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節假日,一到了晚上,在各大商場裡總是會比白天更多些人,更多些人聲。 走到哪都是沸沸揚揚的吱吱喳喳,一些沒被父母及時拉着的小孩跑到到處都是,時不時還打爆幾個氣球,使得裡面的彩屑四處紛飛。然之後又是一陣譁然,跟着之前那一幕繼續重演。
看着那些無知孩童的惡作劇,就連商家也都陪上大大的笑臉。
可是燕若夢卻是越走越沒了興致,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一個人逛街是那麼的無趣。沒有人會給你提議,也沒有人會給你幫腔,一個人自問自答感覺挺招人厭煩的。耳邊聽着銷售小姐一聲比一聲又甜又膩的讚美,不覺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你們是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閉着眼睛來背。說上那麼多言不由衷的話,難道就沒有一點覺得彆扭嗎?
耳邊遭受着那一浪比一浪還要厲害的甜言膩語,忍受着身體裡那一下沒一下的冷顫。偏偏就沒有人過來給個溫暖的擁抱。這也就算了,偏偏身後還跟着個不知是傭人,還是朋友的男人。工人嘛,他也未免反應太慢了,,這樣的速度實在該炒了他。可是朋友?哪見過一前一後相隔那麼遠一塊來逛街的朋友的。要不是她時不時回頭喊幾句,想必商場中的保安定會死死的盯着這個衣着光鮮的卻一臉頹廢的男子。也難怪,遠遠的吊着一個女孩子,很難會令人不懷疑你有什麼不軌的行爲。
“喂,如果你不想走的,就自己找個地方坐着。”燕若夢沒好氣的回頭吩咐,她可不想被人誤會她有個這麼不稱職的bf,這樣可是被人說是光棍司令還要可悲。
但是那侯家暉卻苦着臉,依舊跟着她,沒氣沒力的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只想回家矇頭大睡,什麼也不要管,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一覺醒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虛空夢幻,不知道接下來又會如何呢?燕若夢望向那夜空,城市裡是看不到星星的,晚上的天空便是黑漆漆的就像是黑炭般。不知道若是走到上面會是什麼樣子呢,是不是仍舊是一片的黑,那麼走出去又會怎樣呢,會不會去到另一個世界。她仰起頭,似乎是對他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這只是場夢,但是我又希望這場夢永遠也不要醒。”
“有些話面對着面我不知怎麼對你說,但是對着支錄音筆,我又覺得自己好像個傻妹那樣,不管總算也可以說得出來。還記不記得以前曾問過你,會不會愛上只殭屍。你說不會。畢竟這是現實,不是電視劇。碰到只殭屍已是微乎其微的機率,何況還是個吸引得到人,讓人會喜歡上的。愛上殭屍?那不過是童話裡的故事,現實當中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從來就沒當真過,我想你也是這樣。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既然不過是在做一個童話的設想,爲什麼當時你卻會那麼絕對的作出否定。我知道你一向都不排斥異類的,聊齋裡的人妖戀,你不也一樣也是感動得控制不住,將自己當成是裡面的主角。爲什麼到了你身上的時候,卻將自己當成是那個臭和尚法海。哎,我會不會說得過份了些呢?
”“你與凌天恆之間會弄到今日的地步,其實是因爲你們之間隔着一個人。這個人當然不會是我,那個人在你心裡面已經存在了很久,久到你自己都不願去記起,但是卻無法忘記。他就是周郅斌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又或者你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再怎麼說你也是個聰明人,沒有結果的事,你是不會去做的。既然是這樣,爲什麼就不可以放開自己。別想得太多。看到你與天恆之間變成這樣,我們這些局外人看到都很難受。是敵是友,不如爽快一點,做個決定吧。我相信當你想殺他的時候,伏魔棒一定會準確無誤的刺進他的心口。”
人去房空,羅敏昕回去了,離開了新苑。燕若夢呆在她曾住過的房間,看着那擺設有序的佈局,一切就像平時那樣,彷彿還是有人在這房住。但是她知道羅敏昕是不會再回來的了。離開也好,不用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尋求刺激不過是一時之快,平靜下來,還是希望過一些安穩的生活。
g01依然每日進行着特別的訓練,不過也多了些細活要幹,其實不論是窮人還是富人,有些事總是得自己動手幹。日出日落,羅敏昕離開已有一段日子了,他們也漸漸習慣了。
這一天,燕若夢例行指導着他們操練,休息之時,佘小嬋與季莉峰走了過來。
“miss。”
“我……我們後天想請個假行嗎?”
燕若夢瞅着她們,點了點頭:“好吧。”她沒有問她們爲什麼要請假,要去幹些什麼,她從來都不干預他們的個人行動,只要不是在任務之中,他們要幹什麼,都由得他們。愛學不學,只要在訓練結束後按人頭交數就得了。他們最好就學不會,不會了就不會去冒險。在某個方面來說,她也是爲了他們好,至少她一直是這樣認爲的。
批了假,燕若夢見她們還不走,就問:“還有事嗎?”
