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慘烈嗎?
當然慘烈,非常非常的慘烈,其慘烈的程度甚至還要遠遠的超過十年前,沈書封武與大衍宗外加天下宗門的那一戰。
大戰到了這一步,雙方手段用盡,即便是活着的人,也都成爲了血人,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在流血,傷勢之重,即便以元海境的恢復能力,也要調養幾十年乃至百年才能好!
說起來很矛盾。
修煉者境界越強,生命力和恢復力也都越強。
可是,只要仔細一想就會發現,能傷到這些修煉者的,必然是同級,乃至是更高等級的修煉者!
那麼這樣一來,那些傷勢又能如何簡單,豈是短時間內就能恢復的?
其實,境界越高的修煉者,每一招每一式,都帶着自己特有的意志,一旦傷到對手,就像是在對手的體內打入了自己的意志!
想要恢復這樣的傷勢,需要動用極大的本源亦或天材地寶!
每一個人都有本源,也可以稱之爲生命潛力,一旦消耗完,那麼壽元將近,會直接死掉。當然本源可以再生,但再生的速度非常緩慢!
所以,這些還活着的人,付出的代價是相當慘痛的。
小院裡,李道明神情略微振奮,道:“主上,我們現在動手嗎?他們都已經無力動手,現在我們出手,就能收割一切。”
沈書笑了笑,道:“還早,馬上就會有其他人來了。”說着,帶着神秘的笑容,轉頭看向了朝歌城的方向,似乎看到了朝歌城外的鐵馬大軍。
李道遠爲怔。
但處於對沈書的敬畏,他相信既然沈書說有人要來,那麼就一定有人要來,是以他絲毫不反駁,當即稱是。
......
姬天命望着狼藉不堪的戰場,無比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野心,他的抱負,他的偉大的征途,一切的一切,都胎死腹中。
因爲他手中再也沒有可以動用的棋子。
而一個沒有了棋子的選手,是註定要被天下這個偌大的棋盤給無情的淘汰掉。
深深的吸氣,姬天命睜開眼睛,擡起手臂,指向盤膝與地的月瑜,眼眸內寒光四射,“去,給朕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開始只是平靜的說,但到後面已然失態,瘋狂咆哮。
站在他身邊的五位禁軍將領,嚥了嚥唾液,恭敬應諾,旋即有三位將領脫身離去,帶着一隊禁軍,快速衝向月瑜。
禁軍,是天子最後的依仗,也是最忠誠於天子的力量之一。
轟!
空氣炸裂,術法恐怖。
一直盤膝閉目的月瑜猛地睜眼看來,望着領頭的三位萬鼎禁軍統領,面上沒有絲毫表情,他一指點去,口中吐出二字:“寒月!”
立馬,在他面前的虛空,出現一輪湛藍的皎月,這皎月帶着陣陣寒氣,一經出現,直接便是冰封了一切,將那降臨的術法,都活生生凍僵!
然後,這皎月轟的一聲炸開,一道道丈長的冰凌,閃電般激射而去,噗的將三位將領,以及身後的禁軍全部釘死在地上!
接着,月瑜身體一震,眉心殷紅的裂痕,滲出一絲絲血液,非常恐怖!
“殺,殺了他!”姬天命眼神癲狂,不管不顧,狀若瘋魔。
他此時最恨誰?
不是他人,正是這好端端突然蹦出來,徹徹底底顛覆了他計劃的前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