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被他懟的無話可說,哼了一聲,便繼續閉關調息,不再理會。
楊青玄嘚瑟的哼了兩聲,自從九霄環佩的事後,這半個月來,他多次嘗試跟花解語溝通,對方高冷的一逼,根本不搭理他。
如今總算找到機會,反擊了一次。
心情大好,楊青玄收起煌世印後,便出門去找巫綺月。
巫綺月近日來都在破譯那荒族文字,足不出戶,見楊青玄過來,歡喜的將最近一些收穫告訴他,兩人一起研討了半日。
隨後,便攜手漫步學院,楊青玄談各種風情趣事,逗得巫綺月咯咯笑個不停。
巫綺月也會將一些玄夜大陸之外的事情,說與楊青玄聽。
兩人濃情蜜意,郎騎竹馬繞青梅,給往來的單身狗們造成萬點以上傷害。
單身狗們知道兩人厲害,不敢作死,只能道路以目。
兩人繞着平湖而行,水面波光粼粼,巫綺月忍不住長袖舞翩翩,楊青玄取出春雷古琴,彈奏九霄天波曲。
玉指輕揚,琴聲如訴。
楊青玄吟聲道:“十里平湖霜滿天,青絲白髮度何年?今生無悔今生錯,來世有緣來世遷。”
巫綺月長袖漫舞,無數花瓣翻飛天地間,亦道:“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復躚。”
曲終舞罷,兩人相視一笑,楊青玄將巫綺月擁入懷中。
“哼,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
忽然一道冷冰的聲音響起,隨即便是凌然殺氣,讓四周的溫度一下降低,就連湖面也變得寒光閃閃。
兩人都是眉頭輕蹙,哪個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破壞好事。
巫綺月一下從楊青玄懷中分開,臉上涌起一抹嬌羞。
在平湖的不遠處,一名清絕冷豔的美人,抱劍而立,冷冷的看着他們。
楊青玄皺了下眉頭,叫了聲道:“音瑤學姐。”
那女子正是音瑤,冷笑道:“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你們竟然卿卿我我,不害臊嗎?”
楊青玄道:“男歡女愛本就是天地間最真摯的感情,古語有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臊之有?反倒是有些人故作清冷,明明有七情六慾,卻裝作石女似的,那才令人害臊呢。”
音瑤知道是在說她,不由得怒上眉梢,寒聲道:“我不管你們如何丟人,我今日來,是要巫綺月同我一戰的。”
楊青玄驚道:“爲何要一戰?她得罪你了?”
音瑤斥聲道:“幼稚,當然不是!我雖是潛龍榜第一,但不少人都暗中認爲她纔是第一,所以我不服。”
楊青玄笑道:“你管他人做什麼?這纔是幼稚吧?”
音瑤道:“不用多說了,這一戰必須打。即便沒有那些閒言碎語,我也很早就想同她一戰了。”
她抱劍而立,那清冷的姿態,與湖水相得映彰。
楊青玄張開雙臂,攔在巫綺月身前,道:“不可,馬上就是五國大比了,若是此刻受傷,勢必影響到比賽,我身爲隊長,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音瑤眼中寒光射出,道:“切,你是說我會受傷?”
巫綺月一笑,將楊青玄的手按了下來,道:“既然你這樣執着,那我就成全你,與你一戰。”
“不要衝動!”
楊青玄大急,想要阻止兩人,但兩人的氣勢已經蓬起,化作靈壓,在空中激盪。
巫綺月輕笑道:“你三番五次的找茬,跟個蒼蠅似的,若是不打你一頓,你是不會死心了。”
音瑤取下劍來,滿臉的凝重之色。
知道巫綺月是生平僅見的強敵,不敢大意。
兩人都是絕世容顏,又有絕世天資,這樣的人在一起,天生就是敵人。
忽然,遠處有人羣奔跑,大叫道:“殺人啦,殺人啦,快去叫老師!”
不斷有人從校門口的方向奔過來。
三人都不予理會,畢竟在學院裡,打架殺人的事比比皆是。
“有人闖入學院殺人啦!”
又有人跑來大喊,還有不少人跑去校門方向看熱鬧。
“楊青玄,校門口有人鬧事,陳真快被人打死了。”
一名學生奔過來,看見楊青玄,急忙大叫。這學生是跟他們一批考入內院的,楊青玄看着也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什麼?陳真?!”
楊青玄臉色大變,顧不得巫綺月和音瑤之戰,身影一閃,就急忙往校門口掠去。
巫綺月也是身影一動,便緊隨其後而去。
期盼已久的武決被打斷,音瑤怒瞪了那報信的學生一眼,也追了上去。
校門口圍了上百人,熙熙攘攘的,叫罵聲不斷。
在人羣中間,躺倒了十多人,都在地上哀嚎呻吟,陳真滿身鮮血,被一名女生扶着,銀槍落在一旁。
陳真白衣已成血衣,臉色蒼白的厲害,一推身側的女生,道:“莫嵐,你快走。”
那女生正是同一屆考入內院的莫嵐,搖頭道:“我不走,這裡是天琮學院,我就不信他們能繼續這麼猖狂下去!”
“喲,小學妹挺硬氣的。”
在兩人前方,站着五人,都是滿臉冷漠。
其中一人雙手插袋,嘿聲道:“這是何苦呢?本公子初來貴院,只是想認識一下漂亮的學妹,交個朋友而已。我叫常禹,不知學妹姓名?”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
“這人是誰?太可怕了吧,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的,山雞他們就倒地上了。”
“這五人都還是學生吧?如此強大的力量,怎麼都沒見過?”
“執法小隊也敢打,怕是要出事了。”
四周全是議論聲,帶着驚懼,雖有上百人,但事不關己,沒人敢去做出頭鳥。
莫嵐羞怒不已,罵道:“狂徒,去死!”雙手合在身前,有魂光浮現而出,聚成一個光球。
“嗞!”
那光球一下化作冰錐,往那人擊去。
如此短的距離,冰錐的威力極大,周圍的溫度驟降至零點。
“哈哈。”
常禹狂笑一聲,道:“好可愛的學妹呢,這段時間不會寂寞了。”
那冰錐擊在常禹身上,竟穿透過去,仿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