………就沒有短一點的名字嗎?”
“你可以叫我森得!”六翼戰將簡短的回答。
“直接說不就好了,至於把自己都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地步嗎?”羅本感覺有些好笑,這個森得的名字長的要命,但是他念起來的時候卻都沒有停下來過,現在想想,如果自己剛纔偷襲的話說不定是一個好機會。
森得聽了羅本的話心裡有些冒火”這個魔族的腦袋肯定有些問題,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戰鬥,就沒見過這樣的敵人,何況還是一個魔族!神族和魔族的溝通方式簡單的很,見面了拿出武器,使出自己威力最強的招式砸過去就好了,哪用得着這樣羅嗦。
而且看着羅本一副你很好笑的樣子,森得更是氣悶,要不是對方要正式的做自我介紹,那自己哪用得着念自己那麼長的名字,念名字的時候是不能中斷的,這是神族很基本的禮節。所以其實最討厭這種這是的介紹,每一次做這樣的介紹都讓自己都感到十分的好笑。
想想森得感覺自己也被這個奇怪的魔族弄糊塗了,對方是一個魔族,自己幹嘛嗷這麼正式的做自我介紹。
想到這森得直接微微扭身,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魔族!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說明你的來意。”
“我的名字是羅本。”羅本強調。
這個該死的傢伙!森得真的火了。
“如果你不說明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你怎麼把自己的護衛都支開,然後自己跑到了這邊來。”羅本輕輕的打斷了森得的話。
“呃……”森得一愣,“這……咳咳……”森得重重的咳嗽了兩下,站直身體故作姿態的說道:“這自然和你沒有關係,我……”
“而且你似乎還有些偷偷摸摸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也沒什麼動作,而且雖然不成功,但是仍然在收斂自己的氣息,怎麼感覺你就像是偷偷跑出來的一樣?”羅本又在說自己的疑問了。
森得按着自己劍柄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聲音裡已經透出了惱怒:,“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
“看來是有什麼秘密,嗯…………或者說是難言之隱!”羅本毫不自覺的戳着森得的痛處。
“魔族!死吧!”森得一聲低吼,手中的劍瞬間出鞘,看起來只有一米稍多的劍卻好似猛然暴漲的一道電光,帶着風雷之勢直向羅本抽了過去。
“嗡……”一聲輕輕的嗡響在小小的樹林裡響起”羅本的腳輕輕的離開了地面……
時間似乎一瞬間靜止森得的劍上暴漲的劍光驚鴻一樣掃到了羅本的身上,而羅本的身體,
在劍芒觸及身體的一瞬間,在即將被斬到的地方亮起了一片金色…………
“嗡……”
羅本的身體好像一瞬間失去了重量,變成了一片隨風飄動的樹葉,閃亮的劍光掃在了羅本的身上,羅本的身上沿着劍痕亮起了一道金色的痕跡,身體也輕飄飄的被推了出去……
輕輕”羅本落在了地上。
森得頭盔之中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目光。森得的劍已經停在了半空,劍上的劍芒也消散不見,劍身上閃亮如新,沒有絲毫的血跡……,
劍上漲起的劍芒很多時候會把血跡甩飛,劍身上的確不會留下血跡”但是森得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劍沒有閃到對方,劍上沒有傳來絲毫的阻力,就好像砍在了空氣中一樣。而且現在落到了更遠處的那個羅本,身上那一道就好像自己砍出來的痕跡一樣的金色光痕正在緋飛速的消失,光痕消失之後,下面的衣服居然都沒有破損。
羅本臉上依舊帶着微笑:“原來就連神族的六翼戰將都是這樣不講禮儀。”
森得不由得重新的上下審視了一遍羅本:“剛纔那是什麼?你到底是是誰,來這裡想要做什麼?”
