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父母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她太早熟了,迦佑也不簡單,一個溫室下的男生被雪兒感染,體會雪兒的心情和環境,這般周詳的考慮,以前雪兒對我講她母親的時候,那時我還在想迦佑只是同情她,所以愛上她,直到跟迦佑正式見面,我才知道他對雪兒是一見鍾情,迦佑果然沒有騙我,他愛雪兒愛的摯深。
見雪兒咕嚕咕嚕的喝酒,我急忙拿下她的酒瓶,“喝慢點,免得一會胃又痛了”。
她聽話的放下了酒瓶,詼諧的說着,“你知道嗎,你的力氣比以前大多了”。
“怎麼說”?
“以前你都拉不住我,剛纔竟然能拉住我”。
我疼痛的笑了笑,“你不是叫我打沙袋嗎,我在家沒事就煉拳”,望着雪兒默然的抽菸,我隨口問道,“你這麼會打架,就是從小打架練成的嗎”?
“不啊,迦佑教的”。
“他還會打架”?我有些驚奇,他是重點高中的尖子生,又是學生會主席,上次聽他說跟黑道上的老大全認識,我就已經夠驚訝了,很有興趣知道他的背景。
雪兒輕言的說着,“當然會啦,他打架很厲害的,哥哥學過跆拳道和柔道,所以很多時候別人拉不住我,他都能輕易的拉住我”。
“跆拳道、柔道”,好貴族的一個名字。
“我哥哥的父母很開通的,他們想讓自己的兒子學一些基本的防身術吧,但沒想到迦佑能學這麼好,就像你剛纔看見我騰空,都是跟迦佑練了很久才煉會的”。
仰望着黑暗的天空吐了一口煙霧,“你那個迦佑哥哥把你調教成跟他一樣的人材了”。
“調教”,雪兒也同我一樣的望向天空,“應該是雙項的吧,在他改變我的時候其實他也在受我的影響,聽他的爸爸媽媽說迦佑小時候很調皮的,從上學開始就特別的懂事,他父母一直不知道是什麼讓自己的兒子有如此大的改變,直到十一歲見到我,才終於明白是什麼使他們的兒子改變的”,雪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媽媽更幽默,對我說‘以後有小雪分擔,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看着她這樣的微笑,彷彿忘記了凡間所有煩惱,似乎進入了她自己的世界裡,那個充滿了童話故事的美麗世界,我看到了她的未來,全世界最幸福快樂的人應該就坐在我身邊,跟迦佑在一起,迦佑一定能帶給她幸福,彌補童年的缺失。
我淡漠的吐了一口氣,打心裡羨慕這一對能文能武又如此默契的情侶,雖然這抹捨棄心甘情願,但內心還是無比的痛苦,真是愛上一個人只要一秒鐘,忘記一個人卻要一生的時間。
良久,雪兒淡淡的開口,“你在想什麼”?
我露出一抹艱難的笑容,“在想我們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子了,靜靜的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不去顧及時間,也不去顧及周圍的人怎麼看,感覺好舒服”。
“對不起,我知道我很冷落你”。
“有什麼關係呢,習慣了”。
雪兒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臉,“我又讓你哭了”?
“沒有啊”。
“還說沒有”,她的手指輕柔的摸着我的眼簾,我又一次控制不了自己,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嘴脣上細細的親了親,雪兒依舊不適應,急忙收回了小手,接着對我尷尬的一笑,我也回覆了一個疼痛的笑容。
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就因爲我比她小,所以以前她時常摸我,現在已經很清楚這是挑逗,所以她也在極力的控制自己,我很懂她的心,打破這抹沉默般的點燃了第二根菸。
雪兒看了看我,忙轉移着視線看向前方,“楓葉,你這個星期是不是跟優他們出去打過架”。
我就知道雪兒要問這個,誠懇的回答着,“是”。
她撅着小嘴看着我,半天才說道,“你說要陪我一起瘋,就是指這個嗎”?
“是啊”。
雪兒馬上轉變了一張嚴肅的面容,“你是不是找不到事做啊?你都不會打架,去打什麼”。
“誰說我不會打架,多打幾次就會了”,想想這次出去,戰龍,饅頭他們都說我,看不出來我有這麼狠,也許只有優知道原因,我之所以狠,是因爲我在發泄心裡的悲痛,太多的痛苦糾結在一起,很需要一種方式爆發。
她嘆了一口氣,“不要再這樣了,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斯斯文文的你”。
我低沉的開口,“我說過,你什麼時候結束,我就什麼時候停手”。
“何必呢?你想證明什麼”?
“我要跟你一起分擔,那晚上的事是我們一起經歷的,憑什麼你要一個人折磨自己”。
“這只是我個人的問題,你幹嘛非要插進來”。
我嘶吼着,“我親過你,摸過你,就差一點沒跟你做愛,你還說是你一個人的事”。
“哎!我懶得跟你說”。
雪兒說完便跳下雙槓,我也隨即跳下,接着從她身後抱住了她,“不要再這樣了,那晚上的事忘記它好嗎?我說過我會陪你一起忘記,不要再折磨自己”。
“我沒有折磨自己,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你真的清楚嗎?真清楚爲什麼不敢正視它?爲什麼要換個方式發泄”。
“楓葉,我說過,到時間我會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