“嗯,他們也想請假。”佘小嬋瞟向那邊正聚在一塊的男隊員,低聲道,她生怕燕若夢聽了會不高興。
燕若夢微微蹙了蹙眉,一兩個請假,少管幾個人,倒也輕鬆的。但是大家都請假,那她還教誰去,更何況請假可不是休息,他們離開了宅子,那日常的勞作誰來幹。
“你們這是要去哪?”燕若夢心中暗想,難道是局裡要他們回去開會,那直說行了,還是有什麼秘密任務,不想讓自己知道。想到此,不由得留了個心眼,正要再問。
常康寧笑道:“後天是七夕,他們一個個都有了約會,可憐我要獨守空房。”
燕若夢這才恍然,望向那些男隊員,見他們都緊張起來,便道:“那就放一天假。”
“oh,耶。”她說得雖輕,但衆人都聽到了,興奮得互相擊掌。
“都說了miss通情達理了,又怎麼會不批准。”
“嗨,之前是誰在憂心匆匆,哀聲嘆氣的,一個晚上都翻來覆去的。”
相互間不住嘻笑,彷彿得到了極大的快樂。
燕若夢望着他們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隨即一斂,正容道:“別高興太早了,剛接了幾個單,得搞好才準放假。”
“沒問題,現在馬上就去。”
g01這些隊員就像學校裡那些學生那樣,一聽到放假,馬上就有了精神,不等人吩咐,各自去準備假前工作了。
清晨很靜,可是燕若夢卻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昨晚很夜才睡,壓根子就沒怎麼睡過。她知道這一天不用去訓練人,不用再陪別人曬太陽,不用再扯着喉嚨大喊大叫。可又想不到幹什麼去,不睡覺能幹啥。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什麼也不幹,定定地坐,定定地睡,也會消耗體力的,也會餓的。最近她沒什麼胃口,晚餐吃得就更少,昨晚根本就沒吃過東西。天還未亮倒開始餓了,也許是這樣,她才睡不着吧。
捂着肚子,默唸着秘訣,想藉辟穀之法來抵抗飢餓。可是越是想着、念着就越發的餓,她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真正的餓過了。
在現代,有一種養生方法,就是捱餓的。說是一週之中,選定一天不吃不喝,使體內的毒素不再增加爲身體減負云云。
其實這種方法,應該就是從瑜珈辟穀法演變過來的,用特定的方法來控制食慾,可不同於沒胃口不想吃東西。若是爲了減肥,而故意的絕食,那可是大傷身體的。
餓,最讓人受不了啦。最後燕若夢還是爬了起來,她決定還是吃飽再睡。
拉開門,剛想走出去,卻又不由得怔住了。
凌天恆正站在門外!
“早。”
已經有很久沒見到他了,甚至連他的聲音也沒聽見過,很多時候她甚至以爲,這個家裡再沒有這個人了。
自從渡國回來,兩人之間就彷彿隔了一堵牆,你不願過來,我不肯過去。原本也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過去了也就應該淡下去。可是兩人彷彿卻無意修好,反而越鬧越僵,其他人看到雖也着急,但卻也不敢言,其實他二人又何嘗想如此。雖想歸好,但又缺少一個臺階。一個生性倔強,一個桀傲不馴,都拉不下個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很清楚,非我族類,何以言交。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兵戎相見的,既然如此,言和又怎樣,與其將來下手猶豫,倒不如現在就攤牌了事。
可現在凌天恆在眼前出現,燕若夢何止是意想不到,簡直是有點慌亂,她怔怔的望着他,她並不知對方是何用意,是來找她打架的嗎?還是來找她談判。
“你的早餐。”凌天恆並不在意她的反應,臉上帶笑,輕輕的道。
燕若夢這才發現他雙手捧着個托盤,上面盛着她的碗筷,很自然的,伸手去接。
“慢慢吃,一會我再來收拾。”凌天恆說完就走了開去,聽聲音像是下樓去了。
燕若夢呆了一會,這纔想起手中的東西。
(如果說這個世界沒有冥冥中註定,那隻能說巧合,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巧合,巧合得你永遠也無法相信。整天足不出門,從不會關心他人,更是懶得同人八卦,可就偏偏有些東西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兩年多前設計的情節,直到將近一年前纔有空寫下,之後是半個月前纔有空的排版敲字,跟着便是按次序的將其公之於衆。而昨天才知道某些事,竟然與目前的故事……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還是說巧算了,免得又說我什麼。又一件事比中億元大獎般還要容易的又對上了,也不知是這一次是幸,還是不幸,這一次暫時沒有人肉體上的傷亡,至於以後不知道。記得有一句很出名的話,好像是什麼猜得中開頭,卻猜錯了結果。是呀,每一次的對應人與事,都是那麼的準確,然後結局勉強不按這裡走。是不是說明一切已經註定,但是仍有變數。咳咳,那位對應主角仍不是我,米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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