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迦佑不是顯示的醋意正濃,我又怎麼會知道?那時的我會打的更頻繁。
說話時間會減少,電話次數卻增加,不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只是鼓勵她學習而已,還有她的身體,我很有可能再次去深圳,已經學會了一些技術,在深圳應該很好找工作,時不時的到雪兒的酒店去,像那晚那樣讓她吃好的,補補身體。
我默吐了一口氣,微埋下了頭,“雪兒真是什麼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呀”。
“可能不想你擔心吧”,迦佑直視上了前面的擋風玻璃。
我轉頭看向了他,與其說擔心,不如說是不想我騷擾,大家都介意,看來我真是個多餘的人,再次低沉的詢問,“她才考嗎?還是已考過了”?
“已經通過了數學和哲學的考試”。
“我呆在深圳的時候看她們酒店管理很嚴的,她能出來考試嗎”?會扣多少工資?她在裡面會有多難處?想想那些老闆連足夠的人手都不願意招,不會刁難她嗎?
迦佑露出了一抹淺笑,“寶寶在裡面混的很好的,她說那裡面的幾個老闆都打了招呼,只要不影響工作,隨便她怎麼樣,很支持她請假出去考試”,迦佑笑的更加開心,又補充了一句,“上進的女孩子,哪個人不喜歡呢”。
我也發出了會心的笑容,瞬間皺起了眉頭,朗朗的說着,“她的身體怎麼樣?又工作又讀書,胃病復發過嗎”?
迦佑輕撐着臉龐斜看着我,有些調笑的說着,“你經常給她寫信,不問這些的嗎”?
我聽出了他的試探,誠懇的說道,“她很少回我”,說我少寫信,那明顯的不可能,迦佑很清楚我對雪兒的愛,怎麼會少呢,不像以前那樣曖昧就不錯了。
他微翹了翹眉頭,“生活規律,沒有發作過,只是我覺得她是騙我的”。
我注視着迦佑的眼睛,看他從眼神裡透出的擔憂深深的沉在了心底,我下意識的捏緊了方向盤,我同樣也很心疼,瞬間甩掉一臉的陰霾,含笑的安慰着他,“放心吧,我離開深圳的時候雪兒說過,她每天早上都會堅持鍛鍊身體,即使復發也不會有多嚴重的”。
迦佑敷衍的笑了笑,轉移着話題,“再開一圈吧,今天我沒多少時間呆在這兒”。
我點了點頭,啓動起了麪包車,明顯不想再跟我探討他女人的問題,我很識趣的也沉默不語。
一個月後,肯德基。
對面的龍娜癡癡的望着我,我擺放好所有的食物,這纔看向了她的眼睛,龍娜微笑的言語,“你黑了,結實了,看起真像個男人”。
“怎麼以前我不像嗎”?含笑的我隨意的答着腔,將雞塊遞給了她。
她微笑的接過,再次望上了我,“你都不問問我回來幹什麼嗎”?
“幹什麼”?見她沉默,我迎合場合的補充了兩句,“還沒滿一年就放棄學校的分配,到時問下溫老師,看畢業證該怎麼發”。
龍娜這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我是回來參加高考的,早就跟溫老師聯繫過了”。
正準備打開漢堡包的我,一下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目不轉睛又嚴肅的凝視着龍娜,“怎麼現在纔想起回來高考”?
“因爲受你姐影響呀”,她打開包裝紙將漢堡包遞給了我,這才接着說,“看逸雪這麼拼命,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未來的世界,高中生根本就混不走,如果又沒文憑,又沒技術,再沒有非凡的運氣,那就只有做苦力”。
“現在都已經開學四、五個月了,還來得及嗎”?
“從這一刻抓緊時間應該沒問題,再說職業高中的招收分數本來就比普通高中的低,那時再降點分的話,應該能考上”。
我疼痛的微笑,多麼羨慕眼前這個女孩,如果把她的運氣分點給雪兒多好,同樣都是單親家庭,她卻可以重新選擇,而雪兒卻沒得選擇,緩緩的開口,“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祝你考上大學”。
“怎麼?在想你姐嗎”?龍娜超級細心的說着,她觀察着我的表情又道,“放心吧,關心逸雪的人有很多,不止你一個,她哥經常都會給她寄參考書那些”,龍娜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我覺得逸雪的哥好好啊,在參考書上面做了很全的筆記,真不知道她哥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好象有花不完的精力,明明是重點高中,自己都忙的要死”。
“呵!這就是愛的表現”,迦佑還是沒有改變他的作風,處處細微的關心着雪兒,幫助着雪兒,人不能陪在她身邊,心意卻盡到了,雪兒同樣也是,不想讓愛人擔心,把自己說的多麼的輕鬆,我瞬間捏緊了拳頭。
“雪兒”,我低沉的呼喚着,“我姐的身體怎麼樣”?這是我最擔心的問題。
“逸雪的身體很好,胃病只復發過兩三次,都不是很嚴重”。
“你有沒有騙我”?
她微笑的搖了搖頭,“你姐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鍛鍊身體,她以前從來不跑步,現在都要圍着天台跑上幾圈了”。
不跑步是怕停下來之後身體反彈,我太清楚雪兒的身體,如果不加強鍛鍊,她的身體根本就扛不住這樣的生活。
現在連身材都顧不上了,雪兒完全是在亡命的追求自己的夢想,我的眼眸瞬間涌上了一抹乾澀。
捏了捏手指,極力的將淚水涌向了心底,再次開口,“那睡眠呢?她的睡眠怎麼樣”?又上班,又讀書,早上還起來這麼早,能保證睡眠充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