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疑惑,沈書根本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就問了出來。眼前的兩人不是他的對手,他無需隱藏自己的目的。
男子黑仏聽到沈書的問題,先是怔了一下,然後苦笑着道:“前輩有所不知,實際上我黑家在過去和金家的海圖察覺並不大。”
沈書看着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黑仏嚥了嚥唾液,沈書不苟言笑的模樣,給他的壓力真的很大。他不敢有所隱瞞,連忙道:“我手裡之所以有這幅海圖,實際上是來自一百多年前的一場意外。”
黑仏告知沈書,一百年前一次出海,遇到了一個和當下相似的島嶼,當他踏上島嶼休息時,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洞穴。
“山洞裡有一位早已坐化的老前輩。”黑仏說道:“老前輩留下了一個儲物袋,而裡面便有這幅海圖。”
黑仏說着,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古樸的儲物袋遞給了沈書。
沈書神識掃過,不但看到了儲物袋裡數百枚妖晶等資源,也是看穿了這儲物袋錶面勾勒的陣紋構造、使用痕跡,明顯已有不短的歲月。
【起碼得有八萬年時間了!】沈書暗自心驚。
八萬年前便有人能遊走大半的神海且繪製成海圖,顯然這位修行者的境界起碼得在顯聖境界之上了。
【不是說人王月龕的年代,沒有幾個顯聖境界的強者嗎?】沈書納悶兒。
人王月龕是十萬年前的人物,沈書已經確定了。畢竟上一次神海另外一個世界開啓,進去的人就是月龕。
“難道.......”沈書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而這時,黑仏口中說的話,證實了沈書的猜測。他縮着肩膀,頭顱微微低垂,表現出對沈書敬畏的姿態,說道:“這位前輩的山洞裡留下了一些信息,讓我得知,這位前輩來到神海是在追隨一位叫什麼.......”
“月龕。”女子在一旁輕聲提醒自己丈夫。
“哦對,就是月龕!”
黑仏拍了拍腦袋,然後疑惑道:“這位前輩說,他追隨一位叫做月龕的強者來神海尋找什麼海藏,只是途中遇到了恐怖海獸,雖然最終戰勝了海獸,但自身也傷到了根基,修養三年後,最終還是......”
黑仏不再說話了。
因爲他看到沈書眯着眼,分明是在出神想着什麼。
他心裡當然也有好奇和探索欲,但沈書的強大,令他不敢胡亂詢問。畢竟秘密這種東西,誰都不想讓他人知道。
若是因爲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沈書殺人滅口,那可就虧大了。
“應該是在月龕失蹤後誕生出來的強者。”沈書心道。
他眯着眼,黑仏所說的話讓他很容易構建出一個應該準確的猜測:“因爲對月龕的好奇、崇拜或是野心,這位窺視到了月龕的一絲秘密的修行者,最終選擇踏上了神海。”
沈書低頭看向腰間的枯枝:“只是可惜,你沒有此物,就算是到達了神海中央,也完全無用啊!”
心中想着,沈書隨手將儲物袋拋還給了黑仏。
而後,沈書拿出一張空白軸卷,將海圖拓印一份扔給了黑仏。
至於原圖,他則是留在了自己手中,以防止這海圖還有什麼秘密,而自己現在並未看破。
“多謝你們的海圖了。”沈書說着,又扔了一個儲物袋給兩人:“這裡面是你們的報酬。”
黑仏兩人連忙道謝。
黑仏在道謝過後卻又話語一轉道:“前輩,晚輩放肆,能否.......”
“不能。”沈書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淡淡道:“我時間很緊,沒工夫將你們送回神海邊境。”
黑仏頓時苦笑。
實際上他們夫妻兩人已被困在這片海域百年之久了。也不是沒有想着離開,只是出了島嶼,就總是遇到危險。
【過去神海也沒有這麼狂暴啊,這百年來到底怎麼了!】黑仏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