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雪橫掃了一下眼前注意到了我,她溫柔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我騰的一下站直了身體望着她。
“你過來”。
逸雪嘴上命令了一句,姿勢依然沒有改變,她說完便轉過身去,我大步的走向前,內心抵禦不住激動,臉色又不自覺的紅潤起來。
她叫我幹什麼?我不停的問着自己,很想知道答案,加快了腳步,三兩下就來到了她的身邊。
逸雪指了指對面的樹木高處,“那上面站着的是松鼠嗎”?
我一眼望去,很肯定的“恩”了一聲。
“哇”,逸雪有些興奮的說,“我第一次看見松鼠,它怎麼不象動畫片裡演的那樣,紅紅的”?
“有紅的,不過我們這裡的松鼠都是這個顏色”。
說完話我纔開始完全臉紅,不知不覺之間我既然能跟逸雪說上一句完整的話,很難得,看來我的內心真的是已經渴望很久了。
不,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逸雪的眼睛沒有注視着我,所以我纔敢說話。
不,也不對,以前她沒有看着我,我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呀,那現在的我是怎麼了?
很擔心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很想爲她分擔點什麼,對,是朋友間的關懷,因爲逸雪曾體恤的對待過我,所以現在我也該體貼的對待她。
我是男人,應該放下自己的靦腆,在她脆弱的時候照顧她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想到此,我把視線轉移到了逸雪的臉上。
逸雪“呵”的笑了一聲,再微笑的看了看我,我馬上轉移了視線,逸雪很體貼的向前一步,撐着窗臺看向那隻松鼠,顯然比起害羞的我,那隻小傢伙更加吸引她。
短暫的視覺接觸,我的臉色更加紅潤,但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熱度,不再象以往一樣燒的自己難受。
能看見逸雪再次展放出玫瑰般的笑容,我的內心何其安慰,這一刻一個明確的感受涌上了思維。
對,我想看見她笑,只要她笑了,我內心那抹消逝的光亮纔可以再次點燃,不需要我去追逐什麼,它可以毫無畏忌地四處伸展。
我用餘光深深的注視着她的面容,捕捉着逸雪所有的表情,象鉛筆一樣的刻畫了下來,一幅美麗的素描在我腦海裡展現,我記憶的抽屜裡,從此有了一幅圖案。
那就是我的情感和幻想的歸屬,光與暗的交界處,我要把她儲存起來,即使以後畢業從此分開,我想我再次走進那片黑暗的空間裡,只要打開抽屜就可以看見那抹耀眼奪目的陽光,我確信她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給我力量。
“走了,上課了”。
逸雪提醒着我,我這纔回過神來,剛纔既然都沒有留意到那麼刺耳的鈴聲,看來我看逸雪真的是看入迷了。
她毫不在意的說完轉過身去,我跟隨着她的腳步,回頭再次確定了一下樹木的方向,我要把那隻松鼠抓過來,小心的交到逸雪的手上,她看見一定會開心地笑。
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是愛極了她的笑容,已經去當兵的輝可曾有發現,逸雪的笑容真的可以瞬間奪取別人的魂魄。
輝應該是發現了,否則他也不會除逸雪之外不再理班上任何一個人,包括那個名義上的惠,在輝的心目中,逸雪就是他的全部,那逸雪呢?輝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是否有同樣的比重?
想到此,我突然有了幾分落寞,如果答案是這樣,我怎麼可能擠的進來。
我在想什麼?我搖了搖頭,男朋友和男性朋友怎麼可以劃等號?我只是想成爲輝那樣,擁有一個異性的知己而已,怎麼可以讓自己再得寸進尺的想入非非。
看着眼前的逸雪,建立同學之間的友誼,超越同學之間的朋友應該是沒問題吧,畢竟我和她的身份早已被確定了的,但如果再往上升華,我想我還是揮揮手乾脆點,逸雪始終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女孩。
我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孩?溫柔賢惠,大方得體,這些逸雪似乎都具備,但想想以前追求我的女生中也不乏有這樣的後選,可是她們所說的心靈的觸動到底是什麼?
我好象還沒有那樣異樣的感覺,瞬間分析着所有內心深處的感受,我找不到答案,我只覺得頭腦一片混亂,以前明確的情感似乎都已經變的模糊。
逸雪在我心目中到底算什麼?朋友,我第一時間給自己了一個說法,可是爲什麼我還覺得不夠?爲什麼我這麼想超越?爲什麼我這麼想取代輝在她心目中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