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小賢站了起來,拍了拍雪兒的肩膀,“管下你弟吧”。
雪兒陰冷的望着我,半晌才說,“你要喝就喝個夠,喝死算了”。
“呵”!我無望的笑着,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繼續暢飲。
峰子也握上了我的酒瓶,真誠的勸慰,“真別喝了,葉楓”。
“放手”,我低吼着。
雪兒大嘆了口氣,“讓他喝,你們不要管他”。
“怎麼可以不管呢”?肥肥坐到了我的身邊,溫柔的勸慰着我。
我拿着酒瓶低下了頭,眼淚在一顆一顆的流淌,心碎的哽咽,“你可以不走嗎?可以讓陸迦佑不來嗎”?猛然擡頭,淚眼婆娑的注視着雪兒乞求道,“我求求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邊?就這一個假期,這一次旅行,你留在我身邊可以嗎?不要走”。
屋子裡本已有六、七個同學,隔壁玩牌的同學聽見動靜也跑了過來,瞬間整個屋子擠的人滿爲患,衆說紛紜,有的勸雪兒留下,有的勸我清醒。
我拋開衆人跪到了雪兒的面前,緊緊的握住她的雙臂嘶吼着,“我求你,我這個弟弟求你,不要離開我,可以嗎”?邊說邊將頭撫到她的大腿上,淚水侵染着她的牛仔褲。
這個動作驚擾了所有的人,包括雪兒,所有人都在拉扯我,所有人都在幫我勸雪兒改變主意,望着我的雪兒不知所措。
良久、良久,語氣才變的有些緩和的安慰着我,“葉楓,你不要這樣,你想讓我走都走的不安心嗎?起來可以嗎”?
我咆哮的低語,“你不走,你答應我不走,我就起來,答應我,答應我……”,邊說邊擡頭望着她,彷彿在望一抹希望。
雪兒糾結起眉宇,很無奈的搖着頭,“你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求你,放過我可以嗎”?
“你爲什麼要這麼絕情的對我?我這麼珍愛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葉楓,你清醒點,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雪兒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有小夢,你愛的是小夢,不是我,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你姐姐,我是南宮逸雪,不是小夢”。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有你”,跪着的我邊說邊緊緊的抱住了雪兒,“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葉楓,我有愛的人,我愛的是陸迦佑,不是你,你到底聽不聽的到我在說什麼”?
“不要走,我求你,我求你去打那個電話,我求求你…………”。
“你起來可以嗎…………”?
“不要走…………”。
“我叫你起來…………”。
無法再按耐住情緒的雪兒異常的激動,同學們見雪兒的臉色不對,急忙強制的把我們分開,我緊緊的拉着雪兒,死不放手,哭喊着一地,驚動了值班的店員也趕了過來,有的同學忙解釋,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被饅頭和優等幾個男生強制的把我架進了我的房間,優坐在我的身上,像抓魂般的對我大喊着,“你清醒點,你鬧了沒有,你是不是真想失去她”?
嚎啕大哭的我用手指遮擋着我的眼簾,情緒異常的激動,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被面,彷彿就像在抓雪兒一樣。
優又像警告般的說着,“現在的你會傷害到逸雪,我們以前是怎麼約定的,如果你傷害她,逸雪就由我來保護”,隨即又像自語般的說了一句,“我去跟逸雪談談”。
呆在我身邊的男女同學,或勸,或安慰,或責備,半晌,我的情緒稍稍緩和,淚流滿面帶着嘶啞的聲音對這屋的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大夥這才紛紛說讓我冷靜一下,關緊房門只留下我一人。
心中有無限的情緒涌上心頭,最強烈的一抹便是恐懼,害怕之前的我會造成跟雪兒永別,可是我深知我的感情已經無從控制,依舊沒有想過去搶奪,只是想留住屬於自己的時間而已,方法的確太過激,如果沒有酗酒,如果內心不是疼痛的無語附加,我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情誼表露無疑,還有挽回的局面嗎?我自問着。
現在要去找雪兒嗎?告訴她,我喝醉了,請求她的原諒,請求她在將來的日子裡不要離開我?我深沉的思考着,我不能出去,這一出去,也許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深夜,聽着這個只住有我們學生的旅館漸漸安靜,看來大部分同學們都已睡去,雪兒爲什麼還不回來?是怕了我嗎?到別人的房間裡去借宿了嗎?我要不要去找她?還是就此認命,放她跟迦佑離開?
也許回程後再做挽回,再去面對,是最好的方法,現在的我不能再鬧了,不能再刺激我跟雪兒的感情。
依稀聽見了雪兒和優的聲音,“行了,就送這吧,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優沉重的問道,“回去沒事嗎?也許葉楓的酒還沒醒”。
“放心吧,真有什麼事的話,我會喊你們的”。
宇的聲音,“那好吧,走,優,我們回去了”。
隨着聲音漸落,雪兒打開了日式推拉門。
小心的睡到我身邊,輕呼着我的名字,“葉楓,睡着了嗎?如果醒着,我們談談”。
背對她的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談什麼?現在已經進入凌晨時分,這個時候她會妥協的給迦佑打電話嗎?
即使打了,那迦佑會怎麼想?如果我作爲雪兒的男朋友,我想我馬上就會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