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緣看向金教授的老公,對他說道,“這種東西能隨便亂丟嗎?處理的不好,讓哥哥生氣的話,就不只是小孩子不安寧了,而是你們整個家庭都不會安寧,你纔是最傻的那個人,這一點你居然沒想到?你以爲丟掉就會沒事了?這反而是禍事的開端!你最好問心無愧,要不然,他會第一個找上你!”
金教授的老公被她咄咄逼人的語氣也嚇得後退一步,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他卻嚇得趕緊就把手裡的骨頭給扔了,王一緣現在在心裡無比鄙視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金教授連忙伸手去接住了骨頭,很寶貝的抱在懷裡,“我就求你們不要讓我和孩子分開……”
這下子,矛盾是徹底的激化了,公公婆婆一臉嫌棄的看着金教授,“晦氣!真是晦氣!趕緊給我出來!抱着你的寶貝骨頭給我出來!”婆婆拉着金教授往外面走,而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個孩子早就被這情況嚇得默默地哭泣。
金教授想去抱孩子,但是卻被婆婆給攔住了,“我不准你碰我的孫子們,趕緊出去,嚴豐(金教授老公的名字),過來把孩子抱走!這件事我好好的跟我這兒媳婦兒算算!”
嚴豐走上前把兒子和女兒都關進了書房裡,王一緣默默的跟出去,而這時,他們一家人對她也不客氣了,開始下逐客令。
嚴豐對她說,“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走了,我家裡今天這些事,我不喜歡你對任何人提起,你的嘴最好識趣的閉上,不要在外面亂說!不然,我有能力讓你畢不了業,甚至直接讓學校開除你!你更要知道,你們金教授這個工作,就是我安排她進去的!”
說起金教授三個字,嚴豐現在語氣裡滿是鄙夷,王一緣更是氣的不行,這個渣男,原來表面上和金教授那麼恩愛都是裝出來的,內心原來是這副摸樣,真是讓人噁心要命!
王一緣脾氣一上來,現在還怕什麼怕!?是別人想對她不客氣的。
直接擡腳狠狠的往嚴豐的胯下一踢,“混蛋,金教授對你這麼好,你就是這樣對她的?不就是這樣一件事,你們一家人有必要這麼大反應嗎?你到底關心過金教授嗎?這種事好好說不行嗎?”
“我看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渣男!出軌還把小三兒帶到家裡來!活該被鬼弄得一家不安寧!管好你自己的命根子,小心報應!”
嚴豐雙手捂在胯下,疼的都直不起腰來了,然後嚴豐的媽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一看她居然對她兒子下這麼狠的腳,先是抱着她兒子詢問,“兒子啊,你怎麼樣了?”
嚴豐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媽,這丫頭是要讓我斷子絕孫。”
婆婆一聽,怒火中燒,奈何她是外人,而自己又是長輩,還顧着一點面子,沒直接一巴掌給王一緣打過去,但還是氣的她猛地拉着王一緣往外走,一把她給推出了大門口,這婆婆真是一身怪力,王一緣差點沒站穩摔地上去。
“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沒素質!怪不得是我那‘兒媳婦兒’給教出來的!趕緊走,再也不要來了!這裡再也不歡迎你!”
王一緣看着客廳裡被衆人圍困的金教授,其實是非常想留下來幫金教授的,她一人在家,現在嚴豐那渣男一家子都針對她,他們的孩子又小,寡不敵衆,真怕他們會對金教授不客氣。
那嚴豐的媽一把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周圍的鄰居聽到這麼大的響動,紛紛都開門露一個縫隙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王一緣低着頭,尷尬的走過那些人注視的目光,來到電梯前,她拿出了手機,這時看到麗麗回覆的那條信息,“你現在氣勢低迷,會被那小鬼趁虛而入,你先回來,我們再商量一個辦法。”
王一緣嘆了口氣,沒想到今天來金教授的家,會把他們一家人弄成這樣,可如果不是金教授那麼追問她,她也不會被逼就說出來,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能怪誰呢?
進了電梯,王一緣還是不放心一個人就這麼離開,照剛剛那情形看,嚴豐那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錢人都果然是沒良心的,她最後撥通了110,給警察叔叔說,這裡有一家的老公在對老婆家庭暴力,希望他們能趕緊過來調解。
其實家庭暴力近年來還是受人關注,王一緣在樓下等了沒多久,就看見警察叔叔來了,她趕緊把叔叔領上樓,警察叔叔按響了門鈴,她就躲在他們身後,看到門開了,是嚴豐他爸開的門,問警察找誰。
警察立刻闖進來,說有人報案,這裡有人家庭暴力,王一緣躲在旁邊的轉角,聽到嚴豐一家人慌張的解釋,還隱約聽到了孩子的哭聲,雖然很小聲,但安靜地走廊裡,傳音還是很清晰,孩子們是被關進書房了吧?
她有些擔心孩子會出事,但這時,已經有警察叔叔發現孩子被關在書房裡,有人好像去打開了書房的門,孩子的哭聲變得更大了,之後聽到其中一個警察叔叔說,“孩子哭成這樣,我有權懷疑你們虐童,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吧。”
王一緣聽到要抓他們去公安局,滿意了,然後就趕緊逃了,就怕被他們一家人給看見,倒時候她就真的要倒黴了。
她逃了一路,跑到人流涌動的大街上這才放心了,不怕被他們給看見了,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肚子有些餓了,可能是一上午消耗了太多能量她匆匆的回家去。
家裡依舊只有麗麗和夙瀾夜,還有那個叫蘇俊傑的小夥兒,胤靈還沒回來,她着急的詢問,“胤靈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麗麗搖了搖頭,“還是打不通,再耐心等等吧,你去金教授家發現了些什麼線索?說來我聽聽。”
王一緣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反正很複雜!”看了看旁邊的蘇俊傑,他又暈過去了,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頭,“怎麼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