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纔她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書本都差點砸到樓下的人了,樓梯間,兩層裡的人都看着她們,也是成了衆人的焦點了。
季溪跟湯銳思交代了一下,揀起地上的書本,然後就和王一緣匆匆忙忙的逃走了。湯銳思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然後看見地上還有一本筆記本,是她們撿漏的,他便彎腰撿了起來,是季溪的筆記本,上面寫的了她是幾年級幾班,還有聯繫方式和名字。
她們兩人跑到小樹林裡,季溪看着自己被撕爛的T恤,然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掉了兩隻衣袖,T恤就變成了無袖背心了,不過這樣還挺好看的。
季溪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肩,說道,“剛纔真是嚇死姑奶奶了,我還以爲我傾國傾城的美貌,在今天就會徹底消失呢!”她開玩笑的說道,其實也是想輕鬆下氣氛,剛纔確實太驚險了。
“下次可別抱這麼多書下樓了,好危險。。”王一緣說道。
倆人在小樹林休整了一下,然後去放好了書本,季溪這纔想起之前王一緣在自習室跟她說的話,“緣滾滾,你不是說實驗樓那裡有問題?還有你那個風水師朋友說,最近實驗樓要出事?”
王一緣聳聳肩,“他是說,沒事不要去實驗樓那裡轉悠,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現在要回家去一趟!”說起胤靈今早跟她說的話,她就想起今天胤靈說過要和易佳佳見面的,還說會帶她去她家的小區。
正當她想趕快走的時候,季溪卻拉住了她,“有什麼事啊?我們先去實驗樓轉悠轉悠吧!”
“轉悠什麼?不是說了不要去那裡嗎!?”王一緣知道季溪就是那種好奇心重,不讓她做的事她偏要去做的性格。
“就在樓下門口看看而已,又沒叫你進去。快走,就當陪我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神秘,我都沒啥機會去那裡看看。幾分鐘就看完了,然後你就趕緊回家去吧。”
這次是換季溪拖着她走,一路小跑的路過了男生宿舍,然後五分鐘後,到了實驗樓的樓下。
從樓下擡頭往上看,實驗樓也算是蠻高的,雖然只有七層的樓高,但因爲是實驗樓,層與層之間的距離很高,起碼有接近三米的層高,所以,比外面一般七層樓高的房屋要高上很多。
此時下午三點,已經有些西曬了,前面的男生宿舍擋住了大半部分的陽光,整棟實驗樓籠罩在陰影裡,加上之前聽到的神神秘秘的話,還有,沒有人氣的上面四層樓,這樣看起來,是有點奇怪的感覺,王一緣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雙臂。
“這樣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季溪一直擡着頭在看上面四層樓的窗戶,那些窗戶都被報紙給蓋住了,看不出任何線索。
王一緣點點頭,是的,除了整棟樓籠罩在陰影中,讓人覺得有些陰冷以外,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樓下的大門還有不少理科生進進出出,心裡一點點的神秘感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算了,反正沒什麼特別的,也許是學校裡的謠言吧,我急着趕回家。”王一緣扭了扭脖子,一直擡頭看兩三分鐘,脖子都酸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可忽然,季溪卻拉住她的手,又把她給拉回了原地,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樓上,她立刻擡手指了指樓上,“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個人站在窗邊?我眼神不好,你幫我看看。”
“哪裡?這怎麼可能?”王一緣把手蓋在額前,眯着眼仔細樓上看。
“六樓最外面的那個窗戶,那裡的窗戶好像沒有被報紙封住,就在窗邊啊,有個人站在那裡!”季溪激動的說道,她便更加仔細的去看六樓最邊上的那個窗戶。
那扇窗似乎真的沒有被報紙封住,窗戶那兒一片漆黑,不像其他的窗戶被報紙封住是一片白,但她看見了只是一片漆黑的窗戶,沒有看見像季溪說的那樣,有個人站在窗口。
而且樓層的五層封了好幾年了,她們進校的時候這棟樓也封了好久了,不可能有人會跑到六樓上去,站在窗戶那兒看風景吧?
“沒。有。”王一緣回答道。
“我眼花了?那我不會是見鬼了吧?”兩人互看了一眼,王一緣非常確定的搖搖頭,“那要真是鬼,我更不可能看不見,你是眼花了。”
“說的也對,那會不會是你的眼睛又失靈了?又變回原狀了?”季溪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王一緣翻了個白眼,說道,“晃什麼晃?我又不是眼瞎了。”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就笑了,王一緣再擡頭看看六樓的那個窗戶,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搖了搖頭,應該是季溪眼花了,然後趕時間的和她說了聲再見,便小跑着出了學校。
到了公交站,等了兩三分鐘的公車,然後上車,二十多分鐘以後,她回到了她們家的小區,她蹬蹬蹬的跑進了自家的單元樓,然後準備乘電梯上樓去,結果發現兩部電梯居然都在維修?
電梯門前搭了警戒線,然後電梯門上貼了公告,兩部電梯同時進行維修保養,電梯停運時間爲一個小時,給住戶帶來的不便,請多多包涵。
正當她在觀看那公告的時候,幾名同是這棟樓的住戶提着菜籃子回家,看看電梯上的公告,就聽他們說道,“這電梯三天兩頭的保養,還好咱們住的不高,不至於太遭罪。”
說着,幾名住戶就往旁邊走去,準備進樓梯口,爬樓梯上樓;王一緣覺得有些不對,追上去詢問,“你好,你們剛纔這裡電梯三天兩頭的保養?是最近幾天已經停運很多次了麼?”
“是啊,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每天都會有一兩個小時停運,都是因爲上個星期天的時候,好像有一個住戶乘電梯回家,結果到了樓層,電梯怎麼都不開門,一直把她關在裡面,差點鬧出人命了,這物管就緊張兮兮的天天弄保養。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能讓物管這麼緊張,恐怕不是什麼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