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前幾天,離南郡的天一宗,被人血洗了!”
一個小酒館內,來往臥虎藏龍,一個穿着青大褂的小廝,衣裳洗的有些發白,站在大廳內,神秘兮兮的說着。
他只是一個凡人,但面對在座的諸多修煉者,也並不顯得膽怯。
在大炎皇廷是有着法律的存在的,外面且不說,起碼在大炎皇廷的任何城池內,不管是凡人也好,修煉者也好,不得傷人,殺人。
而這條律令,越是靠近帝都朝歌城,便越是嚴謹。
或許在邊界處,還有人敢於觸犯法律,但是在這長河郡內,卻是沒人敢這麼做,只因此地,距離朝歌城,不過兩郡之隔。
“聽說,那一天腥風血雨,天一宗屍骨成山,傳承萬年的宗門,被人殺上門,只逃了區區不過百人,剩下的盡皆死亡!”
南北來往的客人催促,小廝便說的越發激昂,他一臉驚恐的表情,活靈活現,似乎那天一宗滅宗之日,他就站在一旁,看遍了全部過程一般。
“到底是誰做的?我聽說,那天一宗也算是一個仁義的宗門吧?過去也曾接濟過一些逃難之人,那兇手可真殘忍!”
酒樓內,聽着小廝的話,不少人拍了拍桌子,露出憤憤不岔的表情。
這話讓一些人附和,但更多的人卻是一笑了之。
但凡明眼人都清楚,世間的十宗,哪有一個是善茬,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絕對是數之不盡,不過是明面上善於經營,讓自己的名聲看起來好一些罷了。
不過這隻能騙騙沒有見識的小民,一般經歷多些的修煉者,都是不信的。
但雖然如此,衆人對於小廝所說的事情,還是比較的敢興趣。哪怕現在這個時候,世道並不太平,大炎正與妖廷廝殺激烈,可一個十宗被人一天之間血洗,也算得上是偌大的新鮮事了。
世人都有好奇心。
“小廝,你可知道是誰做的?”一個喝多了酒的大漢,粗聲粗氣問道。
他身旁的同伴搖頭失笑道:“你問他?他一個區區凡人小廝,哪裡能知道這些事情?”
被人瞧不起,這小廝也不生氣,反倒是得意笑了笑,藉口道:“這位大人有所不知,小人還正好知道那兇手是誰!”
大漢同伴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手中拿出半塊下品元石把玩着,道:“哦?說來聽聽,說的好了,這就賞你了。”
小廝眼睛一亮。
半塊下品元石,對於修煉者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他來說,可是能抵得上一月的俸祿了。
當下舔了舔嘴脣,道:“這件事情,認真說來,卻要和另外一件事有關聯了。”
見這小廝繞關子,賣弄消息。
在場的衆人紛紛啞然失笑,還有配合的吆喝着,“呦,沒看出來啊,你一個跑腿的,知道的還真不少。”
小廝諂媚一笑,神秘兮兮道:“諸位大人可知,早在九天前,離南郡臨安城下,冥方妖王,攜帶蠻獸大軍攻城?”
“這事情早就傳開了,說點別的吧!”
“還有這種事情?”
在場有的人知道,露出不耐煩,有的不知,露出驚懼。畢竟這二十年來,妖廷幾乎戰無不勝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