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緣抓緊機會嘲笑他,“洋玩意兒,老土的人當然喝不習慣咯!”說完,她就拿起自己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喝進嘴裡才發現,她忘記放糖了,被咖啡苦的五官都皺到一塊兒,咳嗽了起來。
胤靈見了,抿嘴一笑。
王一緣看他笑話自己,臉色十分掛不住,有些泛紅,轉移話題,“那現在怎麼辦?你要去找易佳佳嗎?可是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易佳佳住在那兒,長什麼樣子,從哪兒找?根本跟大海撈針一樣。”
“你答應要搬去我那兒住了麼?離你的學校很近,坐公交車去學校的路程,比從你家出發還縮短了十分鐘,你可以多睡十分鐘的懶覺哦。”胤靈當然有自己的本事找到易佳佳,只是這前提是王一緣搬去他家去。
用多睡十分鐘的懶覺這種事,就能把她騙去同居?王一緣搖了搖頭,“我還沒考慮好。”
胤靈沒說話,但所有事他都是胸有成足的,管你什麼考沒考慮好,反正最後還不是一樣的結果,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宋天今天約了季溪,到商場幫他選幾件夏天穿的炫酷的衣服,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說不定換幾件新衣服,就能泡到學妹呢?
結果呢,沒想到他倆居然還有意外收穫,剛好買完東西的兩人從商場那兒出來,就看見旁邊那家咖啡廳裡,坐在窗邊的那個位置上出現了他倆的熟人。
季溪拍拍宋天的肩膀,“你看,那是不是緣滾滾!?”
宋天眯着眼睛仔細盯了盯,外面陽光太盛,玻璃窗戶有些反光,不太好辨認,他倆便又回到了商場裡,然後走到那家咖啡廳的門口,再次往窗戶那兒看去,這次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王一緣,還有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他倆都沒見過,所以一時之間,八卦之心崛起,兩人極爲低調的偷偷進了咖啡廳,然後兩個人點了一杯冰鎮咖啡,坐在不遠處,至少是王一緣那個角度的死角,除非她轉頭過來仔細看,否則她是發現不了她被兩個小夥伴給監視了啊。
咖啡廳除了音量較低的音樂,周圍的其他人要麼自己幹自己的事,要麼就是在玩手機,沒多少說話,所以很安靜。
仔細一聽,王一緣和那個陌生男人的對話,還是能聽得到一些。
“房間可以按照你喜歡的樣子去佈置,比較我倆還不算太熟,我不會強迫你什麼,兩室一廳的房子,剛開始我們可以分開住,給你足夠的隱私空間..”胤靈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王一緣在自己那咖啡里加了幾粒糖,糖化了之後,咖啡的味道纔剛剛好,她緩緩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擡頭看了他一眼,“那你好好的介紹介紹你自己,讓我對你總有個瞭解。”
“你該知道的,我猜你父母也全都告訴你了,至於其他的,只有當你和我結婚之後,我帶你會我家,有些事便會一目瞭然。”
王一緣嘟了嘟嘴,賣什麼關子?此時,胤靈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然後從他的小包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紅袋子,就像古裝電視劇裡,用來裝銀兩的小袋子。
袋子放在了桌上,“你外婆留下來的,交給你最合適。”
“外婆?”
簡直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自從離開了李家村之後,被男鬼纏身,她沒有太多的閒心去思考她離開後,還在李家村的外婆怎樣了,可此刻,胤靈突然提起,她立馬拿起那個小紅袋子,打開一看,將裡面的東西全倒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擺着五枚銅錢。
“這是什麼?”王一緣拿起其中一枚銅錢在手中把玩,好像是什麼好玩的東西,胤靈有些看不下去了,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將她的手捏住,不讓她再亂動,只是姿勢有些曖昧了。
王一緣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臉一下子就憋得通紅,想要掙脫,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庭廣衆的,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胤靈從她手心裡把銅錢取出來,然後規規矩矩的放在桌子上,“它們也是有靈性的,以後它們跟着你,你要對它們尊重一點,不然它們一時不爽,也會給你一點小教訓。”
“是嗎?”王一緣趴在桌子上,仔仔細細看着這五枚銅錢,看樣子是很有年代感,但真的是有靈性的麼?不過她現在都能見鬼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我外婆她,怎麼樣了?你離開的時候,有再見過她一面嗎?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過得好不好..”王一緣看着那幾枚銅錢念念叨叨,完全沒往另外的一方面去想。
胤靈嘆了口氣,“收好它。現在跟我回家看看吧。”
命令着王一緣將五枚銅錢放進收納袋裡,然後放進她皮包的內隔裡,之後拉着她的手就出了咖啡廳,而在旁邊偷看了好久的季溪和宋天,一副下巴掉桌子上,好長時間都沒撿起來的樣子..
“緣滾滾,她,有男朋友了?”季溪不可思議的說道。
“那個男人要不是男朋友,還敢在公衆場合摸手?還說回家去看看這種話?”宋天拿過那杯冰鎮咖啡猛吸了好幾口,然後又被季溪給搶了過去,就着宋天吸過的那根吸管,也吸了好幾口。
消息太過爆炸,需要喝點冰鎮咖啡壓壓驚。
胤靈硬拉着王一緣上了他的車,雖然不是太名貴的好車,但舒適度還是極高,實用類型的。王一緣覺得他這麼古代的性格,說話也文縐縐的,居然會開車?略微的吃驚。
一路上無話,胤靈平緩的將車開到了他新租的那個小區裡,離王一緣的學校車程可能也就十分鐘左右,因爲離學校真的很近,一下車,王一緣似乎就看見了幾個面熟的同校同學。
她趕緊拿包包遮住自己的臉,拉着胤靈的衣袖,讓他趕緊走,要是讓和她比較熟悉的同學看見,她和一個陌生男人來小區看房子.呵呵,後果連她自己都不敢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