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出這是蓄謀已久的陰謀,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如此針對我們,不得不讓我產生了一種高度警覺性,全身的汗毛也瞬間豎立,難道真的是惡作劇嗎?一次可以理解,但兩次就絕對不是巧合。
昨天我跟雪兒的酒杯還以口紅的圖案來分辨,如果是針對她的話,那就一目瞭然,但今天只有我跟雪兒的酒杯是套着粉色的皮筋,現在我都不敢確保有沒有跟她混喝,那下藥的人自然也無法分辨,除非是一直盯着雪兒的杯子,但那怎麼可能?
再次望了望四周的同學,大夥就跟昨天一樣,熱鬧非凡,誰有這個閒工夫來做這種無聊事呢?
我跟雪兒一直坐在桌前,除了之前去跳了一次雙人舞,但那時這桌都還有同學在,這麼多人喝酒划拳,真有誰故意做這種事肯定無法下手,只有之前雪兒跳鋼管舞時,大夥才離坐圍着舞池前,但那時包括社會青年都在觀看,要下手也只有那時了。
分析了時間,再近一步的分析人物,班上的同學都十分團結,這我很清楚,實在想不出結果,惟有動機的只有兩個,龍娜,或是優?
龍娜,從來沒有給我施加過任何壓力,只是偶爾會流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她從高一就開始喜歡我,直到最後的表白,難道因爲我心中只有雪兒,所以傷害了她,所以對我伺機報復?但這並不符合龍娜的性格,龍娜敢做敢爲,內心善良,她要親我吻我都會直接說出來,不會這麼陰險,更何況因爲春藥的作用,我和雪兒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不就等於徹底失去了我,龍娜並不是一個蠢女人,她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再看看現在跟雪兒私聊的她,毫無一絲的不自然,肯定不是她。
再想想優,這個傢伙更不用說,我跟雪兒住在一起,他擔憂還來不及,更不會在乾材烈火上添一勺油,雖然我是烈火,但雪兒對我全無感覺,優不會蠢到製造機會給我們超越關係,龍娜也不會,同一個道理。
班上同學排除,那外班呢?拿這些作料的人首先排除,都知道是他拿來的,如果出事首先就會找他,機電班這個男生不在考慮之內,那還有誰?追求雪兒的人嗎?跟龍娜和優一個道理,都知道我和雪兒住在一起,不擔憂、嫉妒就算好了,怎麼可能犯上作亂呢?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對我或對雪兒有仇的人。
想想自己默默無聞,不多言不多語,除雪兒之外一向冷漠,想不出跟誰結了仇,難道是雪兒?人緣特好的她,也特具有威性的她,到底會得罪什麼人呢?
從來都喜歡糾纏的我,今天顯的異常的乖巧,讓雪兒很不適應的轉過頭關注着我,看着我舉着杯子緊鎖的目光,她也同我一樣看向燈束直照下的酒杯,輕聲的問道,“這下面的沉澱物是什麼”?
邊說邊附上小手,我急忙握緊杯中酒,嚴肅的對她說,“不要喝”。
雪兒的面容也漸漸變的凝重,離開我的懷抱,很鄭重的拿着酒杯不放手,“我不喝,我只是想看看裡面是什麼”。
我望着她沉默不語,臉色越來越冷沉,覺得全身躁熱,頭腦清醒,我的心下意識的緊了一下整個身軀,想着有人對雪兒不利,所以異常的緊張,異常的告誡我所有的警惕,怎麼不能做到像先前那樣敷衍她?讓她毫不在意,毫不擔憂,這都是太緊張她的緣故,想着問題的嚴重性,我內心的血液似乎沸騰了很多。
雪兒見我這副表情,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的有些沉重,在我耳邊小聲的附言,“你不會已經喝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醉醺醺的男人吐着難聞的酒氣,一把抓住了雪兒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把她拉了起來,邊拽邊嚷嚷着,“小妹妹,陪我喝杯酒”。
隨即被拉起來站好的雪兒甩手大喊了一個字,“滾”。
啤酒肚,腫泡眼,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搖搖晃晃的還想靠近,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就喝杯酒,我給你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被拉起斜站的雪兒站直了身體面對着他,面如冷霜的說,“拿回去孝敬你媽吧,喊你滾,我說最後一次”。
男人仍不死心又伸出了手,我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坐在這桌的飛機和峰子一直用一雙犀利的眼睛緊鎖着男人。
在我還沒出手之際,靠男人最近的勇仔便大力的將他推了出去,惡狠狠的大吼了一句,“喊你滾,聽不到啊”。
男人腳步慌亂,急促的後退,直到撞上身後的吧檯,吧檯前的高腳登上坐着四個青年被這個男人撞上之間紛紛起身,其中有一個人還去扶他,將他安置在沙發上,我頓時明白他們是一夥的。
這四個青年站起來之時,遠處貴賓區的沙發上唰唰的站起來了一排排人,有男有女,各個穿的極爲古惑,虎視耽耽的望着我們。
在這些社會青年站起來的同時,我們三個班所有的男生全部齊刷刷起身,雪兒微側着頭看我,語氣凝重的命令,“你坐下”。
我冷肅的望着她,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坐?
我身邊的薛莉拉扯着我,小聲的說,“叫你坐,你就坐”。
她說完也同龍娜、小雅等人站了起來,我們班女生除鄭鈴之外,全都同雪兒一樣蓄勢待發的站着,其他兩個班的女生這才陸陸續續的起身,有的站直身體,有的跪靠在沙發上盯着這一場景。
對方一看我們這架勢,那四大護法便輕揮着手,示意他們的人坐下,再看看那個醉漢,已經倒在沙發上正在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