“我說過,我的名字是羅本”中級魔將,至於來這裡的原因,對不起,那是軍事機密,不能告訴你。”羅本一板一眼的回答。
森得心中感到十分的古怪,這個自從出現之後就表現的十分古怪,特別是對付剛纔自己那一劍的招式,自己更是聞所未聞,魔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厲害角色,
看看羅本的樣子和行爲舉止,森得覺得面前這個奇怪的魔族肯定還十分的年輕,應該沒有經歷過上一次神魔大戰纔對。
森得問道:“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的全名”我已經把我的………呃,我的全名告訴你了,出於禮貌,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全名。”
“但是我只知道你叫森得,你那麼長的名字誰能記得住?”羅本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森得的要求。
森得心裡這個氣啊,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規矩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留下來的,家族的每一個繼承人都必須繼承上一代的名字做姓,之後在取一個名,這樣的結果就是一代比一代名字長,一代比一代的名字難記,到了正式的場合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那真是一種煎熬…“但我畢竟已經告訴過你了,沒有記住的話那也是你沒有仔細的聽,這已經是很失禮的行爲了,這樣你都還不準備告訴我你的全名嗎?”
說完這句話,森得感到有些彆扭,這麼一個神族的戰將和魔族的魔將見面之後在這裡磨牙的講禮儀,這說出去簡直讓別人笑掉牙齒。
羅本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說道:“這話似乎也不錯,但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全名,你可要聽好了,我的全名是…“羅本德萊爾,白何。”
名字比森得的短多了,森得也聽得很清楚,記得很明白,但是森得心裡更加疑惑了,在自己的印象裡,似乎並沒有哪個叫做白何的大家族在魔族之中是比較的強勢的。
點點頭,森得說道:“看來是在上次神魔大戰之後才強盛起來的新家族嗎?這麼年輕就能擁有這份實力,還被派到這裡來,想必一定有一些背景才行,那麼”““你現在要做些什麼呢?”
羅本倒是被森得問的微微一愣,是啊,自己要做點什麼呢?
碧瑞斯女王說的很清楚,要自己小心的探查一下神族軍隊的情況,掌握他們的動向,只要不把這支人數不是特別龐大的軍隊跟丟了就可以,而且嚴禁自己接觸神族的軍隊,尤其是嚴禁和這個六翼戰將起衝突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棄,自己似乎並沒有在太多的地方遵循碧瑞斯女王的告誡,而且可以說,幾乎都是在違反碧瑞斯女王那些作爲魔王給予自己的命令。
自己到底爲什麼非要走到這裡呢?本來應該早早停步纔對的,現在距離前面城市的城牆已經很近了”自己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但是自己直到遇見這個六翼戰將之前一直都在向前走,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羅本心中升起了一分茫然。
“你………能不能把頭盔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羅本想了半天,卻忽然冒出了一個要求來。
“什麼?”森得差點叫起來,這算是什麼要求,哪有敵對的雙方要求對方脫去護甲的?”
看着羅本,森得心裡感到十分別扭,這個魔族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都不一樣,從前的魔族自己大概只能聽到兩種聲音”一種是“啊!!”那是魔族戰士的怒吼,在就是“殺呀!”
再就沒有了。
自己這一輩子除了和魔族的戰俘,再沒有喝任何一個魔族說過這麼多的話。
而且這個傢伙站在那裡,明明就是個魔族,自己就該一句話不說的一劍砍過去”不過……,自己從對面這個傢伙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敵意”倒是能從這個叫做羅本的魔族戰士臉上讀到一些不解和好奇。
這個傢伙難道沒有見過神族,純粹是來看新鮮的!?森得心裡冒出了個古怪的想法。
“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磨蹭,我的士兵見不到我還會着急,現在就立刻說明你的來意,你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否則的話,我就要立刻把你斬殺在這裡。”森得說着長劍一陣,劍上浮起了幾分光芒”
幻影似的消失在了空中。
羅本原地踱了幾步:“你………好像是刻意躲開那幾個護衛纔過來的,而且就算是剛纔出劍的時候也是把力量都壓縮到一個方向,這個小
小的樹林裡沒有一棵樹木受到了波及………你真的打算打的叮噹作響的來把我斬殺在這裡?”
森得現在真想把頭盔摘下來狠狠的抓抓自己的腦袋,這個叫做羅本的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魔族站在那裡就不能也像其他的魔族那樣“啊!!”或者“殺呀!“的衝過來,那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這個傢伙怎麼這麼羅嗦,而且…………而且說的都是這麼尖銳的問題!
