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霸道倨傲的張狂,隨着無涯宗一行人的到來,面色首次難看了起來,浮現些許凝重之色,不再那麼高高在上。
事實上,倨傲霸道永遠都是相對的。
正如一個王侯可以視百姓爲草芥,不當成一回事兒,說殺死就殺死,但若是面對更加強大的天子,就只能俯首稱臣,顫顫巍巍,不敢有絲毫放肆了。
張狂與葉瀾之間的差距,當然沒有達到王侯與天子的地步,但也算是旗鼓相當,不管是背後的勢力,還是各自的身份,乃至是戰力修爲都是如此。
雙方嚴格的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陌生人。
無涯宗與問世宗雖非同處於一個疆域,但彼此也算是鄰居了,而張狂也曾多次挑戰葉瀾,只不過雙方都是平手,並無分出勝負。
自古以來,基本上有腦子的勢力,都懂得遠交近攻這麼一個道理。
無涯宗,問世宗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兩宗在各自的疆域爲一等聖門,但由於彼此臨近的遠古,關係雖然稱不上勢同水火,但卻並不和睦。
“葉瀾見過諸位道友!”葉瀾衝着四周的人拱手抱拳。
一時間,人們回禮不斷。
雖說大家都清楚,葉瀾的到來和張狂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來搶奪這石柱中的神劍的。
可是,和張狂的霸道一比較,葉瀾這邊的溫文爾雅就受到歡迎了。
起碼,衆人沒有那麼的反感。
“王星道友。”葉瀾看了過來,眼中帶着笑意。
王星忙不迭拱手回禮。
張狂的神情越發難看,道:“葉瀾,你要護着他嗎?那就是與我爲敵。”
葉瀾神情微訝,不解的道:“不知張狂兄這話什麼意思?”
張狂臉色陰沉,道:“你少裝糊塗。”
他看的清楚,葉瀾站在他與王星等人的中間,顯然就是在防備着他出手,雖然葉瀾沒有說清楚,但這意思他要是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葉瀾淡笑,道:“不知王星道友哪裡得罪你了?”
不等張狂開口。
他忽然又道:“不過,不管王星道友哪裡得罪了你,我都護下了。”
瞬息之間,張狂面色鐵青。
畢竟,葉瀾這話是在赤果果的打臉,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葉瀾,你是想要與我先打一場嗎?”張狂眼神危險,有嗜血的光芒閃過,不是那麼的冷靜。
他這人高傲自大,也看重自己的臉面,葉瀾在這麼多修煉者的注視下,公然和他爲敵,這讓他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葉瀾神情冷淡,不置可否,道:“你想打,某就奉陪。”
張狂眼神寒冷下來。
但就在這時,從來到此地一直一言不發的李泰琅站了出來,拍了拍張狂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如今石中至寶未出,提前與無涯宗交手,若是兩敗俱傷,容易便宜其他人。”李泰琅傳音道。
暗指山崖上還有王徹這個飛仙宗的聖子在場呢!
李泰琅的身份地位很高,雖然如今是張狂的護道人,但也是問世宗曾經的聖子,如今的中流砥柱!
他的話,張狂不可能不聽。
張狂暫時冷靜了下來,不含絲毫感情的望了葉瀾,王星等人一眼,一聲不發的走到了湖畔處盤膝坐下,等待石中至寶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