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辛苦了半天,最終滅殺的卻只是沈書的一具元分身,不,是沈書主動自爆了一具元分身,一衆顯聖巨頭便臉色難看,青紅不定。
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唯有飛仙皇庭的天子聽聞此言,卻整個人先是眼睛光芒大亮,而後嘴角挽起,從無聲的笑變爲了哈哈大笑。
那笑聲,一聽便充滿了愉悅之感。
自然,在一干顯聖巨頭的耳中,也充滿了嘲弄之感,令他們紛紛低頭望下,眼中閃過一道或驚或怒火冰冷的神情。
張洪昌在惱怒過後,看着殘垣斷壁的飛仙皇宮,看着瘋了般狂笑的飛仙天子,眼中不禁閃過憐憫之色。
他道:“道友,你這不肖子孫看來已經瘋了。”
這話,自然是對飛仙皇庭的老祖宗李清所說。李清面色陰沉,不言一發,只是冷淡的盯着下方的飛仙皇庭天子。
後者臉上的暢快和怨毒,在他的注視下,難以隱藏分毫。
【這是在怪我?!】
李清也很清楚,自己這位後代今日毫無徵兆的死了妻妾、子嗣,只怕對於他是仇恨萬分,恨不得他立馬死去。
搖了搖頭,李清沒有解釋的打算。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飛仙皇庭的妻妾、子嗣一死,再解釋又有什麼用處呢?
所以,他伸出一指,只是遙遙的瞄準飛仙皇庭天子,而後雲淡風輕的輕輕一彈,卻宛如上古神靈彎弓怒射一般,一道長達百丈的犀利勁氣唰的衝下雲霄,狠狠的朝飛仙皇庭天子撞了過去。
後者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似根本不懼生死,絲毫沒有後退逃離的意思。或是他清楚自己逃不掉,也或許是他已經衰大於心死,早已不想繼續活下去,就這般被勁氣射中。
而後,整個人猶如烈日下的殘雪,空氣中的泡影開裂,就這麼消失一空,徹底被抹去了生機。
“嘖,真是......慘啊!令人動容和悲傷。”張洪昌搖着頭,言語看起來像是很悲痛和無奈的模樣,但實際上語氣卻相當揶揄。
當然,他並未太過大聲嘲諷,以免激怒李清。
而其餘顯聖巨頭注視着這一幕,則都不發一言,但每個人的眼中,都是閃過了一道警惕和冰冷之色。
顯然,李清這毫不猶豫下殺手幹掉自己後代的舉措,令的哪怕心狠手辣如他們,也都毛骨悚然,心悸不已。
儘管一衆顯聖巨頭都清楚,飛仙皇庭天子必死。
首先接下來的交戰餘波,他便不可能撐得過去。其次,哪怕還是僥倖活下來後,他還是要被殺掉。
因爲他活下來,除了對自己有利之外,對於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利的。
這個道理李清當然也知道,所以他聽着張洪昌仿若嘲諷的話語絲毫不怒,只是淡淡笑道:“如今新皇早已在另一個皇都準備好登基,他這位舊皇也完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雖然他活下來的可能不大。但爲了避免日後兩人可能產生的麻煩,還是讓他先走一步吧。”
大部分皇庭都會設有皇都、陪都兩個都城。
兩個都城內的框架、官員等體系,一模一樣,可以說除了少數大臣和皇帝本人之外,陪都和皇都本身都是一樣的。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爲了以防不測。
假若皇都被人直接幹掉,那麼陪都就能立馬啓動,充作整個國度新的首腦引領國.家,而不會讓整個帝國變成羣龍無首,一盤散沙。
飛仙皇庭也是如此。
而這一次早在引誘沈書到來此地前,飛仙皇庭的另外一位顯聖巨頭,便已帶着皇帝的一位子嗣前往陪都了。
不論是否能成功的幹掉沈書,只要這邊皇都的大陣解開,那麼陪都那邊的顯聖巨頭便會立刻宣佈老皇帝死亡,同時令新皇登基。可以說,當李清等人計劃啓動的那一刻,不管他們和沈書的博弈如何。
飛仙皇庭皇都裡的人,都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