自己不想驚動那幾個護衛,在這個小樹林裡收斂氣息的話,他們是不會發現的,而且他們也沒有到那種能察覺到這個羅本的層次,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不動聲色的話,那麼就會有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獵物。
來到魔界之後,這乏味的殺戮已經讓自己無比的厭倦和厭惡了,作爲一個應該在戰場上用鮮血書寫自己榮耀的鬥士”這簡直就是一個恥辱的經歷,但是神王的命令如此”還派來了四個“護衛”自己也無能爲力,上一次發現的一批魔族斥候自己本來打算全部殺死,但是卻被這四個護衛帶了回去,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折磨致死,最後故意的留下了一個活口。
自己的劍在被玷污,自己的榮耀正在黯淡“……這一次,自己只想以一個戰術的身份和一個實力不俗的魔族戰士對決,如果能不驚動那幾個“護衛”自然最好,而如果不得已的話,那麼自己也要速戰速決,在那些護衛趕來壞事之前擊斃這個戰士,不過”
不過從剛纔的那一劍看來,想要幾招就擊斃這個傢伙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大現實………,
己這裡距離城市很近,發現自己不見了的四個“護衛”肯定會四處尋找,這裡只要出一丁點動靜他們就會帶着大批的戰士圍攏過來,好像蒼蠅一樣”“”
憋“我有一個提議!”憋了半天,森得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奇羅本奇怪的問道:“什麼提議,要投降嗎?我們會優待俘虜的,不會去一寸寸的削斷他的雙腿。”
一句話刺激的森得頭上青筋直跳。
說反手把長劍插在了地上,森得大聲說道:“讓你們看到我恥辱的一面真是抱歉,在這裡我可以用這柄劍發誓,那幾個魔族戰士並不是我要去折磨他們的,我本來……也不想那樣的!”
掃匕“哦?”羅本挑挑眉毛,“那是誰?來之前女王大人告訴我,六翼戰將是軍團的統帥,是神族最重要的戰鬥力”難道這隻軍隊裡還有比不能命令的存在嗎?”
與“這……與你無關!”森得的話裡滿是冷意。
劍1
從地上拔出自己的劍,森得沉聲說道:“我想我們不必要在這樣廢話下去了,我們神族和魔族之間,能溝通的只有鮮血和火焰而已,你剛纔提到女王大人,也就是說你是受到碧瑞斯女王的直接派遣而來的,這樣的話,我就更加不能放過你了。”
“嗯……”羅本撓了撓頭,“那好吧,我們就不說廢話了,你剛纔的那個提議是什麼來着?哦,你還沒說呢,說來聽聽。”
纔要再次攻擊的森得感到心裡一陣無力,攻擊慾望不得不再一次的壓了下去。
死死的盯着羅本”森得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怎麼說起話來盡挑在節骨眼上說一些卡着自己行動的話。
“我的提議就是…………你敢不敢像一個真正的魔族戰士那樣和我對戰!不逃跑,也不求饒,我們的戰鬥範圍這在這個樹林的範圍之內,還有…“我想我們都是有身份的,我們都壓抑自己的力量不外泄,不要搞得驚天動地的把那些士兵都引來,你敢答應嗎?”
羅本眨巴一下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想找個比你弱的欺負一下”
滿足自己變態的心裡需求,還不許人家求饒和逃跑,而且對於這種見不得人的要求你還羞於讓自己人知道,而且還要我這個受害者幫着你一起保密,對嗎?”
森得渾身一陣亂抖”大怒的地吼道:“你……你說什麼?”
