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趴在他的肩膀上,親密無間的詢問他,順手摸到了他的胸上,他的心跳非常強勁有力,輕輕將手放在胸口上就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麗麗在想,如果他撒謊的話,心裡會不會緊張,然後心跳加快?
“你不認識,沒人認識,但是不重要。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再見到她了。”夙瀾夜擡手將她攬進懷裡,麗麗也往他懷裡擠了擠,勾住他的脖子,依舊不依不撓的問道,“總得有一個名字吧。”
“……其實你應該聽過她的名字。”夙瀾夜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她。
“是嗎?”麗麗在自己的回憶裡,仔細搜尋夙瀾夜向她提到過的任何一個人名。
其實他在這世上認識的人不多,而他又說是他自己的一個老朋友,麗麗腦海裡也只有童仁這一個名字,但是仔細想想,從另一個方式裡,她還從夙瀾夜那裡得知過另一個名字。
“……戎君?”也是因爲這個名字太特別了,麗麗還算印象深刻,這一說出口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應該是對了,“戎君……?”麗麗再次重複這個名字,在那次夙瀾夜施法給她聽到一些前世的對話片段時,她曾聽到戎君是他要救的那個人。
“是她。”夙瀾夜喝光了番茄汁,然後擡手準確無誤的將空瓶子扔進了對面的垃圾桶裡。
“可是……那麼久了,她現在還活着!?”麗麗總覺的那是非常非常久遠的事了吧?聽到麗麗這麼問,夙瀾夜又笑了,似乎在笑她的無知,看着她的眼睛對她說,“我能在這世上存在多久,她就一定能活到那時候。”
“她和你一樣是……殭屍嗎?”麗麗不確定的問道,但應該不是的,曾經夙瀾夜說過他多麼多麼痛恨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那個叫戎君的人,夙瀾夜曾經要救的人,肯定不會是他痛恨的這個身份。
“當然不是……她比誰都要清蓮。”
“清蓮?”沒想到夙瀾夜會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戎君,麗麗突然心裡一慌,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埋進他的頸窩裡,隱藏自己的臉色,深呼吸好幾下,打斷夙瀾夜要說的話,“你喜歡過她是不是?”
“啊?”夙瀾夜大吃一驚,低頭,卻看不到她的臉,麗麗點了點頭,“對,你肯定喜歡過她。”
以當時她聽到的那些對話片段來判斷,在她和夙瀾夜剛認識的時候,夙瀾夜就已經在爲戎君的性命而奔波,能讓他這麼努力想要拯救的一個人,肯定是自己喜歡的人啊。
這樣算來,她纔是晚出現的那個人,哼!
夙瀾夜失笑,“喂,我可還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直接給我決定了?……我對她,喜歡,不喜歡都說不上,只是當時我遊歷天地,碰上了她,和她聊天,發現我們一拍即合,聊得很投機,我很喜歡和她聊天,但她卻是一直都病怏怏的樣子。”
“一拍即合?還聊的很投機?她是不是林黛玉啊?她是不是很有風情,很浪漫啊,她是不是還會因爲花死了,覺得很可憐而葬花啊?”麗麗一聽他聊起戎君就溫柔的語氣,然後在自動補上蕭圖娣的臉,真是有夠不爽的。
“林黛玉?和她有點像吧。每次和她聊天,聊不了多久,她就會咳嗽不停,然後回家去休養,我看她這樣子,知道她這一世活不了多久,覺得很可惜,也許下一世的她就不會再像這樣和我情趣相投。”
“所以,我想找藥幫她續命,徇私,我是想讓她一直陪在我身邊,只是聊聊天也好,那時候我挺孤獨的,我也只是想找個能和我天天說話的人,她會是很適合的那個人。”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麗麗推開他,捂住自己的耳朵,躲去了沙發的另一邊,夙瀾夜挪到她身邊,再將她抱進懷裡,“怎麼又不想聽了,剛剛還問我是怎麼回事。”
“你跟我說你前女友的情事,我會喜歡聽?”麗麗氣的臉頰紅紅的,夙瀾夜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想到哪裡去了,怎麼又變成我前女朋友了?我從沒想過和她在一起,並娶她!聽過伯牙絕弦的故事嗎?我對她就是這種感覺。”他慢慢的解釋道,麗麗盯着他的眼睛,再用手撫上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強勁而平靜,如果他撒謊也會緊張的話,那他現在應該沒有撒謊。
伯牙絕弦,伯牙善於演奏,而鍾子期善於欣賞,兩人一人演奏一人欣賞,可謂是天作之合;可後來鍾子期因爲疾病離世,伯牙十分的悲痛,認爲在在天下再也不會有像鍾子期一樣,能體會到他彈琴演奏的意境,就直接將他最心愛的琴給摔碎,終身不再彈琴。
後世的人用這個故事來比喻知音難求。
在這世上,朋友可以有很多,但是知心朋友卻難覓一二,所以,這就是知音的珍貴。麗麗這纔算是能理解夙瀾夜對戎君的感情了,只是,“戎君是男是女?”這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女生。”夙瀾夜老實回答。
“哼。這可是你之前自己說的,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麗麗揚着下巴說道,他這算不算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夙瀾夜因爲她這樣說,有些尷尬的笑了,擡手撥了撥他的頭髮,說道,“是啊,是我說的。那你的目的,就是讓我承認我喜歡過她,這樣你就高興了?也許我對她是有好感,但我覺得她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我呢!?戎君就是清蓮,我就很骯髒了!?啊!氣死我了!不想看見你!”麗麗抓着頭髮,覺得他這話說的很不對勁啊!
夙瀾夜嘆了口氣,還真愛鑽牛角尖,怎麼解釋都不對。
直接抓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她身後,讓她不準反抗,然後靠近她,吻她,“當然不是啊,我說她清蓮,是隻想靜靜的看着她就好。我對你,我對你的渴望,是因爲我愛你,我愛你到快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