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什麼事啊”,雪兒反駁道,“我對葉楓好,葉楓當然也會對我好,你看小雅,一天把豬豬的耳朵捏來捏去的,我可從來捨不得捏我弟”。
“她現在好多了”,鄭鈴也參與了進來,“我看從這個學期開始,小雅都不怎麼愛捏豬豬了”。
“懂得心疼她弟了嘛”,龍娜望着窗外,冷冷的說着。
“看吧,感情是要靠慢慢培養的”,雪兒總結性的說了一句,“他們要繼續和諧下去,遲早也會像我跟葉楓這樣的”。
龍娜緊接着說,“怕是不會喲”。
我急忙恨向斜後面的龍娜,她想幹什麼?是想桶破我和雪兒的關係嗎?還是想讓雪兒察覺到我對她的感情?龍娜看見我怒火般的眼睛,馬上轉移視線的望向窗外。
公車還在飛快的行駛着,大家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這時雪兒才小聲的說着,“看見沒有,大家都覺得我們太親密了,以後還是注意點分寸,還是像上個星期那樣,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面如冷冰的望着她,“你想說什麼,又想離開我是嗎”?
“沒有啊,你瞎想什麼”?
“我瞎想嗎?你走、走、走,我不要你可憐”,邊說邊靠向了雪兒的肩膀。
雪兒翹着眉頭望着我,“喂,你喊我走,還靠着我幹什麼”?
我咬了下嘴脣,低聲的耳語,“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不會再在意?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回到從前”?
“什麼都不要,就像這樣”。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你嘴上不說,但是你心裡還是牴觸,很乖巧的跟我談笑風聲,但是你心裡還是戒備”。
“楓葉,讓我慢慢適應可以嗎?你說過你還在原地,是我挪開了腳步,我已經很努力的挪回來,很努力的回到從前”。
“那要多久?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
“要不了這麼久,我的適應能力很強的”。
“是嗎?你做給我看”。
“做什麼”?
我扯着奸笑望着雪兒,“到時再告訴你”。
“做什麼?你現在告訴我啊”。
我直起身體望向雪兒,“走,下車,下了車再告訴你,我要你做什麼”,邊說邊拉上了雪兒的手。
她急急的嚷道,“做什麼?你現在告訴我啊”。
“說了下車告訴你”,擁着雪兒走向車門的方向。
衆同學又開始吼鬧,“喂,你們兩個要去哪兒”?
雪兒剛開口,我急忙搶話,“我跟我姐約會去”。
“哇!不會吧”,大家拍着手,有的吹着口哨。
雪兒邊走邊回頭,“開玩笑,開玩笑,我跟我弟下車買點東西”,就在這時車已到站,我小心翼翼的拉着雪兒步下公車。
面無表情的望着她,雪兒微笑的跟同學們揮手,待公車消失在盡頭,雪兒這才恢復一抹素顏的問道我,“說吧,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不要問,到了就知道了”。
帶她坐上摩天輪,等啓動後我一把將雪兒抱入了懷中,她慌張的開口,“你幹什麼”?
“我要讓你適應”。
“適應什麼”?
我疼痛的望着雪兒,“我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危險”。
“啊~”?雪兒翹起了眉宇,我面如冰霜的看向窗外。
等摩天輪停在半空中,我輕柔的低語,“我危險嗎”?
欣賞風景的雪兒這纔回過神,茫然的看着我搖了搖頭。
我苦笑了一下,之前她一直警覺的用餘光望着我,我同樣也是用餘光注視着她,屏着呼吸感覺懷裡的雪兒慢慢放鬆警惕,這已經時過多久,等摩天輪從底部慢慢升到空中。
疼痛的輕語,“在你沒有挪開腳步之前,我也是這樣抱着你,那時你心無雜念,我很懷念那時的你,單純的可愛,你說我是半空中的雪花,你同樣也是,我看你的心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爲什麼一定要在自己的心上加一筆黑點?爲什麼要讓我這片雪花變成鮮紅”?
“我又傷害你了”,雪兒默默的低下了頭。
“你沒有傷害我,你現在跟我之間有道裂痕,這抹隔閡是我造成的,我會和你一起面對,一起把這道隔閡消除”。
“怎麼消除”?
我溫柔的說道,“閉上眼睛”,雪兒提高了八百度的警惕望着我,我抿着脣角說道,“我不會幹什麼,聽我的話,閉上眼睛”,她半睜半閉,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線,我再次低語,“睜開”,雪兒的雙眼皮更加雙了起來,我望着她小聲的催眠,“看見沒,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這只是你的心理陰影而已,知道嗎”?
“哦,知道了”。
我垂下眼眸瞧上了雪兒的紅脣,再次低語,“閉上眼睛”。
“還閉呀”?
“對,閉上”。
這次雪兒很放鬆的緊閉雙眼,沒有留下半點縫隙,我對準她的櫻脣毫不猶豫的覆了上去,雪兒的身體像安了彈簧一樣的彈離,我依然沒有改變陰冷的面容望着她,“我吻你,你有什麼感覺”。
“想揍人”。
我皺了皺眉頭,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淡淡的輕語,“我是說你心裡想的是誰”?
“誰都沒想”。
“不想迦佑嗎”?
“在想他之前我首先想的是怎麼解決”。
這很好,雪兒就有這麼強的自我保護能力,我又壓低了音量,“在我吻你的時候我想的是小夢,多吻你一次,我就多想她一次,所以我不會再吻你,因爲思念她很痛苦”。
雪兒目不轉睛的看着我,不知道該怎麼接我的話語。
我又接着說,“知道嗎雪兒,認識你之前我就像只刺蝟,總是披着一身的刺保護着自己,是你把我的防備給卸去,現在面對你的我,是一隻綿羊,沒有任何殺傷力,沒有任何自保能力,更沒有任何危險性,面對別人我依然有一副盔甲,但面對你,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赤誠的心,所以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可以嗎?不要再傷害我了可以嗎?不要再將我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