“被人識破了就惱羞成怒,看來神族的六翼戰將也的確不怎麼樣?”羅本扁扁嘴巴。
“死吧!”森得怒喝一聲,手裡的長劍吐出了靈蛇似的電光,直襲羅本的胸口。
羅本哈哈一笑,身體隨之一扭,人影隨之一分”分成了兩道影子像左右而去,避開了這一劍。而森得毫不猶疑,急速的回身,手中的長劍已經斬到了右邊人影的脖子上”劍芒一掃而過,這道人影被一劈兩截”化作碎光消失了。
“呵呵“…看來眼睛還不太好。”森得的身後傳來了羅本好笑的聲音。
森得緩緩的轉過身,看了看自己的劍,頭盔下那兩點寒星似的目光裡透出了炙熱之色:“了不起,我本以爲這一劍就會看到這一戰的結果,羅本嗎?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你是這次神魔大戰中,我第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把劍橫在身前,森得的劍上吞吐的劍芒飛快的收斂而回,整把劍的顏色也開始詭異的改變,好像火焰在劍身上逐漸的熄滅,最後留下了燒灼的痕跡,閃着含光的劍刃最後化爲了純金色,最後一絲火焰似的光芒依附在劍尖上,在劍尖處的幾滴鮮血被逼落……
羅本受傷了。
從左側的脖頸向下,一道幾寸長的劍傷出現在了羅本的身上,鮮血正慢慢的滲出來。
瞧了瞧自己被割破的衣服上滲出的血印,羅本嘿嘿的笑了一下:“居然被識破了,真是不好意思。”說着,羅本把手放在了傷口上,一陣烏光在傷口上閃爍起來。
“沒有用的,我的這柄劍斬殺過無數高等魔族,這把劍造成的傷口,你們魔族的“…什麼?”森得正略帶嘲弄的說着,聲音卻忽然頓住了。
羅本的手只在片刻間就放了下來,被割破的衣服下,纔剛剛被砍出來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十分不明顯的,還能看到一個紅色的印記。
“你……”怎麼可能?”森得驚愕萬分,和魔族爭鬥這麼長久的歲月裡,自己從來沒有遇到哪個魔族可以隨手治癒這把劍造成的傷口的,先不說魔族本身治療魔法效果就十分的不好,更何況這把劍受過神王的祝福,對於魔族的身體造成的傷口都具有神聖的力量阻止傷口的癒合,怎麼可能被一個魔族隨手就治癒。
羅本一笑:“看起來你似乎很失望的樣子,難道你連治癒魔法都不認識嗎?”
在這裡羅本卻是耍了一個huā招,真正治癒傷口的,自然是光明治療術,傷口上殘餘着神聖力量,轉化一下倒是可以加速傷口的癒合但是在外面羅本卻用魔族的暗黑能量遮蓋了光明力量,森得只看到了一陣烏光,這才驚愕萬分,不過…………要是他發現一個魔族在使用光明魔法治療自己的身體,估計就會更加的驚訝了。
“很好!我現在更想和你一戰了,羅本!收起你這輕佻的表情吧,接下來,我就不會再留手了!”森得的雙眼神光一縮,銀白色鎧甲上金色的魔玟流火似的光芒溢到了字氣之中。
空氣猛然一縮羅本全身的毛孔都不由得跟着一縮,身體急速的向後一閃,一道凜然的殺氣已經從身體上橫切而過,羅本的身體上急速亮起了一道金色的光痕,一道若有若無的虛幻影子從羅本的身側一掠而過。
羅本踉蹌幾步終於站穩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自己完全沒有看清楚這個森得的動作,完全是憑藉感覺進行了躲閃,並且預判了對方長劍襲擊自己的位置。
森得就好像一朵忽然燃燒而起的火焰一樣出現了在了距離羅本二十幾步遠的地方,身上的金色光玟正急速的閃動責。
“真是敏銳的直覺和判斷力,好!”1好,字纔出口,森得的身影已經再一次消失了。
同一個招數一連用兩次!羅本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氣,身體一扭,也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顯得十分擁擠的小小樹林中陷入了一瞬間你的寧靜接下來就是一聲刺耳的崩響,一點刺眼的光芒在小小的樹林裡一閃即逝,兩道模糊的影子擦肩而過。
羅本和森得背對背的出現在了對方身後不遠的地方,森得依舊保持着出劍的姿勢,鎧甲上的金色光芒舞動依舊。
羅本的手中多了三尺青芒只是可惜現在這三尺青芒正慢慢的重新修補着殘缺的部分,剛纔擦身而過的瞬間兩人對拼了一劍,結果羅本魔法元素凝成的光劍被直接砍碎了……
手在胸口慢慢的劃小過,羅本的手上全是鮮血,剛纔的那一劍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傷口很長還好有魔法盾護身,傷口並不深,隨手一抹之下,傷口已經癒合的七七八八了。
“呵呵原來是一個魔法師,這真又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森得的聲音裡帶着奇怪可是也透着〖興〗奮。
羅本心裡微沉,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森得看來是個精通戰技,而且絕對會使用強大魔法的神族戰士,而自己或許在魔法領域有些許多的奇妙的想法,也取得了相當多令人驚歎的成績,但是……
自己沒有經過正規的劍術或者說近戰訓練,自己是個純粹的魔法師,從前的近身戰鬥依靠的都是堅固的防禦和堅硬的拳頭與鋒銳的劍光,但是現在面對這個正牌的強大近身鬥士,這些就顯得極爲遜色了……
光劍被劈斷,對方的劍會給予自己不小的傷害,而且在戰鬥技藝上,自己和這個森得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反手一揮,森得的劍上金色的劍刃如被火燒般的化爲了赤金色:“羅本,再不拿出真本事的話,那就受死吧!”
