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大叫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我以前教過你的”。
“你教我什麼了?就是不准我抱你嘛,現在你腳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什麼時候抱過你,最多就是背揹你嘛”。
說這句話真不覺得臉紅,就拿今天來說,我背過她也抱過她,除去醉酒,我照樣如此,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打死不承認,臉皮厚到極點。
“這個跟那個不一樣嘛,快點按照我說的做了,把衣服給我掛門上”。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是懶得動了,你自己出來穿吧”。
“啊”?
“啊什麼,反正家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那你就慢慢理關係吧”。
半晌雪兒又出聲,“楓葉,我頭好暈啦,出不了氣,我可能煤氣中毒了”。
聽到這一句我楞了一下,下一秒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煤氣中毒?這麼大的事,急忙衝到了廁所,“快開門,在裡面呆久了很悶的,快出來”,邊說邊使勁拽着門閂。
“你不把衣服給我,我怎麼出來”。
這種玩笑開不得,轉身拿過衣服塞在門框上大喊一句,“拿來了,快出來”,隨後打開家的大門,站在過道上把廁所窗開到最大,搬了半天才發覺已經是開到最大。
萬分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一小點,聽到刷刷刷的聲音,這丫頭難道是在騙我?再看看這麼大個天窗,不太可能存在閉氣的問題,這麼多年來也沒聽說過哪家因爲洗澡引發煤氣中毒事件,不確定的關上大門又來到廁所門前。
“雪兒,你沒事吧”?不要嚇我。
“誒,沒事,就是有點昏”。
聽着她的聲音分明帶有笑意,這麼殘殺我的腦神經,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堵在門口沒有移動一分腳步,等待着她慢條斯理,優哉遊哉的穿衣服,我雙眉緊皺,眼睛犀銳的盯着眼前。
大門一打開,雪兒還沒踏下廁所的臺階,我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她抱進了臥室。
她急急的喊道,“你幹什麼”?
把她平放在牀上,不做任何解釋,身體壓上她的左手固定她的腦袋,右手搬動她的下顎固定她的嘴脣,管她如何掙扎,我執意的附上了我的深情。
雪兒慌張的呼喚,“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
我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舌頭探進她的脣內,口齒不清的說道,“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的”?
相信除我們兩人之外,無人聽的懂我們在說什麼。
雪兒是奮力的掙扎,我是奮力的鉗制,看誰的力氣大,她是果斷的推嚷,我將全部力氣壓到了她身上,下一秒發生了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啊~”,我是沉悶的嘶吼,收回了舌頭,這傢伙真的咬我?“你是狗變的呀”?摸了摸舌頭,幸好沒有出血。
“你個混蛋,好的不學”,雪兒邊說邊坐直了身體,拍打着我的後腦勺。
摸着舌頭的手指又把舌頭戳了一下,我發出了“哦”的一聲,真是得不償失,親她一下,我的舌頭受了這麼多罪。
急忙起身離開她,拿起了對面的鏡子,還好沒有被咬出血,還好我的指甲不長,要真換了雪兒的鬼指甲,那必定出血。
放下鏡子剛轉過身,雪兒又把牀上的抱枕給我甩了過來,“去洗澡”。
這樣就想打發我,可能嗎?我提着抱枕走向她,指了指自己的舌頭,“誒”。
雪兒始終還是比較關心我,她跪在牀邊搬起我的腦袋看了又看,抿着小嘴輕嘀了一句,“活該”。
“活該,我好心好意幫你做人工呼吸,你還說我活該”。
“你那叫人工呼吸嗎?做不來不要做嘛”。
“那怎麼做”?
“自己去看電視”,雪兒不假思索的說完,下牀去撿被我甩的五丈遠的拖鞋。
我急忙阻止,“你幹嘛”?
“去漱口啊”。
“哦,等着”,還是我去撿,她下地把腳踩髒了多麻煩。
之前太猛烈,只被憤怒和衝昏了頭腦,完全把雪兒甩到牀上,她腳上的拖鞋也隨之彈飛,撿回拖鞋還是不忘記糾結,“去漱口之前先說,我這個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多話?快去洗澡,快去洗澡,快去洗澡,我困死了”。
“好,我洗完澡回來再跟你算”。
和雪兒分道揚鑣,她去廚房漱口,我去廁所洗澡。
淋着水柱,回憶着之前的感覺,雪兒除了說話需要動舌頭,對我的吻基本沒感覺,她不會單純到真的以爲我在做人工呼吸吧,難道是裝的?但又不像啊,她之後的行爲充滿了抱怨而不是憤怒,這麼輕薄她,她都沒反應,甚至還沒往那方面去聯想,這讓我情何以堪?
是我的表達太含蓄?還是她的情商低的可憐,瞬間回憶了下雪兒對優,對崔明偉,對一堆堆追求她的男性所表現出來的各種語言和表情,她是抗拒又警覺,七分笑容三分烈,真惹火了,雪兒還會動手,毫不留情面,爲什麼偏偏對我就這麼特殊呢?
又想起雪兒對輝的感覺,她同樣不知道輝在暗戀她,那雪兒豈不是很危險?凡是親近她的人有一個動歪腦筋,那雪兒都會被毀掉,到時這麼睿智的她怎麼經得住這份打擊,看來我必須給她上一堂思想教育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