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佑點燃香菸深沉的抽了一口,“我父母也這麼想,小妹生在那樣的家庭裡,受到那樣的家庭教育,思想卻獨樹一幟,所以我的父母非常喜歡她,小時候有很多人上門定娃娃親,我父母全都拒絕,他們早就把寶寶當兒媳婦了,那時我懂,可是小妹卻不懂”,迦佑邊說邊笑着。
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雪兒就是這麼可愛,如此睿智,卻不懂情感,想很多女孩子會把精力放在情情愛愛上,耽誤了學習,又耽誤了前程,一心只想着出入社會找個大款,可是哪有這麼多有錢人,就算有,又能遇到幾個?就算遇到,又有幾個能攀上枝頭變鳳凰。
雪兒端着托盤,託了三杯咖啡走了過來,邊走邊問着,“你們在聊什麼呢”?
迦佑溫柔的摟上了雪兒的腰,“在說去香港的事,寶寶,一直呆到我上學可以嗎”?
雪兒抿着小嘴爲難的回答,“我也想在香港多呆一段時間,一則可以陪在你身邊,二則可以逛逛香港,可是我擔心我的信息臺,到時候給員工發放工資,分花紅那些怎麼辦”?
我急忙毛遂自薦,“你去吧,我來就行了,反正那些人都認識我,我也知道信息臺的運作”。
“那怎麼能行”,迦佑搶在雪兒之前開口,“你反正沒去過香港嘛,跟去玩玩,至於信息臺,我跟薛少他們說一聲就可以了,他們現在應該在‘金飛谷’唱歌”。
迦佑邊說邊看了看手錶,我極力推託,“我真的不去了,…………”,想想去香港的費用,迦佑肯定是不會讓雪兒出錢,難不成我的旅費也要讓他包乾嗎,那我的臉面何存,無論如何這一趟我都不能跟去。
香港是東方之珠,我是非常想去那裡觀光,可惜,只有等到日後我自己有錢,獨自出門再說了,迦佑見我如此推託,也不再勸慰。
飯後來到‘金飛谷’,一大堆富家子弟、千金在這裡高歌豪放,迦佑跟薛少他們幾個開辦臺的大老闆笑談了幾句,一大羣人嚷嚷要去看雪兒的新居。
晚上八點過,天還沒黑,各自開着自家的私家車,前往了金沙路,進入他們的新房,我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當初幫忙搬材料的時候來過,晃眼一個月過去,想不到裝修的這麼富麗堂皇,咋看都像宮殿一樣,這才配的起雪兒與迦佑的身份。
我流連忘返的盯這瞧那,工期尚未完成,等全部裝修完再配上傢俱,真乃一世外桃源,再看了看那個大院子,本已種上一地綠油油的草坪,又鋪了一層鵝卵石小徑,交房那天,雪兒還在院子裡做了規劃,準備種上一兩棵桃花,想着滿園春色,真讓人忍不心離去。
回頭再想想雪兒,三年之後她就會跟迦佑去新加坡,到時候這個房子又會變成什麼模樣?話說她表弟也是一個極爲時尚,有品位有原則的人,到時他一定會好好打點雪兒的家園。
機場。
早早等在此的我焦急的望着藍天,時不時看下手錶算着雪兒歸來的時間,望着飛機降落,我急忙衝向了接站口。
人羣漸散,終於看到心上人的身影,我開懷的叫着,“雪兒”,她微笑的向我揮了揮手,我快步跑向站臺,笑容滿面的問道,“香港好玩嗎”?接着一句心語,‘我好想你’。
雪兒有些略帶憂鬱的眼睛,含笑的說着,“好玩啦,特別是夜景好漂亮,可惜你沒去”,我回避着雪兒的目光,體恤的接過她的行李,雪兒繼續說道,“我照了很多相回來,等回去了拿給你看”。
“好啊,是先回家?還是先去看看你的房子”?想他們去香港之後,剩餘的工程就由我來監督,我是嚴格把關,甚至找了一些專業朋友測了測裝修質量。
“先去看房子”,雪兒笑吟吟的說,“你知道我在香港遇到誰了嗎”?我搖了搖頭,大千世界,她的朋友這麼多,我怎麼猜的到,“我遇到崔明偉了,還想着他在港大可以跟哥哥相互照應呢,沒想到他要去法國留學”。
都是有錢人,我不得不感慨,崔明偉的家境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去香港讀書,那需要多少經濟基礎。
溫柔的安撫着雪兒,“迦佑很出息的,不用擔心他一個人呆在香港啊”。
“我不擔心”,雪兒的笑容逐漸收斂,“上飛機之前,我跟哥哥的眼睛又紅了,現在纔剛下飛機,我就想他想的不得了,這一路上都在想他,我該怎麼辦”?
我咬緊嘴脣,摟上了雪兒的肩膀,“想他就給他打個電話吧,告訴他,你已經平安到達了”。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打過了,哥哥真是”,雪兒含淚的笑着,“一開機就有十幾個未接電話,他一定也跟我一樣,想我想瘋了”,雪兒邊說邊靠向了我的肩膀。
難怪她這麼晚纔出來,原來是在通電話,我緊緊的將雪兒擁入懷中,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秀髮安慰着她。
每次離別,他們兩個都要哭一場,我這個知情人也揪緊了心房,眼底溼潤的我急忙望向了遠方,緊抿嘴角,捏緊拳頭,就是不讓自己的眼淚流淌。
給雪兒買了冰淇淋,讓她苦中帶甜,就像以前雪兒讓我吃棒棒糖一樣,快到金沙路,再望上雪兒的臉龐,她現在的情緒已經比剛纔平復了許多。
金沙路臨接着西海路,離市中心也比較近,在這裡買房子,以後也很有升值的空間,我低沉的詢問,“雪兒,西海路的房子,你是不是打算退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