隨着一聲怒吼,小小的樹林裡的空氣一陣緊縮,羅本感覺似乎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森得的速度快就好像妖怪一樣!而且……那鎧甲上的魔法符文也肯定有問題…………
根本看不見任年光彩,羅本把精神感應釋放到最大,一道若隱若無的銀色光圈從羅本的身上浮了出來。
偏過頭,身體輕輕的扭了一下,羅本側過了臉,半邊身體上的銀色光圈抖了一下,一道火線在腳邊閃過,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黑焦色痕跡。
腳下用力一彈,羅本跳了起來,手臂向外擋了一下,一條金色的光痕在手腕上閃現,緊接着一絲金光火焰似的在羅本的手腕處閃現了一下,羅本好像被風吹起,身體向後飄了出去……
落在地面上,羅本輕輕吐了口氣,身上的銀色光圈進一步緊縮,雙目轉動,望向了自己的右方,森得就站在那裡,身上的金色光紋依舊在舞動,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羅本一笑:“怎麼,才幾下打不到我就要學小姑娘哭了嗎?”
樹林裡依舊靜悄悄的,無論是森得以驚人的速度移動斬擊還是羅本對拼和躲閃,樹林的樹葉都沒有做過多餘的飄動,兩個人默默的把力量壓縮到最大限度,一絲都不外泄出去,攻擊和躲閃都在這擁擠的小小樹林裡完成。
“我會找到你,一定!”森得雙目緩緩的閉合,劍尖輕輕的指向了羅本。一瞬間,羅本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森得鎧甲上那舞動似的金色魔玟似乎都在向着自己的方向舞動。
兩個人的身影同時都在這小小的樹林裡消失了……
“嗡…………”
長久不息的嗡鳴聲在小小的樹林裡飄蕩,兩道金光在樹林的陰影下互相追逐,如影隨形的從地面到樹梢,圍繞着細細的樹幹盤旋上下,樹林裡的地面的塵土如漩渦般的開始流動地面的樹葉摩擦着地面沙沙作響……
森得心裡越來越驚,就在這小小的樹林裡,誰也沒有踏出過這個樹林半步,自己一直追着這個羅本不停的攻擊,這個魔族的魔法師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甚至能聽到他的身體破開空氣時的聲音,自己的劍隨着自己追着這個魔族的法師,但是卻發生了古怪至極的事情。
自己十分清楚對方和自己的距離只有兩步不到,一伸手就能抓到對方,但是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自己如旋風般的攻擊卻全部被對方躲過,對方的身體就好像枯在了自己的劍尖上一樣甩不脫,也刺不到。
所有的攻擊全部落空,而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攻擊過的穿棱在自己密集的劍網之內。這簡直就是一件極爲可怕的事情。
最讓森得不解的是,這個羅本的行動其實也不是沒有破綻的,但是每一次自己抓到了這個破綻,這個傢伙的身上就會出現一道金色的光玟,這道光紋就好像和自己的劍永遠不會接觸一樣的把對方的身體推開,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這種情況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了。
森得知道這種情況不能再持續下去了,對方直到現在都沒有進攻,自己能抓到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顯然對方在逐漸的適應自己的攻擊,一旦對方也開始進攻的話,那麼自己的處境就更加不妙了。
這樣的近身戰,正是自己絕對的優勢領域!在對方再一次詭異的從自己的劍刃邊溜走的時候,森得的全身光芒猛然爆炸式的張高,瞬間吞沒了周圍十幾米的所有空間,一股飽含肅殺之氣的氣流充斥了喜個小樹林。
“極劍領域!”
森得一聲暴喝,手中的長劍炸起一道光芒,急速向着身側射去。
“破綻!”
就在森得以爲要一劍定勝負的時候,羅本淡淡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叮……,…“……”清脆的響聲在小小的樹林裡靜靜的迴響,森得霎時間縛住了腳步,無比驚愕的望着在自己周身光芒照耀下的那個淡淡人影。
“這,…這不可能!”森得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森得的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到了羅本的肋下,而羅本則是用簡單至極的手段,抓!一隻手的三根手指死死的捏住了森得的劍尖,硬生生的把森得的劍停在了那裡。
“砰!!”
