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桌面上,看着電腦屏幕發呆,至少還需要六萬元哪,去哪兒搞這麼多錢?
說實話,她其實並沒那麼在乎別人的事情,可她在乎風遠徹的事情啊。風遠徹近期以來一直眉頭緊鎖,沉默寡言,顯然是在爲阿福的事情擔心,她不願、不忍、不想看到他的樣子。如果阿福最終沒被救過來,他大概會難過、遺憾、內疚很久很久吧。
風爲她做了這麼多,她也應該爲他作一些真正有用的事。
她又拿起帳目,反覆地看,全校有1300多人,就算平均每人捐30元,最多也才4萬元,最重要的問題是,根本就不可能每人都捐這麼多錢,很多人更是一毛不拔。如果再強行“搶錢”,恐怕高三高四高五的人都要造反了,欺負誰也不能欺到這幫人的頭上啊。
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帳目上“學校”這一欄吸引了她的目光。學生都捐錢了,校方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是不,於是便捐了5千元,這5千元相當於整個高一年級的“收入”了。從此推斷出,“校方”纔是大頭啊,它動根指頭,比整個年級動完十指都多。
花火的眼睛眯起來:有沒有可能找校方“出血”?校方總拿得出五、六萬的吧?
想到這裡,她趕緊打電話給“老班長”,問有沒有可能讓校方多捐點錢。“老班長”想了想道:“我在學校呆了幾年,基本上,最多也就是這個數了。一般情況下,如果學生的病情不是特別嚴重,學校不會捐錢的;如果病情沒有希望治好,學校也是不會捐錢的;就是這種有希望治好的情況,學校纔會捐幾千。我想,哪個學校都會這樣吧。”
花火追問:“你在學校四年了吧,難道學校就沒有過捐款超萬元或幾萬元的記錄嗎?”
“確實沒有,學校這次肯捐五千元,我都覺得有些意外了。”他估計是花火的強勢讓學校沒法推託,花火發起狠來,人人都避讓三分。