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兒點點頭,麗麗算是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然後拿出包裡的小的手電筒,打開,手電筒照亮了地板,然後她正準備擡腳進屋的時候,又問李嬸兒,“我直接穿鞋進去,您不會介意吧?”
李嬸兒趕緊搖頭,“不介意!不介意!”
麗麗走進了屋內,穿過門前的過道,走進了客廳,客廳的擺設就跟平常普通家人一樣,餐桌上放着今天中午吃的菜,用罩子罩起來,屋子不大,擺設的東西剛剛好,很溫暖,很有家的感覺,但是客廳內空無一人。
李嬸兒說道,“小奇可能在他自己的臥室裡,反正這幾天他白天的時候,就喜歡待在他的臥室裡不出來。”
李嬸兒領着麗麗走到了袁思奇的房間門口,她第一反應是準備敲門的,但是心裡突然又想了想,想要惡趣味一樣,你說,袁思奇一個大男生,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去,是在幹嘛呢?
雖然有可能是被陰氣入侵體內,到底有些害怕陽光,但還是好奇他一個人在屋子裡能幹嘛?
麗麗就悄悄的轉動了門鎖,儘量小聲,還好袁思奇沒有鎖門,門鎖卡拉卡拉的打開的,她輕輕地將門打開,手電筒往裡照去,臥室裡也沒開燈,但是偌大的牀上卻沒有人。
李嬸兒見兒子不在牀上睡覺,心裡擔心的就脫口而出,“小奇!?你去哪兒了!”
麗麗眼珠子轉啊轉,將整間屋子都打量了一邊,最後發現在牀的另一邊,靠近窗戶的位置,那個黑暗處好像有個黑色的人影在動彈,而隨着李嬸兒的叫聲,那牀邊藏着的某個人影,一下子彈了起來。
麗麗的手電筒瞬間照亮了牀邊那個人影,李嬸兒驚訝的叫了一聲,“小奇!?”
看來這就是袁思奇了,不過他的臉卻被化的一塌糊塗,是用大紅色的口紅化的,也不知道他手中那隻口紅是從哪兒來的。
反正他的嘴塗的就跟,電影東成西就裡張學友中毒的嘴一樣,紅紅的腫的跟兩根香腸一樣,然後在兩邊臉頰上用口紅化了兩個圈,眉毛也用口紅化的亂七八糟,看起來讓人想笑,但是,這麼嚴肅的場合可不能笑出來。
李嬸兒衝進房間,從書桌上的抽了兩張紙巾,抓住袁思奇的手,想要將他臉上的口紅給擦掉,嘴裡唸叨着,“哎呀,你到底在家裡胡搞什麼啊,這口紅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李嬸兒在袁思奇的臉色剛擦了一下,突然就被袁思奇給用力的推倒在地,開口對她呵斥道,“給我走開!老巫婆!”
他的聲音是尖利的,不像是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那種男生收起嗓音,故意用尖尖的聲音說話的樣子,但是一看他這種自然的狀態,還有眼裡的怨氣,屋內還這麼陰冷,肯定是又被髒東西附身了。
李嬸兒被兒子給推倒在地,麗麗趕緊將屋內的日光燈剛打開,收起了手中的電筒,然後上前去扶起摔倒在地的李嬸兒。
李嬸兒非常害怕,全身顫抖看着自己兒子說,“你你……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兒子啊!?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兒子!天啊,真是造孽啊……!”
李嬸兒又開始淅淅瀝瀝的哭了起來,麗麗擡頭看向袁思奇,看着他那張被塗得亂七八糟的臉,真的很容易齣戲啊,強忍着笑意,對袁思奇說道,“你不是說要找我?現在我不就來了。”
袁思奇的眼神剛開始有些疑惑,後來等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袁思奇才有了反應,瞬間,麗麗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袁思奇就突然一翻白眼,身體沒勁兒,朝牀上倒了下去。
李嬸兒這次又是衝的最快的,一看自己兒子竟然這樣倒下了,還害怕的以爲是她兒子出事了,但其實就只是那女鬼走了而已,他兒子體力不支,又被陰氣所上,估計又要昏迷一陣了。
麗麗幫忙把袁思奇給搬到了牀上躺好,他還挺重的,五官端正,屬於耐看型的,第一眼看到他覺得他長相不差,不至於說臭,後來多看幾眼,又覺得他長得挺不錯的。
李嬸兒盡心盡力的拿了毛巾進來,將袁思奇的臉給擦了擦,但是口紅這樣是擦不乾淨的,最後整張臉都泛着一些淡淡的紅色,看起來跟猴子屁股一樣。
麗麗憋了這麼久,終於笑出聲了。
她忍住,拼了命的忍住,一會兒笑一會兒臉上又沒表情,也真是哭了她了,然後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在整間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看着這間最多十平方的小屋子,顏色比較灰暗。
可能是男生都喜歡灰色或者暗色調調的房間,胤靈也喜歡灰色系呀,以前他自己臥室裡的被子、被單、枕套,基本都是灰色或者深藍色。
現在他和王一緣結婚了,兩人住在一起,王一緣喜歡的顏色就是偏亮色一點,牀上的被子大多數要麼是花紋條紋很多的,或者是少女粉色藍色的,雖然胤靈不是太喜歡,但只要她喜歡,就不會提出意見。
而且,兩個人住,要是房間裡還是那麼沉悶色調,還真是有些煞風景。
麗麗看了看書桌上擺放的物件,並沒有上手去動他的物品,順便又看了看堆在一邊的書堆,第一本書是一本小說,懸疑推理類的小說,書本封面有些黑暗,和屋內現在的環境感受有些相同。
看完書桌,她又打開袁思奇的衣櫃,裡面掛着的衣服,和疊放好的衣服都放的整整齊齊。
而且都還是用功能性分類的,比如白襯衣一類的就掛在正中間,兩三套西服掛在最邊上,一些休閒類的T恤就放在三分之二處。
一眼望去,一目瞭然,而且看來袁思奇還是有個強迫症,或者還有點輕微潔癖症的人,她看了看後,就關上了門。
又在屋內的四處牆角都看了看,這時,從牀邊的櫃子下,用手電筒找到了剛纔他用來塗嘴的口紅。
麗麗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起了那支口紅,之後關掉了手電筒的光。
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這支口紅看來還是新買的,用的不多,就袁思奇剛纔亂七八糟塗在臉上的方式,口紅現在已經毀掉了,但是剩餘的顏色看起來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