森得已經沒時間再去驚訝了,因爲一記狠狠的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腰眼上,難以形容的痛楚頓時傳遍了全身。
“啊!!”森得忍不住一聲痛吼。
吼道一半的時候,聲音又猛的憋了回去,因爲纔剛剛被砸彎的身體在胸口上又捱了重重的一擊。
森得感覺胸腔裡的空氣一下子都被擠了出去,身體也被巨大的力量直接貫進了地面。
“轟隆!!”巨大的撞擊聲中,整個小樹林剛纔還安安靜靜,但卻被森得身體撞擊地面的力量震的樹木一陣東倒西歪。
“果然是一副好鎧甲…“”羅本感覺到手鑽心的疼,手上的血已經染紅了森得這銀白色的鎧甲。
被對方砸進了地面,森得心中的怒火徹底的爆發了,再也不管是不是會把城裡的那幾個護衛吸引來礙事,森得猛然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手裡的劍直接跳上了半空,瞬間整把劍化爲了純白色。
羅本一笑:“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森得戰將。”
天空中的陽光忽然之間黯淡了一瞬間,在小樹林中爆發出了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強光,一道速度肉眼難辨的光波圓圈眨眼間擴散出去,瞬間消失。
在對面的城頭,那四個護衛正急的團團轉,一眨眼間的功夫整個軍團的指揮官就不見了,這要是這位六翼戰將出了什麼意外而自己這四個護衛又不在他身邊的話,那這具身體和靈魂也就不用再指望會存在了。
猛然就在城外一處小樹林中暴起了強光,森然的劍氣撲面而來,四個護衛頓時大喜,急急的都向着城外的那處小樹林撲了過去。
四個護衛來到小樹林之外的時候,這個小小的樹林已經落葉飄零,青蔥欲滴的樹葉從樹枝上紛紛飄落,忽然之間,一棵小樹的樹幹一歪,在距離地面大概半人高的地方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小樹靜靜的倒了下去……
“譁“…譁………整片樹林的樹木全部都在那牟高度上慢慢的折斷倒了下去…………前一刻還蔥鬱的樹林,瞬間變成了光禿禿的矮竹林,向更遠處延伸,城外在這個高度上的一切植被都被齊齊的砍斷,就連遠處的城牆上都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痕。
“大人!”四個護衛急急的衝進了樹林,滿眼驚訝的看着在樹林〖中〗央默默站在那裡的森得。
森得站在那裡,一手握着自己的長劍,劍身上的純白之色正在慢慢的退回到原來的純金色,就在森得的身前,有一個人形的凹坑,從外形來看就是他自己砸出來的。
最讓四個護衛驚訝的是,在森得的胸口上有一個血手印,手印四周有淡淡血跡勾畫而成的微型魔法陣,還有就是,森得這身銀色盔甲上的金色魔紋已經完全黯淡下去了“…………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森得根本沒有理會趕來的四個護衛,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看着自己那沾着血跡的鍊甲手套微微發呆。
“大人?”直到趕來的護衛問了第三聲,森得才似乎聽到了。
慢慢的把連純金色也褪盡,還原了本色的劍插回了劍鞘,森得淡淡的說道:“發生了什麼?你們都是蠢貨嗎?這顯然是有魔族的戰士悄悄的潛到了附近,我才和他激戰了一場。”
“魔族?”四個護衛頓時目露警惕的掃視着四周。
森得一聲冷哼:“你們還想找他,真是不自量力,他已經離開了,我們回去吧!”
“大人……難道沒有擒下他?”一個護衛忽然對擡腳準備離開的森得說道。
森得頓住腳步,轉過身來說道:“如果你有能耐在我的胸口按一個血手印,同時藉助我鎧甲上的魔法逃脫這裡的話,那麼你可以來做這個六翼戰將!”
這個護衛頓時一愣,低頭說道:“大人,屬下失言了,還請大人息怒。”
森得不耐煩的轉頭就走,嘲弄的說道:“魔族在兩次大戰之間已經出現了這麼年輕而且優秀的戰士,而我們…………就只能出現你麼這樣的東西,怪不得這一次神王決定要採取這樣的戰略,現在我終於一點都不感覺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